芙蕖颔首,只是低低地回了句:“碰巧罢了。”
安玺自知这是她不愿说了,也没有再追问,心里却是有了另一番计较。留下来,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收获。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一阵“咕咕”的声音响了起来,白笙看了看两人,最后发现这声音是安玺肚子发出来的,略带调侃地盯着安玺。安玺微微尴尬,竟然会发生这样有损形象的事情,芙蕖掩嘴一笑,“安公子睡了两天估计也饿坏了,我这就去准备吃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我也走了,你先歇着吧,有事我会叫你。”
目送白笙走了出去,安玺的眼神深邃起来,已经过了两天,也不知道现在闫青他们是什么情况。思索片刻之后,安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信号弹,这是棣红阁阁主专用之物,能动用一次就说明事态紧急了。
棣红阁总部,闫赤正照顾着受伤的闫青,有属下进来禀报:“右护法,已经有阁主的下落了。”
“什么?赶紧详细说来!”闫赤有些激动,整整两天了,总算有消息了。闫青也虚弱地开口:“主子在哪儿?”
“之前有兄弟在京都的民巷方向发现了阁主的专属信号弹。”
“民巷?怎么可能,这两天几乎已经把那里翻了底朝天,根本没有主子的踪影,这是怎么回事?”闫赤有些狐疑,恨不得立刻调查清楚。
“闫赤,你不要急。等到晚上吧,宫里的人也在四处搜寻主子的下落。如果真的是主子,你太冲动有可能会暴露主子的行踪。”
“我只是太过担心,主子的蛊毒又复发了,离尧公子也不在,真是急死我了。”
“今晚我和你一起去。”
闫赤听他这么说立刻拉下脸阻止了他这个想法,“你好不容易拜托追兵逃出来,身上还有伤,这几天你就好好待着。阁里的事情就交给我。”
闫青默了默,之前的追兵太多,而且直觉告诉他追兵中混了其他的人,虽然自己武功不弱,还是难免受了伤。为了不拖后腿,他也只能应下,“那你今晚小心行事。”
“我知道。”
夜幕降临,民巷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夜风飒飒的声音。安玺此时正静静站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周围有树相掩,安玺又屏了气息,常人很难发现他。
没过多久周围就有了动静,安玺竖耳,听脚步声至少十人以上。
“我在这里。”低沉的嗓音响起,闫赤大喜,立刻循声而来。
“主子,属下终于找到你了,主子可有大碍?”
“没事,闫青呢?”
“闫青现在在棣红阁,受了点伤,但是没有大问题。”
“嗯。”
虽然安玺说没事,但是闫赤依然紧张兮兮地打量着他,“主子没事的话现在是不是要回棣红阁?”
“不必,情况有变。我暂时不能离开,这段时间我会待在盛府,有事情自然会通知你们,你们不必太过担忧。”
“盛府?难道盛府有高人可以治好主子的蛊毒?”
“不全是,通知闫朱即刻回京,千虞的事情立刻停手。”
闫朱的任务时间已经超过了半月还未归,这是前所未有的,闫赤听闻立刻应下。“主子,属下会尽快找到离尧公子通知他赶回来。”
“也好。”
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安玺便悄悄回了盛府,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换上男装的白笙推门从隔壁出来。
白笙疑惑地看着他,“这么晚你是要去哪儿?”
见白笙误会他是要出门,安玺也不解释,顺着应道:“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你穿成这样又是要去哪儿?”
白笙眨了眨眼睛,“去相思楼啊,泡妞,你去不去?”
安玺心下好奇,挑眉道:“乐意奉陪。”
意见达成一致,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冒充恩客大摇大摆地往相思楼方向去了。
京都的大街到了夜晚依旧灯火通明,吃的玩的琳琅满目,白笙走着走着突然眼睛一亮,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快步地走到一个小摊面前,轻松地挤开聚拢的人群,白笙高兴地喊了一句:“老板给我画个糖人儿!”
“好嘞,公子稍等,您想画个什么?”
白笙回头张望一下,看到安玺还站在人群外面,她迅速地又挤出去将他拉了进来,心中突然有了恶作剧的想法,于是她坏笑地对着画糖人的老板说:“老板,人你会画么?”
安玺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皱眉看着旁边兴高采烈的女人。
“那当然,我在京都画了三十年糖人了,这么点技术还是有的。”老板自豪地说道。
白笙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指着安玺说道:“太好了,老板,你就画他吧!”
“好嘞,您稍等,这位公子您站过来一点。”老板说话间已经拨弄着熬好的糖准备动手了。
安玺似笑非笑地盯着白笙,“你这是来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
安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这样对他的人除了白笙估计再也没有其他了。
“公子,麻烦你站过来一点。”老板招呼着一脸不情愿的安玺,旁边的白笙笑得一脸期待,这是糖人啊,好多年都没有尝过了。
短短的时间,画糖人的老板就熟练地勾勒出一张脸,仅仅看了安玺几眼就完成了,周围响起一片赞叹之声,白笙也稀奇地拿了起来仔细观察着,还在安玺的旁边比划了两下,“快看看,像不像像不像?”
安玺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