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柱上的临乾勾起了好看的唇,紧紧地盯着她,静静地听她说完了这一些类似诀别的话。
“抱歉小白,恐怕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了。”他笑得如同一只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我拒绝,你说我这么一个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被一个老女人这样羞辱呢?我临乾,有自己的骄傲。”
白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零钱!”
“我说我拒绝啊,我的命,当然是要我自己做决定了。”
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临乾转头看着同在高台上的萧燃,“小子,这辈子我算是输给你了,不过上次把你弄到小岛上整你我一点也不后悔,所以我不会道歉了。好好对小白,她……缺乏安全感,很可惜,我却不是能给她安全感的人。这辈子我错过了她,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可是不会再放手了。”
萧燃神色复杂,“临乾兄,萧燃还欠你一句多谢。”
临乾吐出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释然了,他又望向白笙,“小白,保重。”
然后他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身上的绳子挣脱,然后闭上眼睛,直直地从上面落下。
白笙悲痛欲绝,撕心裂肺地痛呼,“零钱不要!”
他依旧是笑着,如同往常一样邪气。
白衣飘在空中,他没有一点痛苦的样子,静静地等待着落地的瞬间。
脑子里情不自禁浮现出初遇小白的场景,她化装成一个黑小子,又黑又瘦,抱着美元开心地吃着牛肉面,他就这样鲁莽地走到她面前,带着戏谑之心极尽温柔的唤了一声“小白”,看着她吃惊慌乱的样子,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过瘾……
小店外她将自己踢倒在地,抱着美元落荒而逃,然后告诉自己叫白笙,她听到自己名字却笑得前俯后仰……
将她带回府,从此跟着自己花天酒地,流连于歌舞坊,她与别的女子如此不同,就像一道阳光一样,灼热刺眼,将他本平淡无光的生活照得斑斓夺目,自己的心思,也早就变了。
临乾想,这辈子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她带去元楚了。
本来是想将她与自己的兵器营联系在一起,从此与自己更加亲密,但是没有想到,她也因此再次与萧燃纠缠在一起。
看着她渐渐情根深种,与萧燃并肩,她很开心。她陷入困境时自己拼了命去救她,那时候萧燃已经另娶她人,本以为自己会再有一次机会,没想到还是输了。
就在刚才,他终于明白,就算是死,她也会选择和萧燃一起死。
今生,怕是缘尽了。
“砰”的一声,临乾坠落在地,鲜血蔓延开来,他的白衣被渐渐染红,红得刺眼。
“不!”
白笙的心撕裂一般的疼痛,她不要命的挣扎着,闲须死死地将她控制在手里,她就不停地反抗,那是……临乾啊……
那个曾经说要将全天下所有的钱都抢来给她当聘礼的临乾啊……
她从不将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要娶她给她最多最多钱的临乾当作是认真,一直把临乾当作自己的好哥们,临乾为她付出一切,她便为临乾出生入死。
可是他怎么可以死呢?哪怕是自己死,也决不能看到他出事的啊……白笙只觉气血攻心,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下一秒,满脸泪痕地晕了过去。
萧燃也是百般痛苦,他没有想到临乾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用死来换取阿笙的不为难。
原来他对阿笙的爱,从来都不比自己少。
他冷漠地对沿着开口,“这个结果,你可满意了?”
晏贞拍手,“精彩,精彩,简直超乎了朕的预料,怎么样玺儿,这场戏是不是很精彩。”
萧燃闭上眼,悲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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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广岭关了。
萧燃见她醒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阿笙,你终于醒了。”
白笙一下子坐了起来,紧张地问,“小安,零钱呢?他人呢?我们回来了,他是不是也没有事了?”
“阿笙,你忘了么,他为了不让你为难,已经……”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懵了,是啊,零钱不是死了么?亲眼死在自己眼前,流了那么多血……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萧燃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哭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没事了,我在这里。”
白笙终于压抑不住声音,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司徒廉洁扶着芙蕖静静站在门口,芙蕖听到她如此悲痛的哭声眼泪也止不住,短短的时间里,她失去了自己的亲姐姐,还失去了临乾。
上天还是对自己太残忍。
阿笙,如果有一天我也离你而去,你会不会更痛苦……
司徒廉洁看着他们两个,心里的滋味也是五味杂坛,但是不善言语惯了,他也只能默默地陪着芙蕖。
这时候一位老者来到了门口,司徒廉洁一见是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前辈。”
他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白笙并没有抬头,她沉浸在无尽的悲痛里,并没有心思管是谁来了。萧燃却轻轻拍了拍她,她这才抬眼。
“邱师傅?”
邱珏走进去,冲她一笑,“小白,你可还好?”
听到他叫自己小白,白笙有想起那个人,忽而她转念,又不死心地问:“邱师傅,你是高人,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朋友?!”
“你是说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