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因为同为女人又是护士,她也是三十岁左右,虽不明白他们关系究竟如何,又莫名觉得这男人其实很在意**上的这位,所以善意提醒。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看了过来,那双眼似乎隐着墨色的惊涛骇浪,神色也终于变了,“你说什么?”
护士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小声的道,“备孕的话……请专门的医生……”
话还没说话就被男人冷厉的嗓音直接打断了,“前面,你说她子宫壁薄……流过产?”
“是……是啊,”护士畏惧得磕磕盼盼,“她送过来的时候……因为昏迷的原因不那么简单……所以安排了全身检查……子宫壁薄可能是流过产……不……不过也不一定……”
医生察觉到男人对这个话题反应,连忙道,“子宫壁薄的原因分几种……不一定是流产造成的,这个等慕秀醒来……您亲自问她可能比清楚。”
顾南城的呼吸一下沉了几度,“做了全身检查,有没有流过查不出来吗?”
“这个我们医院没有记录,如果小月份又是是自然流产或者做过清宫手术,又没有损伤的话不容易查出来……不过慕秀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好,加上子宫壁薄可能是曾经清宫过造成的。”
某高级公寓。
这儿是晚安刚刚回来时买的公寓,虽然很长时间没有住人,不过可能还是请了人按时打扫,所以显得很干净整洁。
卧室的窗帘被拉上了,没开灯,光线昏暗,只能清晰的听到外面刮过的风声。
长腿立在**头,拉开了她**头的抽屉。
里面摆着整整齐齐的瓶子,一看就知道是药瓶,两种,蓝色的和白色的。
手指顿了良久,他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很久才抽了两种出来。
她应该是摆了满满的两行,中间被抽走了一些,一看就知道是被拿走了用过了。
没什么感觉,好像所有的感觉突然跟着一起消亡了。
过了很久,他重新把抽屉推回去,转身回到客厅。
席秘书带着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两个保镖站在门口守着,那女孩兢兢战战,满脸的恐惧。
“顾总,您要的人我已经带过来了。”
顾南城看了那女孩,抬脚走到沙发里坐下,开腔,“不用害怕,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回答了就能走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熟练地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很快升起袅袅的烟雾。
抽了一口烟,声音淡漠沙哑,“你是从四年前负责慕晚安的狱警?”
“是……我是。”
男人漠漠的问,“那她所有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
女孩咬唇,他其实没透出要把她怎么样的意思,但她就是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看不见的压迫,让人紧张,“差……差不多。”
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静静燃烧的烟,他俊美的五官看没有汇聚任何的神情,只是平淡的看着她,嗓音唯有清晰,“她在监狱,曾经流产?”
女孩一下就低下了头,手指绞在一起,透着深刻的畏惧。
“说。”
“是……是,“她一下子抬起头看着他,连忙解释澄清,“不……不是我们故意隐瞒您的……您说过慕秀任何的状况都要跟您说,但……但是慕秀不让您知道,她说……说我们谁让消息走漏到您的耳朵里,这件事情,她就讹在谁的身上。”
“她还说……您很想要孩子,如果知道这个孩子没有了……到时候要追究谁的责任,她怎么说,您就会怎么相信……”
那时候这个男人经常去找慕秀,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她话里的分量如何他们也估测得清楚,尤其是当时她说那话时,身体虚弱到极致,却又透着一股死寂般的绝望,坚定。
一双眼睛看着他们,一点光都没有,令人胆寒。
席秘书也是震了震。
他也不明白如果流产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他们怎么会没有接到一点消息,从监狱所有反馈出来的信息,都是慕秀很好,除了没有自由,什么都没有。
加上慕秀从来不见顾总,也不见顾总的人。
被拒绝了接近一年,顾总终于有些心灰意冷了,只不过即便是那段时间,乔染乔秀去看她的时候,他都会在外面等着。
乔染也会告诉他们,慕秀除了没有自由,很好,一直都是。
南沉别墅的保镖和佣人,不是万不得已的死命令,他们宁愿得罪顾总也不愿意得罪慕秀。
她真是擅长……拿捏人心啊。
还真别说如果当初监狱把消息告诉他们让顾总知道了,慕秀如果真的一口咬定,还不需要咬定,她就只需要透出这么个意思,就算顾总明知道她说谎……也会顺着她的意思收拾该收拾的人。
比如简雨那件事情。
“怎么流掉的?”过了很久,男人重新抬起眸,低低长长的笑着,“拿掉的,还是被流掉的。”
孕妇怀孕,是可以先出狱把孩子生下来的。
“顾……顾先生,这个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已经尽善尽美的照顾慕秀,她流产是因为身体不好……自身的原因造成的,从看守所转入监狱时的例行体检之前就已经流了,我……我听说是她之前大昌,体虚,加上一连串的打击……才会这样的,当初她转入监狱的时候交接人就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慕秀也是亲口这么说的……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当初有人特意的跟他们这边嘱咐过,有些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