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穆牧站在青铜像的头顶上,眼睁睁的看着关水掉下去,不是他不救,而是望尘莫及。
关水掉下去的地方,正处在铜像和石台正中间的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同时,关水只觉得身体的失重和急速的下坠感,情急之下,他本能的用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一些什么。
幸亏了那五十米的高度,关水在空中的挣扎没白费,他的后背狠狠的摔在了石台的侧边斜面上。
身后有背包,倒也还好,只是顺着斜坡没头没脑的一路滚了下去。
砰!
好死不死,关水受伤的那一侧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疼痛难忍伴随着喉咙里的腥甜,关水“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石台上的人看着关水掉了下去,心里都是一揪,最担心的就数假关水,吓的脸都不是色了。
“关水!你怎么样!”假关水觉得突然叫自己的名字有些怪,但还是大声的喊着。
关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大锤,疼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
缓了一缓,“老子好着呢!”关水气沉丹田的回了一句。
石台上的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假穆牧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石台下亮起了一点像是萤火虫一样的亮光,左右的摇摆着。
“啊!!”关水惊恐的叫声突然从深渊一样的石台底部传了上来。
众人的心又再一揪,“怎么了!”方韦着急的喊。
“没事!只是你们先别下来,这里有一坑的白骨头,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关水拿着手电一边照,一边努力的扶着石台站起来。
笃笃!关水隐约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关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拿着手电慢慢的走了过去……
林峰都已经带人走出来了,还是疑惑的回头看着那扇小门,侏儒的话还在耳边。
“各人有各人的命。”
这话什么意思?意思是注定会死的人活不了?难道他能预测未来吗?
想了半天,林峰还是觉得最后一个猜想最有可能,只是预见未来这种事实在是太荒谬了,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实在是无法相信。
“我们怎么走?”一个挺精神的小伙子问道。
林峰一愣,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九根柱子底下,而这小伙子会这么问,目的也很明确了——后羿的弓。
毫无疑问,这张弓要是能弄到手,那根本就不是有市无价这么简单,哪怕说是镇国之宝也不为过了。
中华上下五千年,神话时代的东西能存留到今天,其意义更是非同小可。
林峰抬头看了看那张青铜弓。
青色的弓身已经有些锈蚀了,唯独那弓弦看上去像是新的一样,丝毫不见老化。
弓上面刻着一些漂亮好看的花纹,林峰对这些东西虽然不懂,但还是知道一些。
据他估计,这把弓上的花纹很可能是好了才弄上去的。
而整张弓大概有普通弓箭的一个半那么大,用料又是青铜,很难想象它到底有多重。
先不说带着它在墓里行走,那些狭窄的通道怎么进去,即便他们有心想拿,恐怕也得先长个七八米的身高才行。
林峰朝着大殿的左边摆了摆手,“走这边。”
一行人跟着林峰朝着大殿左侧走去,而那个刚刚提议过的小伙子,则有些失望的看了好几眼那张气势恢弘的大弓。
走到大殿靠近左边的拿出走廊,林峰突然让他们停了下来,“原地休息!”
下地下了这么长时间,林峰非常信任自己的直觉,那种感觉虽然无缥缈,虽然讲经常被骂娘,可是林峰还是相信它,相信这看上去风平浪静的走廊里,杀机四伏。
让大家停下里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修缮林峰的计划,他在考虑要不要往走廊里走,里面的东西有可能值得他用生命和六指做赌注吗?
六指一门正在大殿左侧的走廊边上,原地休息的时候,穆牧和莫乙,带着两个姑娘走了出来。
“他什么意思?”莫乙问的和林峰如出一辙。
“蝉孕育一岁,且鸣一夏而亡,是为认命。”穆牧念叨着,没回话。
穆牧指了指前方,“走吧,既然是认命,那总的知道自己是什么命吧?”
关水拎着自己的手电筒,循着声音往坑的皑皑白雪走,一边走他一边喊话。
“你们先别动,等我确定了安全,你们再下来!”一边喊,关水一边觉得自己不是一般得良好,而是非常好。
浑身撕裂一样的疼痛,关水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皑皑白骨和漆黑的欢迎构成了鲜明对比。
这个大坑看样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地方,放眼望去,与其说是坑还不如说是个沟。
沟里的白骨多的吓死人,长度延伸了差不多两百米左右,白骨堆的密密麻麻,完全看不出什么章法来,但唯独一样,让关水似曾相识。
那就是这沟的延伸长度。
完全媲美了鄱阳湖老爷庙地下的那一条,像是一条蛇一样七扭八歪,看不到尽头。
走进了看过去才发现,这里不光有人骨,还有不少兽骨,但同样都像是垃圾一样被丢在这里。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关水这才大声的叫道,“下来吧!没事!安全!”
他一连说了两次,却听不到回音,于是关水好奇的用手电往上照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不想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具鲜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