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诚已经失去余鲜儿的消息小半个月了,报了警也等于没报,根本没有有用的消息传来。再说余鲜儿是在去西岭旅行的时候失踪的,毕竟是野外,难说遇到什么意外。尹诚越想越着急,心想再等下去,还不如自己去西岭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一个大活人,总不见得就这么消失了吧?索性叫上穆牧等一众好友,去西岭看个究竟。
尹诚看着穆牧帮他准备的衣服和所谓的装备,打从心底里觉得有点夸张。黑色的工装裤、夹克上衣、水靴,背包里几乎没什么零食,除了水和烟都是像压缩饼干之类的“干粮”,手电筒,登山绳,登山扣,以及其他尹诚都不知道用途的东西,尹诚无奈的挂了个电话给穆牧,“真的有必要这样的吗?不是说只是徒步穿越西岭雪山吗?”穆牧一贯的严肃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必须带。”没有多余的话,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尹诚的小心思。尹诚只好认命的挂掉了电话,开始收拾东西。
方韦坐在电脑面前还在玩儿,莫乙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手里拿着穆牧给的清单,逐一检查着,一转头看到了床上的零食,往里屋张望了一下,方韦还在玩儿,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塞了点儿进去。
关水一边骂骂咧咧的打着电话,一边踢开一边的啤酒瓶,背上包准备走的时候,转身看到了前几天一个哥们儿送的印第安战斧,想了想还是塞在了背包里。
说是去找余鲜儿,其实五个人里除了尹诚和穆牧谁也没见过余鲜儿,更别提什么交情了,基本上都是冲着尹诚的号召,抱着出来旅行的心态,聚到一起的。因此,刚碰面,尹诚正坐在副驾驶发呆,穆牧坐在驾驶室里抽着烟,关水大老远的走过来就开始调侃,“呦呵!穆牧,这小媳妇还在呢啊!我以为你早换人了。”穆牧没说话,尹诚可听不下去了,“谁是小媳妇啦!我可是纯爷们儿!老子有女朋友的!”关水叼着烟,一脸的鄙视,“行行,纯爷们!还写言情”这是估计会是尹诚一辈子的把柄了,尹诚涨红了脸,“言情啦!”尹诚无数次想过要写点儿别的,可是无奈,他只会写这个。正说着,方韦和莫乙走过来了,“呦呵,谁惹我姐了!”方韦看着尹诚气的涨红的脸,尹诚彻底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挽回败局了,只好求救似的看向穆牧,穆牧掐灭了烟,“尹诚,陪我去个厕所。”说完若无其事的下了车往厕所走,尹诚瞬间觉得穆牧真是太够朋友了!这时候,莫乙背着包,看了看吃瘪的方韦,微微一笑,“老夫老妻的,感情还这么好啊。”穆牧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莫乙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径直走进了厕所。
结果就是在去西岭雪山的路上,穆牧不停的和莫乙说话,然后劝酒,再然后,以自己是司机为由拒绝莫乙的回敬,等到莫乙尿急的时候,亮点就来了,穆牧竟然拒绝停车,还故意错过了两个服务区!尹诚在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穆牧,从来不逞口舌之快,但每一笔帐都记的清清楚楚。莫乙和方韦是深知穆牧的性格,只好以一顿川菜大餐为代价,换来了穆牧的“开恩”,关水在一旁看笑话,看的倒是愉快的很,平白无故多了一顿大餐,何乐而不为?方韦突然醒悟指着关水道,“事情明明都是你挑起来的吧!凭什么我和莫乙请!”尽管关水百般抵赖,最好还是承担了大餐的一半儿,关水在心里默默记下,下次绝对不再和稀泥了,成本太高。
一行五人就这样一路吵吵闹闹,嘻嘻笑笑,就连尹诚也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明明之中觉得,说不定能找到余鲜儿,于是尹诚就抱着这样轻松而滑稽的自信,沿着高速公路飞驰着,和方韦一前一后的打瞌睡。穆牧似乎在专心的开车,脸上看不出表情,莫乙望着窗外发呆,关水低头玩着手机,一边玩一边低声咒骂。
一直到十一点多了,车子下了高速以后,就开始转走国道。尹诚和方韦也都醒了,大家一面商量吃什么,一面寻觅着窗子外面的饭店,一直平稳行进的jeep,突然停了下来,害的方韦撞到了头,“喂!死木头!你干嘛!”穆牧没说话,盯着前面,西岭雪山方向的天空,皱着眉。方韦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当看到天上像是扭在一起的黑色云层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没错,不是乌云,是黑云,两道黑色的云彩,像是拧麻花一样的拧在一起,偏偏这时候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军绿色的jeep,孤零零的停在道边,车里的人也都不说话,只是盯着仍旧纠缠在一起的两道黑云。这时候,莫乙皱了皱眉,“这么干看着也没用,先下车。”穆牧点了点头,立刻下车,把坐在副驾驶看呆了的尹诚直接揪出来。这时候突然开始下雨,关水啐了一口吐沫,“卧槽!是太阳雨吗?”说完转过头四下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小店道,“那有个小店,我们先过去避避雨吧。”一行人狼狈的超路边的小吃店走了过去。
老板是个和蔼的胖子,一进门就笑眯眯的问“吃点什么?”这才让尹诚他们觉得安心了一点,尹诚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十二点了!也觉得有点饿,于是大家点了菜,为了暖身,除了穆牧之外都喝了点酒,越说越高兴,终于也把刚才有些吓人的黑云和突如其来的太阳雨忘在了一边,吃的热火朝天。酒足饭饱,尹诚看了看窗外,“雨停啦!咱们走吧!”莫乙结完账,几个人一起走出了小酒店。尹诚自己走在后面,拿出余鲜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