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这天,天气晴朗,难得没刮大风,挺适合比赛,放学后,师徒三人加上章欣,一行四人往赛场而去。
作为跑汽车新闻的记者,章欣自然也是会开车的。陈墨开着工作人员给陈墨送回来的遗忘在停车库多日的老马,带着穆子轩。
一路上黄煦十分紧张,两手不停的搓动,嘴里道:“师父师父,我好紧张怎么办?”
陈墨看一眼黄煦,啧啧嘴:“紧张什么?我教出来的徒弟还会输给那些小鱼小虾?”
“可是师父,我才练了三天,三天而已啊!起步抓不好最佳时机,红线换挡不顺滑,嗷!没有师父做得好啊!”
“啧!你要是有我做得好,我得把黄金赛手的位置让给你好么?”
“是是是!”
“想做得比我好?难!我是谁?”
“师父您是黄金赛手、极速男神。”
“那是,我的技术,不是你师父我吹的,纵观全国上百名职业赛手,哪里还有比得过我的。你师父我是不喜欢在f1那种乏味的赛道上跑,要不我会连f1的冠军也一并拿下。”陈墨一脸得意。
他是跑卡丁车出身,卡丁车被称作f1方程式赛手的摇篮,许多卡丁车赛手最后都会选择f1,而陈墨比较特殊,选择了拉力赛。他在那乏味的赛道上一圈一圈跑了十多年,实在不想再跑。
跑赛车么,在哪里跑不都是个跑?
“是是是!”黄煦猛点头。
“赤城那帮小鱼小虾,没啥厉害的,染黄毛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我来应对,剩下的不足为惧。”陈墨继续道:“淘汰赛嘛,谁能挺到最后就是谁赢。他们选择淘汰制的目的就是占据人多车多的优势,耗掉我们的精力和车子状态,给那杀马特争取机会。”
“那师父,车子轮胎受得了不?烧胎好废胎哒!”
“你放心it的调.教很专业,普林斯通特制轮胎,耐磨噪音小,挺过几轮比赛还是没问题的。你点油门抓转速和红线换挡的水平赢过他们小意思,只要稳住方向,不偏离赛道就成了。淘汰赛嘛,前面的成绩都无所谓,只要最后一轮赢了就行。最后一轮我上,徒弟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听到陈墨的保证,黄煦总算不那么紧张。
握着方向盘,陈墨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他不平静的原因并非他对自己和黄煦没有信心,也不是因为对对手有信心,而是这辆车的调.教让他平静不下来。
这辆凶悍的c8虽然是美式肌肉车狂野和暴躁的象征,可这车的调.教完全是照着直线加速赛的路子在走。
无论是驱动轮的动力输出大小还是抓地力以及车辆的重心位置,还是最复杂的底盘调校领域:悬挂几何设定、车辆的弹性介质、阻尼介质设定这些东西,都是冲着直线加速赛而去。
那天刚一上手,陈墨立马敏锐的感受到这点,这简直是为直线加速赛而生的专用赛车,各配件的匹配度误差极低极低。
这辆车虽然不像专门用来跑直线加速赛的gedagpak那样变态,但跑了这么多年的赛车,直线加速赛也跑过不少,陈墨从来没用过调校如此精细准确的车。
陈墨感觉身边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净收眼底,而且总是在他做出行动之前便将他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思及此,陈墨内心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他喜欢追逐别人,被别人追逐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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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墨为拿到手的车子的凶悍程度而内心波涛汹涌,那边赛场上才是真叫一个波涛汹涌。
赤城名气不大,成绩不怎么好,毕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帖子一发出,n城的汽车发烧友们都聚集起来,一大早开着各自的车子抵达现场,开始了狂欢。
作为n城难得一见的赛车活动,n城本土的一家小汽车报也派出两组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麦克风在现场穿梭。
n城周边城市的好几个小车队也各自派出一名赛手和后勤团队,一来是摸摸这新成立的车队的底细,二来为了给自家车队长长脸争取争取露面机会。
职业车队嘛,到底与业余车手不一样,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才陆续出现,而且为了显示身份,还心有灵犀的都穿上了赛车服。
因此到傍晚时,比赛现场既有职业赛手也有记者,观众数量也不少,甚至有一家电器超市搬来六面电视幕墙装好,还配备好几名摄影师。电器超市抓紧机会和小报记者沟通协调,双方通力合作,组成临时报道团队搞现场直播,好让离得远的观众也能了解赛况。
正主儿赤城和巅峰还没一人到场,场中发烧友们占据赛道自发搞着比赛,赢的欢呼雀跃,输的垂头丧气;职业赛手们倚着各自的座驾冷眼旁观,这些同是赛场上的竞争对手之间暗潮汹涌。
小报记者抓着话筒站在赛道边上已经开始了报道,画面投放在电视幕墙上,有模有样。
这么一折腾,看起来倒很像那么一回事。
赛车浑厚的引擎声由远而近,闹哄哄的现场顿时静下来,众人的脑袋仿佛提好线的木偶,齐刷刷转向声音传来之处。
三辆车在一辆白色camao的带领下疾驰而来。
“哦!来了来了!”在电器超市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另一名小报记者客串着主持人的角色,他居高临下,率先看清头车的型号,叫道:“是大黄蜂!大黄蜂纪念版!”
“哦哇!”发烧友们沸腾了。
“这辆车虽然不是亮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