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这……不会就是镇天门的那个什么禁空符阵吧,不是说东门最安全的吗,怎么咱们一出门就撞进法阵中央了。”修为较低的矮胖修士,更别说脚下法剑,就连身子都动不了了,只剩下一张嘴,还可以勉强说话。
“还不是你那乌鸦嘴说我妙计安天下。刚才是谁让你夸那么起劲的,害得老子计谋再次失灵。该死,这镇天门的符阵怎么这么邪门,想再往前走一步都做不到。”光头大汉火冒三丈,站在法剑上怒骂不休。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光这样站着可不行,搞不好镇天门的诛魔弟子,已经发觉的我们的行踪。”瘦小修士心急如焚,心知用不了多久,诛魔弟子们就会闻声赶來。到时候三人身在半空,却又动弹不得,岂不是瓮中捉鳖手到擒來。
“嗯,有办法了,你们不要再往前闯了,试着御使法剑朝后倒退。记得慢一点,就像我这样。”光头大汉说着,却不催剑往前闯,而是灵力忽然逆转,缓缓地御剑往后挪动起來。
“哎,真的可以,我又能动了,哈哈。大哥,你真乃神人也,果然是……”矮胖修士照做不误,果然发现可以后退,虽然速度慢了点,但至少也能够脱离出禁空符阵的范围。他心中一喜,忍不住又开口赞道。
“蠢货,还不闭嘴。你今天害老子触的霉头,还不够多吗。”光头大汉秃犬一听矮胖汉子之言,立时大为光火,回首怒骂道。
三人御剑后退,好似老龟漫步,一点点往禁空符阵外挪去,也不知到那个猴年马月才能完全脱离出來。
“咻。咻咻。”
也正是这时,一阵飞剑疾驰的破空声,蓦然从西锦城南边传來,显然是去南门画符的向宁郭平二人听到了东门传來的动静,立刻赶过來查看了。
“郭师弟,可真是奇怪了,我这阵符刚画上沒多久,怎么就有人撞了上去呢,來人既然想出城,为何就不提前打个招呼,非要不管不顾地朝城楼上撞。”向宁一边飞遁,一边略带疑惑地说道。
“向师兄,莫非是某些妖孽听到了风声,所以想趁夜出逃吗,今日落入罗网,正好先行除去,用來给咱们祭剑。”郭平紧随后方,脸上闪过一丝阴厉之色。
却说东门上的光头大汉三人,当然也已经听到了半空里,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御剑飞驰之声。三人顿时心焦不已,拼命地释放灵力,催动脚下法剑后退。
“啊,好了好了,终于出來了。哎……哎哎……哎呀。”在三人不顾性命的猛催之下,法剑终于及时退出了禁空阵符,三人顿时浑身轻松,大喜过望。然而正要继续再退时,三人却又忽然感到脚下一软,也不知为何,竟是有些御使不住法剑了。
“糟糕,不好。”
三人各自一声惊呼,好似三块大石头一般,连人带剑笔直地朝城楼下坠去,但闻“咚。咚。咚。”三声闷响,昏黑的街巷里已经多出了三个连滚带爬的人影。
“妈拉个……的。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光头大汉一手拿着法剑当拐杖,支撑着从地上站了起來,随即又狠狠地踢了地上的另外二人一脚,口中骂道:“还躺着做什么,等着镇天门的人过來抓吗,赶快跟我一起跑啊。”
躺在地上的瘦小修士和矮胖汉子二人,一听镇天门三字,登时一咕噜从地上爬起,一齐拄着法剑,一瘸一拐地跟在秃犬身后,朝街巷深处奔去。
…………
同一时间,在白云府吕家,小竹林外,场上的气氛,已经是剑拔弩张。众多的吕家弟子,哗啦啦一下列出阵势,将场中的赵帆围在了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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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那两个窜逃的同伙,已经落入了我师兄布下的罗网。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跟你一样伏诛了。”林轩手持沧浪剑,忽然抬首望了一眼东边的夜空,接着缓声对身前的赵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