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代王刘恒听到“齐王”两字微微皱眉,显然对这个跟自己争位的大侄子不怎么感冒。
而实际上,就算齐王刘襄什么都不敢,代王刘恒心里也是看不上他的。或者说,是看不上他们父子。
想了想,代王刘恒细细回忆,道:“高祖以齐地封与兄长,当时齐王食七十城,诸民能齐言者皆予之,那是何等的威风!”
说道这里叹了口气,不知是为自己得不到这样的宠爱而嫉妒,还是真的为大哥感到委屈,只听代王刘恒继续道:“只可惜大兄守不住高祖给予的基业,献城阳郡于先,拜鲁元公主为“王太后,在后,身为一方诸侯,实在是屈辱至极!”
“悼惠王彼时尚有先帝庇护,先帝又经赵隐王之例在前,遇事不敢轻心,故而险则险矣,却未必难以保全。”任书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说道:“此举混淆人伦,确是不妥
“而如今”代王刘恒不好说死去的大哥太多坏话,便将这不屑转嫁到侄儿身上,笑着接道:“齐王刘襄宠信小人魏勃,任由吕氏割齐地而王。若非如此。先生怎能如此轻易就施计让他就范,乖乖为我所用。”
“大王说的没错,齐王志大而才疏,兼之身边宠信的尽是小人,根本不足为虑。”任书肯定了代王刘恒对侄子的看法,道:“那么大王以为,楚王此人如何?”
“楚王叔嘛”代王刘恒沉吟片刻,道:“楚王随高祖定鼎天下,又忠心可嘉,以寡人只见:诸王之中,唯楚王最贤
“恩!”任书看来还不死心,继续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么吴王如何?。
就这样被接连反问了三个完全无关的问题,代王刘恒也不着恼,不能不说这是性格使然,而这种性格,恰恰是上位者可以纳谏的基础。
只见代王刘恒耐着性子,认真答道:“吴王勇武,王三郡五十三城,铸钱煮盐,国用饶足,国中又无赋于民。”说着说着,眉头越皱越深。
“大王得之矣!”任,搞得代王刘恒满头雾水,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先生,此话何意?”代王刘恒侧身靠近了些,不耻下问道。
任:“大王须知,天下诸王之中属齐王、楚王、吴王三人最为尊崇,齐王乃高祖长孙;楚王与刘氏最长;吴王国用最富。
代王刘恒点头,道:“这个寡人自然知晓。”
“那么如今齐王已迫不及待,吴王则依旧隐忍不,大王以为,此二者孰优孰劣?”任。
“这,自然是”代王刘恒说到一半,忽然醒悟过来,任书这是变着法子叫自己继续隐忍啊!
可是之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只要等捡便宜就行了吗?难道还要再灰溜溜地回去?
也许是感受到代王刘恒有些失望的情绪,任:“齐王此次如若能胜,那固然是好,但倘若事不可为,大王亦尽可从容回到代地,学那吴王积蓄国力,再做图谋。”
走了!任书之前所谓的有人迫不及待,除了齐王刘襄不做第二人想,因为在不举兵的情况下,能用大义争位的只有自己、齐王与淮南王三人。
但是齐王刘襄这种家伙做事。能不能成功先就是一个问题,想要一心等他成了之后再出来捡便宜,还不如尽早多做一手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想到此处,代王刘恒站起自来,朝着任:“先生良言,寡人受教了”。
任书的忠心母庸置疑,不过看来他忽悠人的把戏,是修炼得愈来愈炉火纯青了。
注 :参见汉武帝时方士杂大穿着的羽衣,无袖披用,展如鸟翼,取神仙飞升之意。
好吧,我有私心,我希望汝阴侯夏侯婴不是那样的人!俺不想所有人的心,都是那么灰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