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走了一段,闻不到血腥味了,谢时才把老张弄醒了,老张一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黑乎乎的陌生地方,还是很惊恐,“这是哪里?!你们……”他看着周围的何以加他们,终于想起来这些人是他的客人,他们付了钱请他做向导……他害怕地想,难道他们发现自己想害他们,所以要对付自己?
何以加笑道:“别慌,你记得吗,是你带我们来梳头山这里找一个地洞的,你下来时不知道怎么晕了,还好人没事。”
老张不知道自己是被打晕的,以为眼前这些人没有发现他和人联合起来想算计他们的事,放松了一些,苦笑道:“老了……身体不行了。”
何以加又道:“现在我们是在地洞里,我们下来后碰上了一个人,他说他知道这地洞还有别的出口,可以带我们出去,我们就和他结伴了。”
老张又紧张了,“他……”他是骗子,想害你们啊!
“他应该不会骗我们。”何以加道,“他身上带着伤,应该也想尽快出去接受医治吧。”
谢时把受伤的人拉过来,“就是他,老张,你帮忙照顾一下,麻烦啦。”
老张一看,这人他没见过,稍微松了口气,莫非那些逼他害人的人因为什么缘故没来这里?
亮子催道:“没事了,我们就走吧,别耽误时间。”
谢时打量着他们的俘虏,这人脸色苍白,满头满脸的冷汗,“慢着,这位朋友体力不行,给他打支营养针?”
“好。”亮子立刻解下身上的背包,翻找出一盒针剂,拽过那人,压制住他的挣扎,动作迅速地在他脖子上扎了一针。
程锦看向杨思觅:那是什么?
杨思觅道:“可以激发人的潜力。”但有副作用,一般不到最后关头不会使用。
那针起效很快,只半分钟,那人的脸色就好转了。老张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觉得这情况肯定不太对,但他什么都不敢说。
亮子道:“走吧。”
他们拿着手电,像一群萤火虫一样在漆黑的地下赶路。一开始,谢时还拿手电往四周照来照去,欣赏溶洞风景,到后来,看多了,手电便只照着前方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何以加道:“暗河就在前面。”
“哦?”大家都没听到水声。
“往前走你们就能看到了。”
果然,又走了大概一刻钟,一条大河出现在他们面前。漆黑的河水流速不算快,水声不大,所以他们在远处听不到。
俘虏道:“要先过河。”
何以加笑道:“你们以前怎么过河的?”
俘虏被他们折腾得很听话,垂头道:“本来有座绳桥,但被那两个人弄断了,掉进了河里。”小柳和大白与他们交火时,把那绳桥毁了。
亮子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自己面前,“刚才你怎么不说?”
俘虏怕挨打,缩着头不敢出声。老张也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生怕引起谁的注意。
“算了,他吓得想死,哪里还记得要说什么。”谢时站在河边拿手电往对面照,“我先游过去?拴根绳子,你们再滑过来?”
何以加道:“是先休息一下再过河,还是先过河,到对面再休息?”
亮子道:“到对面再休息。”
谢时做了会热身运动,然后脱下衣服去冬泳。他在顺利地游到了对岸,把带过去的绳子找地方拴好,对面亮子把绳子的另一端也拴好,这样,一条粗绳便在暗河上横了起来。接下来进行得也很顺利,大家沿着绳子依次滑到了河对岸。
何以加道:“好了,大家休息会。”他走到程锦和杨思觅身旁,“还好吗?”
程锦笑道:“没事。是我们的老虎怎么了吗?”
何以加道:“它看起来有些累了。休息会吧。”
杨思觅拉程锦坐下,打开背包,拿出保温杯递给他。
大家坐下休息时,亮子在附近逛了一圈,回来后走到程锦身旁,低声道:“程老大,我们得尽快走。”
程锦警觉起来,“怎么了?”
何以加也走了过来。
亮子道:“我看到了我们头儿做的标记,他叫我们尽快出去,他要截断这条路。”
“他进展不错,已经到过这里了啊……”何以加道,“他是打算炸掉哪里?”
亮子道:“嗯。”
北风是从虎头山进入的地底,然后根据岩石上小柳他们之前刻的指路标记,走到了暗河这边,途中,他和程锦等人一样,也碰上走散的贩毒偷渡团伙,也抓了活口拷问,在弄清这是条跨国界贩毒偷渡的路后,他决定炸掉它,因为担心还有自己人在这里,他便在沿途留下很多记号,提醒看到人尽快离开。
程锦道:“你们头儿他们那边情况怎样?”
亮子道:“他没说,应该没事。”
何以加道:“他往那边出走了?”
亮子摇头,“不清楚。”
杨思觅道:“去前面探路了,他想炸掉这里,需要找到适合安放炸弹的地方。”
不可能随便炸,把这一片山都炸塌了怎么办?暗河被截流会怎样不说,外面肯定会雪崩。
何以加道:“可惜了,我还想去看看这路是怎么通到我们邻居家的。算了,小命要紧,我们赶紧出去吧。北风玩得一手好炸弹,又冷面冷心,看我们一直不出去,说不定就当我们死了,直接把这里当块好墓地把我们葬了。”
亮子听得皱眉,但没说话,只是走开去拿他放在一边的背包。
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