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觉醒来,田滢舟梦眼惺忪地坐起来,忽地惊醒。
自从来到这里后,还是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么有梦境缠绕。
不过梦里似乎闻到熟悉的檀香,与房内熏的檀香闻起来不一样,好像是范先生那让她心神安定的檀香。
沉思了一会儿后放弃了,想不透不想了,田滢舟起床让幼芙梳妆。
幼芙一边为她梳理长发,一边说道:“小姐,今日不用去老夫人那请安了,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和大夫人一大早便在书房里商量要事。”
要事?这一大早的,莫非是品茗宴会的事?
田滢舟狐疑问道:“知道是何事吗?”
铜镜里的幼芙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水桃将月例整理好后,回来听到忙回道:“听平逸轩的丫环说,是关于给傅府送礼和老爷官职的事。”
幼芙接着叹声道:“这傅府一迁移进京,京城内有头有脸的都带着厚礼去踩门槛去了。”
田滢舟捋了捋发丝,不觉新奇早有所料。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傅府应该不会收吧……”
幼芙和水桃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幼芙点头道:“嗯,都被推拒回去了。小姐,怎么知道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况且在这风头盛之际,若不避嫌点祸端难免缠身,我想西澜侯和瑾王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说完,田滢舟看向幼芙和水桃道:“你们以后也要记住了,你们二人是我的贴身丫环,一言一行也要谨慎点,别落下话柄。”
幼芙和水桃忙应声点头。
田滢舟满意一笑,弯身抱起十三起身道:“我们去紫藤苑。”
外面太阳高照,烈日灼热,打开门的一瞬间田滢舟不由眯了眯眼。
望着蓝雾树下的空旷,田滢舟一边迈开脚步一边问道:“水桃,木匠师傅说什么时候能做好送来?”
“回二小姐,大后天。”水桃在身后回道。
田滢舟轻抚着十三毛松松的毛,点了点头。
十三一脸享受的窝在她的怀里合上眼睛。
一步入紫藤苑梁氏的房里,便瞧着她正用早膳。
“母亲,早安。”
看着她独自一人用膳一时间,田滢舟觉得莫名的惆然和孤单。
在21世纪时,她也时常一人吃饭,她多渴望一家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饭聊天……
梁氏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笑道:“傻愣着干嘛?快过来坐。”
田滢舟收回神,缓缓地落座。
“吃了吗?”梁氏问道。
田滢舟淡淡一笑,说道:“还没,过来蹭早饭。”
“蹭多点。”梁氏笑看了她一眼,向琴美吩咐道:“为小姐准备一份早膳。”
琴美哎应声欢快地出了房门,不一会儿便端着热腾腾地早膳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脸不快的以柳。
以柳后面还跟着三名小丫环,他们手上各捧着布匹、首饰之类的。
待东西放好,那三名小丫环退出房后,梁氏问道:“以柳,一大早干嘛这表情?”
以柳愤愤不平地说道:“适才去领月例时,邹姨娘硬是拿走了二夫人您的一匹上等的丝绸布匹。”
丝绸布匹?好像看到水桃为她领取的月例也有。
田滢舟暗忖着,许是邹姨娘看母亲好欺负所以只敢拿母亲的。
果如其然,梁氏无所谓的说道:“区区一匹布料,她要给她就是,我们又不缺。”
田滢舟停下筷子,望着梁氏,认真道:“母亲,给她还长了她的嚣张得瑟,还不如送乞丐做善事积德来的好。”
梁氏递给她一抹笑容,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她缓和的说道:“知道你是怕母亲吃亏受气,可忍一时之气又何妨?就要她越发嚣张得瑟,让她野心再长乱了分寸,若不懂适可而止再重重的拉她下来。”
田滢舟注视着她,她好像不是自己认识的软弱梁氏……
梁氏笑道:“一出手便要让敌人毫无翻身余地,这才是关键。一些小事对她不痛不痒的给不了教训长不了性,你父亲也不会对她怎样,小打小闹无意义。”
对于她父亲宠大疼小,就是不待见她母亲,田滢舟表示费解。
可对于梁氏与印象中的不同,田滢舟颇有些诧异与惊喜。
她不由惊叹,梁氏不是软柿子任由拿捏的啊。
也不禁暗暗佩服,不愧是丞相嫡女,有风范有远谋,难怪生的儿女都比别人聪明。
梁氏见她一脸满意地笑容,调侃道:“怎么?以为母亲很没用吗?”
“女儿受教了。”田滢舟不直言,笑着拐弯道。
梁氏笑嗔了她一眼,给她夹了个菜。
看得琴美、以柳和幼芙都眼角有些湿润。
田滢舟一见,无奈道:“好端端的你们哭什么啊?”
水桃自然知道,以前哪里可能会见到这景象,她进入田府干活七年了,所以知道的也不必她们少,不过接触相处却比她们少。
琴美她们忙拭去泪水。
“喜极而泣,喜极而泣。”琴美说道。
……
用过早膳后,田滢舟轻扶着梁氏,在紫藤苑里踏青,二人有说有笑的。
田滢舟看了梁氏慈和的脸庞一眼,暗叹着。
梁氏心里所想与她很吻合啊,不愧是母女。
不对,她的灵魂不是田滢舟,差点混淆了。
日子久了,她差点都忘记自己是周雅楠了不是田滢舟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二小姐……”
田滢舟和梁氏望着来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