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一个好好的有关塞尔曼帝国的对策咨询会兼教皇对司南佩的考察会就变成了有关家庭问题的恳谈会和心理问题咨询会……该说教皇也是一个有着职业病的老男人吗?
虽然这样说教皇确实有点不敬,不过这也确实是事实。或许,这样的一个老人才算是真正可敬的吧。
“感谢陛下的劝慰,不过我想如果现实真的如此美妙我才能够真正从阴影里走出来吧。我需要的不是一个虚假、自欺欺人的梦境。”特丽莎沉默了好久,还是固执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特丽莎从来就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司南佩十分清楚这一点。说来可笑,有的时候司南佩反倒觉着自己谨慎的像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中世纪土著,而特丽莎才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的现代人。
这还真是一个挺可悲的事实……司南佩很苦恼,自己年少的时候也曾经中二过,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穿越之后能够建立怎样的一番丰功伟绩,可是那时候的他,却没想过穿越而来的人并不止一个,而且还都是在他之前穿越来的;他也没有想到过,自己成年之后会变成一个极端舍得下力可是却屡败屡战的男人;他更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性格也会随着年龄的成长而改变。
“孩子,如果你还是坚持那么认为的话,我不会怪你,毕竟这是人之常情。不过,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会明白的。”教皇哈哈大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又摆着手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年轻真好。”
年轻就是好啊……司南佩也不得不感叹,像特丽莎这种年纪的人,仍旧还能保持一颗昂扬的心。但像他却痴长了将近十年的人,却很难保持这种心态了。
有的时候司南佩甚至会担心,自己这个样子,年龄大了以后会不会连生气的感觉都会忘掉?
不过司南佩这倒是多虑了,以后他会发现自己虽然不会遇到事就生气,不过能惹他生气的事也会越来越多了……当然,此是后话暂且略过不表。
“嗯……”教皇看了一下摆在大厅中的座钟,“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就到这里吧,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司南佩略有点失望,合着到了最后,教皇也没说一下封官进爵之类的事情?最起码得给安排一个合适而且体面的差事啊!
不过看教皇得样子,他的日程安排也一定很紧张。
司南佩和特丽莎正准备躬身告辞之时,教皇又补了一句,“哦,对了,最近这两天你们最好在下榻的地方留一两个人,肯定有人会找你们的。”
“有人?找我们?”司南佩没搞明白,不过特丽莎想了想,轻笑出声,“我们知道了,陛下。”说完,她就拉着司南佩行礼,然后离开了这里。
“陛下,您觉着司这个人如何呢?”克莱芒微笑着询问。
“他的真实能力远远不止表现出来的这些。不过想要真能发挥出他的实力,还是需要历练……最好能让他变得独断一些。”教皇摇着头说道,“他最大额度过错,就是不能变得刚愎自用。”
“但是这对于一个平常人来说是一种恶劣的性格。”
“但放在某类天才身上却不是。真理总是被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西比尔说的这句话你听说过吗?有种天才最大的不幸,就是太过在乎别人的意见。因为别人的意见,实际上都没有他自己的正确。”教皇慢悠悠的说道。
“您认为他是这样的天才?”莱芒老人轻笑道,“我与他接触的可不少,可没看出来他是这样杰出的人物。”
“不,我想你并没有看到全部。你只是看到了他,但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后,站着无数个天才。”教皇断言道,“仅仅是在刚才的交谈之中,他就提到了很多有趣谚语,虽然话不多,但是言简意赅,仔细一想,句句在理。再看看他的履历,无论是在对加勒多尼亚人的战争中,还是在商业经营中,他都能做出卓有成效的事迹。每个接触过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算很高,但是每个人都无法忽视他的成绩。我不清楚造就他的是否是来自赛里斯的智慧,但只要他能做出切实有效的事迹就可以。”
“您还是一个一如既往的实用主义者。”克莱芒耸了耸肩。
“这是当然的,身为教皇,我总要想办法支撑起这个宗教和信仰她的万千子民。”教皇轻咳了一声,“既然已经明确了,这个小家伙儿确实有能力帮我们抵挡来自塞尔曼人的进攻,那么无论他是在西比尔的预言中出现的救世主,还是出现在神谕中的救世主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就算击败了塞尔曼帝国,可这样的功绩仍旧称不上是救世主。”克莱芒老人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很对。”教皇说得很大声,“对了,你不送他们回去一趟吗?”
“陛下,他们不是小孩子啦!”克莱芒同样大声地喊道。
随即,两个老人不约而同地狂笑了起来。
“你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克莱芒。”
“你也一样,陛下。没准人老了都会这样。”
“我老了,你可还没老。年龄虽然摆在这,但是精力可旺盛的很。”
“不管经历怎么样,上了年纪就是上了年纪,这一点无可辩驳。”
“怎么,看来你真是不准备当这个教皇了?这可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差事。如果你能够参选的,话,这个位置肯定是你的。”
“您看,我说几遍了,我对这不感兴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