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成功嘛!
柳云凡又开始大言不惭的想,能够这么容易就灭掉了酒楼那可恨的肥老板的气焰就是一件成功。
她倒是把自己怎么被人放火陷害,怎么让人整的迷茫,怎么对这个离奇的风啸辰渊大陆束手无策给忘记了。
磕了半晌,她扭头望望身边那只早已经醒了酒的肥黑球,它似乎很是乖巧的呆在一旁,貌似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露出鄙夷主子的眼神了。
这次,呆呆让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柳云凡是这么跟它说的:“呆呆,你真是呆!你不知道喝酒会误事吗?而且喝酒还会乱——”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话戛然而止。她觉得,这是个敏感话题,可能这只得了呆小症的肥黑球是不懂的。
呆呆低着头,表面上看着一身的乖顺,可实际上,它那个白眼儿早就翻到自家相公小白家里去了。
它不敢顶嘴,心里却想:“哼!主子你就知道说我,我就不相信你这辈子没有喝醉的那天!”
喝了一顿酒,呆呆倒是变聪明了。
就低着头让主子可劲儿的训,自家主子口干舌燥的时候它也就解脱了。
终于,在柳云凡说完最后一个字,它“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主子说的不渴,它听的都渴了,赶紧去珍爱生命,补水滋润。
补水完成之后,便出现了眼前的一幕:一主一宠优哉游哉的磕着瓜子,时不时的哼几句儿不成调的小曲儿。
墙角处,似乎有半截青色的衣服一闪而逝,带着呼呼的风声正好刮落了树上的几片残叶。
它们舞动着,扭转的身躯,似乎极不情愿沾染到肮脏的地面。
“谁?”
细微的响动骤然落入柳云凡的耳中,她立刻警觉的大喝一句。
还不待那叶片落下,身体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了墙角,然后越出了围墙。
那抹青色的身影似乎是在等着她,站在围墙之外扭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转身继续往前跑去。
“喂,你究竟是谁?”
片刻不再迟疑,她也抬脚跟了上去。
方才那人转头,可惜还蒙着一半的脸,她跟本没能看清楚是谁,只能看到那人个头娇小,看身形像是个女人。
“想知道我是谁,就看你跟不跟的上!”
前面青衣人有甩下一句话,腿上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那声音听着确实有些像女子,但是少了些清亮,多了几分低沉,再细品,便无法分辨雌雄,这不禁又让柳云凡否定了自己最初的假设。
难道他是故意想引她去某个地方?
柳云凡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可是,她究竟要不要跟上去?
用了十分之一秒钟的时间思索之后,她也加快了脚上的步子再次追上去。
既然人家就是想引她去,一定是有目的的;
她既然想知道这个目的,那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去了,大不了到时候随机应变,这一点还是难不倒她的。
青衣人一直狂奔,似乎没有方向,又似乎专心致志的只朝着一个方向。
柳云凡看出来,他跑起来轻飘飘的,显然是个轻功不弱的主儿。
但是如今却仅仅是跑,只能说明一点,他是在等她。
那便说明,那人知道她不会轻功,所以有意放慢了步子让她跟上。
约莫着跑了一盏茶的功夫,所经之地也是由繁华到了荒凉;由炎热转向阴森。
青衣人在一处荒庙的门口停住了脚步。
这荒庙应该已经荒废了许久,已经是断壁残垣,门窗破烂。
远远地便可以看到蛛网横生,灰尘遍布,只看一眼便让人陡然生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那青衣人扭头看了身后的柳云凡一眼,马上转身闪进了荒庙中。
他消失在庙门的那一刻,柳云凡也赶到了门口。
她伸手想推开庙门,却又马上收了回来。
毕竟这么贸贸然进去,实在不是一种明智的举动。
“你不用害怕!推门不会有机关!”
陡然间,庙中又传出了那个让人辨别不出男女的声音,“我引你到这里来,不过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而已。”
柳云凡不再迟疑,“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你是谁,你找我到底为了什么?”她盯着青衣人的背影看着,开门见山道。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青衣人突然转身,将脸上的蒙面布拿了下来,连声音也瞬时变成了清亮的女音。
“林青妹!怎么会是你?”
柳云凡惊讶不已,这个林青妹,在她印象中只有在来金赌坊的那一面之缘而已。
怎么连这个逼着她赌脱衣的天下第一女神赌也要加入这场迷途中?
“三小姐——柳云凡!东方!呵呵!”
林青妹笑了笑,有些自嘲,又有些讽刺,“我没有想到那日的东公子居然是你!居然是那个被传了十几年的晋宁侯府的废物小姐!”
“你想要问我什么问题?”柳云凡不理她的感概,直接切入正题。
“好,我就喜欢三小姐这般的爽快人!”
林青妹双袖一扬,将手背到了身后,“不瞒你说,这几日我一直在找寻当日帮你赢那场赌局的人,可惜丝毫没有结果。所以,逼不得已将你引出来。今日我只想你告诉我,那天帮你的人究竟是谁?”
柳云凡拧眉想了一会儿,这林青妹居然一直找那日帮她的人。
莫非,她对那只狐狸挺感兴趣?
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