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陷入了残叶飘飞的黑暗之中。

依旧是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光明……

有的,只有空气中幽灵般的召唤,鬼魅般的低语,十八层地狱一般的惊恐……

风吹过古城,吹向坟岗,又吹向了山林,最后到了百兽林的尽头。

那里,有微妙又诡异的笛声响起,朦胧又凄迷。

似乎是在幽怨,又好像是在低泣,更甚至是在哀鸣。

没多久,空气中,回荡着窸窸窣窣的诡异声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贴着地面滑行,一个连着一个,密密麻麻,仿佛在列队前行。

这样的声音持续了好久,直到破晓时分,终于停止了。

晨曦,终于来临。

上午,光明在持续;中午,光明更深沉;傍晚,光明渐渐隐去。

这个时候,柳云凡麻利换上了干练的衣服,在某只狐狸的允许下,在某只跟自家相公恋恋不的某肥球的陪同下,浩浩荡荡的进发至汉霄学府。

还是以往的惯例,柳云凡进门,掏出一锭银子就扔给了看门的那仆人道:“这锭银子是赏你工作一丝不苟、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的。如今大难临头了你还能镇定自若的在这里守门,好样的!”

仆人开开心心的结果银子,爱不释手的塞进口袋中。

但对于柳云凡的话,他压根不懂的。

在他看来,懂不懂的都没有关系,爱咋咋的,有银子赚就行了。

所以,他仍旧是点头哈腰的目送着柳云凡的背影远去。

对于主子的此种行为,呆在袖中的呆呆姑娘一鄙夷的脚狠狠的踹上了柳云凡的胳膊。

踹完了之后,它才凶巴巴道:“臭主子,你个小气鬼,该给银子的你不给,不该给的你偏给。扔银子就跟扔石头似的,真是个有病的女人!老子很缺钱,你要是钱多的没处放,就给老子花!”

柳云凡“哈哈”一笑,隔着衣服揍了呆呆姑娘屁股一下。

“老娘愿意!老娘就是拿银子当石头。你这肥球要是也想,我不介意拿一锭最大的银子专砸你脑门!”

呆呆姑娘哀怨的隔着袖子瞪了她一眼,接着摸摸自己的脑门。

那银子要是真砸过来了,恐怕它大呆呆没命拿也没有命花!

它又嘀咕几句,主子要是有阁君主子百分之一温柔,它大呆呆也就有自家相公千分之一幸福了。

没办法,它只能仰天长叹三百声——

它大呆呆所遇非人啊,所遇不是人啊!

柳云凡不再理会它的抽风之举,而是直冲进了尘夫子的书房。

她是这么考虑的,这个幸运的小老头,早早的就走了真是没有这么好的命赶上汉霄学府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戏了,真是好生遗憾!

不过,坏坏的柳云凡是不打算这么放过他的,凭啥他早早的撒丫子走人,徒留剩下的人在这里直面惨淡的阴谋?

她走到桌前,磨了磨,携了毛笔,唰唰的在纸上写下:汉霄学府,大事之夜。颠覆之夜。尘封旧事,解密于此……柳云凡写了好一会儿,终于满意的拿起自己的杰作。

又看了一会儿,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纸点着。

“嗖!”

火苗立刻窜出去老高,一瞬间就释放出光与热。

看着窜起的火苗,柳云凡神色严肃道:“尘夫子,今晚汉霄学府将有大事发生,弄不好会是颠覆性的。你虽然走了,但作为汉霄学府曾经的一员,总要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所以,只好用这样的方式烧给你了!哎!”

她叹口气继续,“不管你在天涯还是在海角,不管你是在哪个世界,哪个天堂,反正我就用这种方式传达给你了!顺道寄托我对你的哀思,奥不,是思念之情。”

呆呆姑娘蹲在一旁的桌子上,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脑袋,闭着眼睛,一副痛苦至极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模样。

苍天呐!

它这颗幼小的小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住啊!

天底下怎么会有柳云凡这种卑鄙无耻、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生物?

想当初,人家尘夫子对她多好?

又是教她武艺,又是教育她,还给她做好吃的……

可是她现在是怎么回馈的?

居然给人家烧纸!

她这是想人家尘夫子嘎嘣断气吗?

呆呆姑娘早已经将自己这个臭不要脸的主子唾弃到了苍穹之外了。

它想,它大呆呆要是尘夫子,知道此事的话一定会将她拖过来胖揍一顿。

殊不知,此时的窗外,正站着一个身穿月牙袍的男子。

他静静的站着,没有丝毫的声音。

盯着书房中正在烧纸的柳云凡,那俊脸上变了又变,嘴巴动了又动。

尘夫子是想不到的,他走了这么久,居然会被这个倒霉孩子以这样的方式记挂着。

今日若不是接到阁君的命令回来帮忙,顺道来自己待了近二十年的书房看看,他还真就看不到这么惊悚的一幕。

此时,他非常非常想推门而入,然后狠狠的给这个倒霉孩子一个脑瓜崩,训斥一句道:“你这个倒霉孩子,我不就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吗?你这小孩儿有必要咒我死吗?”

想归想,没多久,尘夫子还是悄然离开了。

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不可以再出现在柳云凡的面前——

这个世间,谁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唯有他尘土不可以。璇玑福女的命运,是绝对容不得一丁点儿差池的。

“尘夫子,该说的我都已经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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