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看!”

她推开东方小白的房门,第一眼便看到了静静躺在床榻上的东方弗离。

他没有戴属于东方聿的面具,但是那张俊脸苍白的很,好像真的很累。

她试探着叫了几声,他没有回应,便没有再吵他。

只是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

看着那一张绝美的容颜,那张就算是沉睡着依旧充满温柔的容颜,那张她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容颜。

柳云凡也没有想到,这张紧闭双目的容颜,她就这样看了整整三天。

第一天,她看着他,等到了太阳偏西,等到了夕阳西下,等到了余晖消失,等到了半月挂梢头,他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柳云凡急了,从凳子上跳起来,一遍一遍的检查他各个身体部分。

没有生病,看不出中毒。

她还是不放心,连夜又请来了御医。

隔着窗帘看罢,御医摇摇头,迷惑了好久,叹息了好久,也想了好久。

为了不毁了自己的名声,最后他好不容易得出了一个诊断结论道:“太子殿下就是太累了!元气耗损过度。”

他顿了顿,捋捋胡须,煞有其事的、好心好意的提醒道:“太子妃,殿下虽然看着年轻力壮,精力旺盛,但也得有个度啊!就算是皇上老人家急着抱孙子,您也要悠着点儿,殿下毕竟才正常不久,比不得正常的男人……”

这番话,柳云凡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

这个庸医,果真什么都看不出来,他们就从来没有圆过房好吧,何来过度之说?

她真庆幸那庸医早早的走了。

要不然,她一定会将他揪住,暴打一顿,以惩戒他满口胡言。

这一晚,换柳云凡献出了自己暖暖的怀抱。

她躺在床榻里面,抱着那人,附在他耳边呢喃:“臭狐狸,你快点儿醒来好不好?陪我说说话,要不然,我会以为我搂着的是一个枕头……”

可惜,不论她说多少话,怀中人没有丝毫的回应,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枕头。

第二日,柳云凡端着水给他擦拭完身子,又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榻前面静静的看着。

看一会儿,柳云凡握住他的

手委屈道:“臭狐狸,你快点儿醒来啊,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不要你了……”

就这一句话,她重复到了晚上。

当月亮升起,清辉遍地的时候,那个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回应。

柳云凡依旧握着他的手,悠悠叹气:“臭狐狸,又是你赢了!你总是知道,不论什么时候,我都舍不得不要你!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的不肯醒来。”

这天晚上,柳云凡又抱着他,在他耳边低语:“臭狐狸,你怎么还不醒来?难道梦中的景象比看到我幸福?”

东方弗离的眉眼动了动,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第三天,柳云凡在床榻前面的桌子上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好酒好菜。

她又坐在东方弗离的跟前,抓着他的手,这次凶巴巴道:“臭狐狸,你看到了吗?你一直用后面那一桌子菜将我当猪喂的。告诉你,你要是不醒来,我就绝食!我现在就让小德子撤下去,我一口都不吃!”

榻上的人眼珠子又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柳云凡偃旗息鼓了,她没有命人将菜撤下去,直直的身子当时就弯了下去。

她攥着他的手,放在脸颊上蹭了蹭。

“臭狐狸,每次我都要在你的面前妥协。可是这一次,我不要妥协!你不醒来,我就要绝食!谁让你这么瘦了还要任性的节食?你醒来啊,醒来哪怕吃一口饭啊!”

第三天晚上,柳云凡终于支撑不住的哭了。

她抱着东方弗离的胳膊,一遍一遍的晃着,“东方弗离,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我看不出你有中毒的迹象,也看不出你有生病的痕迹。可是,你为什么就是醒不了?难道,你真的不愿意看到我?”

她委屈的抽噎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明天白天消失,我明天晚上也消失……”

柳云凡终于噙着泪睡着了。

几乎同一时刻,身边的人动了。

他睁开了眼睛,勾起嘴角,抽出了胳膊,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那略显苍白的唇中缓缓吐出,“我怎么会不愿意看到你?又怎么舍得你消失……”

柳云凡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她梦到那只狐狸一身雪白的衣服,在黑夜里提着一盏白色的大灯笼跟她挥手告别,说他要去他该去的地方。

她在后面死命的追他,问他哪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可惜,前面的人再也没有了回应,依旧决绝的提着灯笼朝前走去。

她拼命的哭喊,询问,嘶吼……

那人依旧绝情的不肯回头。

直到——

她吼出的声音,化为了一阵剧烈的冷风,刮起了前面熟悉的背影那生雪白的衣衫,也飘动了那盏雪白的灯笼。

它在半空中晃荡着,晃荡着,然后旋转着……

有鲜红的零碎的曲线在白色的灯笼上若隐若现,似乎是几个字。

柳云凡睁大了眸子,仔仔细细的辨认着。

终于,她看清楚了上面的两个红的刺眼的大字——地狱。

她终于惊恐的伸手,想要将前面的人抓住,想要阻止他前行。

他怎么可以去地狱?

她拼命的张牙舞爪,拼命的哭喊嘶吼,拼命的心痛流泪……

终于,她的手臂挥不动了。

它们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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