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呆呆姑娘这种谄媚迎接方式,她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它肯定又跑来耍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柳云凡直接就没有给它好气的开口道:“呆呆,你说,是不是想跑来挨揍?或者是,你还想被追的尿床?”
呆呆姑娘一脸嫌恶的挥挥爪子,“主子,我大呆呆今天是来跟你说正事儿的!”
“啥子?”
她瘪嘴疑问,她可从来不会认为某球口中会有正事。
呆呆姑娘清了清嗓子,“主子,小白说,昨天晚上阁君主子会好好调教主子,争取让主子怀上小宝宝。我就是想问问——”
它轱辘着眼珠子看了柳云凡一眼,完全不顾及她脸上发出的危险信号,继续道:“阁君主子,有没有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将主子你压倒?”
“你个死肥球,你胡说什么?”
柳云凡指着它的鼻子,瞪起了眼睛,“你个熊玩意儿,你整天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正常的东西?我真想——”
她扬了扬巴掌,在某球撤出一步之后又放下去。
慢慢的将骤然被勾出的怒气全部压回去,柳云凡才心平气和道:“呆呆,相由心生!看你这么猥琐的模样,也就只有你才会做出这种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将小白公子压倒的事情!”
“主子,您真是太看得起我大呆呆了!”
呆呆姑娘低头瞅瞅自己肥肿的、娇小的、圆圆的身材,悠悠道:“您觉得我大呆呆这副小体格,还没我家小白一个脑袋大,我有那个本事将它压倒吗?”
“你——”
柳云凡居然一下子给它整的词穷了。
还没有想好反驳的话,某球又凑上来,笑眯眯道:“主子,我就想知道,你的肚子里有没有小宝宝?”
“没有!警告你,要是再问,我还追着打的你尿床!”
柳云凡简单粗暴的回答完,扭头便走,徒留呆呆姑娘托着腮喃喃道:“看来,是真的没有小宝宝!因为,主子还是这么的无耻加可恨!”
阁君主子曾说,它家主子要是怀了小宝宝,人就不会这么无耻了。
可是方才她还是那么邪恶,肯定就是没有怀上。
呆呆姑娘唉声叹气的失望的转身,一下撞上了一只雪白的粗壮的腿。
它顺着腿往上看去,自家小白相公正娇羞抿嘴,间断性的看了它几眼之后,小白才小声嘀咕道:“呆呆,方才你的话我都听到了……”
东方小白顿了顿,又将声音压低了些,“呆呆,若是你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对我的话,不用你压,我自己就会乖乖的倒下——”
“噗通!”
呆呆姑娘四仰八叉的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疑问也猛然从心间升起——
阁君主子这般腹黑强大、睥睨群雄的人物,怎么会有小白这般天真烂漫、无邪搞笑的宠?
简直匪夷所思,令它大呆呆咋舌不已!
……
当晚,柳云凡借着香寝之际,跟某只狐狸好好的探讨了一下汉霄学府这两位“公子小姐”之间的问题。
没想到,人家早就命令属下开始查探,而且,进展比她知晓的那些要快很多,某只狐狸原来早就知道千金言对千金子的感情不同寻常。
将这种世间难容的爱慕之情思量了半晌,柳云凡侧躺着身子,以手托着脑袋,盯着昏暗中某狐狸模糊的脸颊,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东方弗离叹了口气,答曰:“情就是,你身边躺着个美男,凡宝宝你却不知道享用!”
“嘭!”
柳云凡支撑脑袋的手肘,一下子划开,她脑袋重重的栽在了枕头上。
再然后,她苦着脸着捂住脑袋,以极其痛苦的样子呻吟道:“哎呀呀,狐狸啊!我肯定被撞出脑震荡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连听力都不行了。我知道你最关心我了,所以,千万不要再说话了,好吧!”
东方弗离点头:“那身边美男先给你留着,等你脑袋痊愈了之后再享用。”
柳云凡撞墙打滚,无语凝噎,声泪俱下……
夜过去了一半,那窗外的夜色,越发的迷蒙,昏暗。
半空中露出的如镰刀般的月牙儿,远远地望去,几乎被黑夜挤的看不到模样。
看着看着,总会让人有种错觉——
那一弯月光,是被一把刀劈开了一条缝的神秘的夜空;是夜空背后展露头角的阴谋;是阴谋酝酿之后露出的警示……
可惜,床上的柳云凡,睡的正香,她总是这样倒霉的错过这样划破天际的阴谋乍现。
“咔擦!”
猛然间,一道犀利的闪电在她的梦中炸响。
似乎,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大雨滂沱,她置身雨中,那“淅淅沥沥”的雨声可以清晰的听见。
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雨滴的湿润与冰凉。
好像它们故意越过了她,故意不忍心淋湿了她。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在她眼前炸响。
确切的说,那不是闪电,是刀光剑影,混杂着血腥味的刀光剑影。
她听见了脚步声,听见了雨滴砸在刀刃上的声音。
然后,她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手中拿着长刀。
刀上鲜血直流,被雨水冲落,马上又渗出来,再冲落,再渗出……
那身月牙白的长袍,被雨水打湿,被血水染红。
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