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微微勾了出浅笑的红唇,娇艳欲滴,赛过这世间所有的美景。
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她的身后,还长着两个长长的带着鳞片状图案的翅膀。
右上角,还题了一首诗歌——
明月皎皎,佳人垂笑。
素衣纤身,俯仰难忘。
寤寐念之,琴瑟告之。
谦谦才俊,窈窕仙女。
双碟起舞,比翼燕飞。
人间有酒,携手共饮。
浩夜欢歌,引吭高唱。
柳云凡继续呆愣着。
这画中的女子,好美,真的好美!
还有这首诗,写的很感人,很美好。
可是,这个带着翅膀的古装白衣天使,真的是她吗?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粗布麻衣,再看看画;又拽拽自己的头发看看,再看看画……
可是,她明明没有这么漂亮好吧!
“凡宝宝,怎么样?本公子为你画的画像,你可是满意?”
东方弗离笑眯眯道。
“我……这个……”
柳云凡不由自主的羞红了脸,这狐狸忽然来了这么一手,还真是弄得措手不及的就腼腆了呢!
果然,这只狐狸哄骗女孩子的本领是一流的。
她悻悻的笑了笑,“还好了啦,没有让我觉得太不满意。”
“奥?”
东方弗离挠了挠鼻尖,又道:“那么,凡宝宝,有最后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本
公子需要跟你诉说!”
“嗯?重要的事情?你会有重要的事情?”
柳云凡小心翼翼的将那幅画收了起来,难得这狐狸将她画的这么好看,她可得留着了。
光被画吸引了,丝毫未有觉察这又是一个圈套。
“当然,这件重要的事情可是关乎着本公子的生死呢!”
东方弗离神色非常认真。
“你的生死?你怎么了?”
柳云凡心头划过一阵焦虑,一步就跳到了他跟前,拽着他的衣服就开始检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还是,哪里生病了?”
“哎,我确实受伤了,也生病了!”
东方弗离声音软软道。
“究竟哪里?严不严重?”
柳云凡又单纯的钻进了某只腹黑无耻的狐狸的阴谋圈套中。
“很严重,怕是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东方弗离唉声叹气着,可是那明亮的双眸在望向神色担忧的柳云凡时,总是时不时的划过丝丝笑意。
“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柳云凡急了,晃着他胳膊,“你别吓我啊,究竟你得了什么病?又伤到了哪里?”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是想起了凤长欢昨晚跟她说的话,说东方弗离跟她不是一路的,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保护她。
她就是害怕这句话的成真是建立在这只狐狸短命的前提之下,她真害怕,这只狐狸表面披着强大的外衣,实际上命途多舛。
“凡宝宝,我伤的很重!”
东方弗离忽然装模作样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的心受伤了,我心生病了。人家对你一日不见如隔十秋,你却误会本公子来看你的戏,来让你吃瘪。我越想,越觉得痛心,你看,我这一痛心,就会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往后的日子可不是性命堪忧……”
说完了,他神色哀伤的探过高大的身躯,接着环住柳云凡,无赖的将脑袋枕在了她的肩头。
“凡宝宝,你说本公子是不是病的很重?”
柳云凡呆愣愣的,任由那个高大的身躯靠在她的肩头。
她已经完全不能用语言表述自己的心境了!
这只狐狸居然又跟她耍这样的赖皮!这只狐狸居然又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借机揩她的油,还敢大言不惭的说他冤枉。
他冤枉个毛线,明明她柳云凡此刻非常、非常、非常的吃瘪!
什么他病的很重?明明是他精神方面病的很重。
今天,她究竟是被耍了呢?被耍了呢?还是被耍了呢?还是被耍了无数次了呢?
她继续愣愣的站着,任由身上男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靠在她肩上。
良久,柳云凡从外焦里嫩中颤抖着走出来了。
她扭头,恶狠狠的盯着肩头的十分享受的人,磨磨牙齿。
他要是个热狗,她一定狠狠的咬上一口,咀嚼烂了咽到肚子里。
问题是他不是,他就是个毒舌男人。
柳云凡纠结了,他貌似很舒服啊!
可是他靠那么近,她很难受啊!
将他推开吧,下不了手;任由他靠着吧,她浑身别扭。
所以在这种矛盾中,柳云凡就笔直的站着啊!
就在她打算打持久战的时候,身上的人忽然起身了,顺便悠悠的说了一句:“累坏了我的凡宝宝,我可是要心疼的!”
柳云凡那叫一个瞠目结舌啊!
什么都是这只狐狸的情理啊!
这会儿,还又成了心疼她?
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够用一大推情理将他狠狠的砸在地上呢?
大概,这辈子没有希望了吧!
想着想着,她忽然有点儿酸溜溜的委屈道:“你只会拿我开心。我的事情,该知道的你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全知道!”
这句话,让东方弗离忽然收起了方才笑眯眯的样子。
他们彼此,忽然间沉默了。
面对着面,却再也掀不开话题,好像一瞬间,他们两人面前隔上了一层山,让彼此之间心的距离拉远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