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璎道:“他们怎么能从吕状元那边挑错?人家吕状元从来没有给过东方侯府不当的暗示啊!”
东方珞就抿嘴笑。
这还没嫁过去呢,心就已经偏了。
东方珞也不揶揄,怕把东方璎真给惹恼了。
倒是东方璎,惊觉了自己说了什么后,别说白白的一张脸红透,就是秀美的脖子都染上了煮熟的鸭子的颜色。
连忙跳起来,跑了出去。
东方珞就喊了绿丝进来,给东方侯夫人施针。
东方珞看着,绿丝下手。
几日的训练下来,对于穴位的位置和下针的深浅,绿丝基本上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没多久,梅墨痕来告辞。
东方珞说了些感谢的话,便将人送了出来。
梅墨痕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重重的叹气。
前院中并无客人,想来都随着翼王妃走了。
钟凌风也走了。
一个超凡脱俗的人,必然有一颗高傲的心。
能够光明正大的上门求见,已经实属不易。
再加上触壁而归,明日应该就不会来了吧!
东方珞这样子想着,觉着和他的距离登时就远了。然后,无边无际的酸涩便涌上了心头。
送走梅墨痕,南宫淳正好来了。
没有直接来宅院,却是很乖的去了璎珞馆。
东方珞便直接带着白鹭和黄鹂赶了过去。
璎珞馆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三间正屋,带着东西厢房。
屋顶跟村子里的农居一样,都是茅草覆盖。
想来,琉璃瓦在这里应该是奢侈品。
正好是时阙华坐堂,东方珞打了招呼,便让他先回裕丰堂了。
跟南宫淳也只是礼貌的打了招呼,并不想多言。
东方珞为她把脉完毕,正准备施针。却不想南宫淳开口了,“珞姑娘,今天进宫还顺利吗?”
“嗯!”东方珞淡淡的应。
南宫淳似乎觉察不出东方珞的冷淡,继续道:“我听说,今天有媒人登门了。”
东方珞把玩着手里的银针,“南宫小姐消息很灵通啊!”
南宫淳面色一红,道:“此事,京城已经传遍了。珞姑娘跟东方侯府脱离也是好的,不然,这样的事情发生,实在是不怎么光彩。”
东方珞刚想为她扎针的手就停了停,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
姐姐定亲的事,就算被大肆渲染,应该也不会与“不光彩”沾边。
被那张员外退亲的确是与名声有损。
但谁都没想到,本该亲事艰难的姐姐会被新科状元求娶。
这样的逆转应该羡煞旁人才对啊!
东方珞忍不住的蹙眉,“你是说东方侯府有媒人登门?”
“是啊!”南宫淳点头,“就是先前跟三小姐定亲的那个张员外家,不是把三小姐给退了嘛!现在,却又央媒人上门求娶四小姐呢!”
东方珞握着银针的手就忍不住的抖了抖。
她一早进宫,出来后,又直接回了庄子。对于京城发生了如此热闹的事,还真是没来得及知晓呢。
来的倒是够快的!
也就不枉她费心布局一场了。
南宫淳小心翼翼的的观察着东方珞的脸色,继续道:“那张员外也是够大胆的!这样子做,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了?又当东方侯府是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不是在打东方侯府的脸面嘛!敢情东方侯府的小姐们都嫁不出去了,上杆子非他们张家门不进了啊!”
东方珞笑笑,“东方侯府已经与我无关了。荣辱两不相干,由着他们折腾吧!”
说着,便将针扎在了南宫淳的脸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说起来,这南宫淳幸灾乐祸的嘴脸,还真是不讨她喜欢。
她毕竟与东方琳相交一场,就算不是深交,但这样子踩踏,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会觉得心寒。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南宫淳为了讨好她,故意为之的成分。
但是,不管出于哪一种心态,东方珞对她都是喜欢不
起来的。
治疗完毕,将人送走,东方珞便回了宅院。
立即喊了张平来,吩咐道:“你立刻回京城,在那里住一晚。打听下,东方琳的亲事是不是定下来了。”
张平心领神会,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启程了。
东方珞就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珞院。
知了无休止的鸣叫,再加上麻雀的叽叽喳喳,听在耳中,东方珞的心里就更加的烦乱了。
按理说,自己被翼王府收养,姐姐的亲事也定了,东方侯府此刻也正鸡犬不宁,她该高兴才是。
可心里就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般,闷疼的难受。
丫鬟们出出进进,她却只感到无边的寂寥。
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
她以为某人会来入梦,结果没有。
所以,等她一早醒来的时候,心里不免恨恨:最好一辈子都别来找她!
却不想还没等着起身梳洗,绿丝就跑进来禀告,说常青在院外等着。
东方珞的眼皮就就跳了一下,常青在大清早的过来,怕是有什么事。
东方珞从榻上一跃而起,头发简单的挽了起来,稍稍梳洗了一下,便喊了常青进来,在东次间里见了他。
常青一脸的疲惫,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
东方珞吸了吸鼻子,不等常青开口,先道:“烟灰的味道!”
常青哭丧着个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