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彬笑道:“拘留所里不是所有日用品俱全嘛,而且现在拘留所都非常干净,连厕所都有人用牙刷刷的干干净净,还有无烟区,不可多得的度假胜地啊。”
见华彬一脸轻松,还有心思调侃,两个警员也是无语了,至于用牙刷刷厕所,那明显就是欺负人的行径,是一种潜规则而已。
警员知道今天他是正义之举,所以还是好心提醒,道:“华医生,看守所的情况比较复杂,而且你这次进去,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了结,有些地方你需要注意,最好带点钱,带点必需品,如果有烟酒,我也可以帮你打声招呼。”
华彬明白了,这位警员是好意,是想让自己带点东西,到了号里好打点打点那些所谓的号长,牢头,也就是狱*霸之类的人,以免挨欺负。
可华彬怎么会在乎这些,他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今天打了个票贩子还要惹官司,进到号里,遇到不开眼的狱霸,牢头,正好可以过过瘾。
那里是一个最公平,最将个人实力的地方,谁挨了打还不能打小报告,一切靠拳头说话,对华彬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不过,这种事儿他不在意,可以当做度假,但外面的人肯定免不了担惊受怕,他想打了电话安慰一下姑娘们,但那警员却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华医生,按理说现在你属于涉案嫌疑人,是不允许再打电话的,不如你说个家属的号码,需要什么,我帮你打电话通知,另外请你交出随身物品。”
公事公办就是麻烦,但华彬也没有为难他们,交出了自己的东西,并做了登记之后,这个家属的号码又让他为难了,若是警察去亲自通知,还不得把沈艺馨吓死,管伶俐的父母还在这里,若是传到老人家耳中,不免会担心多想。
华彬无奈一叹,最后想到了一个人,报了一个号码,是花华哗组成成员,市局刑侦大队重案一中队队长花慕蓝警官,朝里有人好办事儿嘛,没准还能去看守所‘办事儿’,想想都觉得刺激。
而此时,花队长正在开会,是一次紧张,严肃,全体中高层出席,由刘子昂这个最年轻的厅官亲自主持,京城总警察部官员旁听的大会。
昨晚发生了两起恶性的械劫案,造成了人员伤亡和巨额的财产损失,事情已经震惊了全国,天还没亮,京城总警察部的官员就亲临现场,不用说也知道这将成为总警察部挂牌督办的大案要案。
现在所有中高层警官们都坐在一起,正激烈的讨论着这起案件,和接下来的行动。
刘子昂冷冷的说:“情况已经清楚了,现在请大家发言吧,都有什么搜捕和抓捕的计划和想法,大家集思广益。”
他说完,现场却一片沉默,如此大案要案谁敢乱说,而且昨晚两伙匪徒抢劫成功后,悄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中,甚至市内这么多明的暗的刑侦摄像头,都没有拍下他们的行踪,显然是有备而来。
警方对此一筹莫展,除了针对酒店,旅馆,出租房展开大规模地毯式搜索之外,没有再好的办法了。
刘子昂见大家不出声,他刻意岔开话题,道:“既然大家还没想好,那我就先说说我的看法,首先我觉得,这并非只是两起单纯的持械行劫案件,这点从他们手持的重型武器,以及见人就杀的残忍程度就不难看出。
所以我认为,这两起抢劫案件不过是他们的障眼法,故意制造事端和混乱,见人就杀,在商场开枪,显然是对警方的一种挑衅行为,故意激起警方的愤怒,而且分别在两处作案,貌似调虎离山,其实是想要分散我们警方的兵力,另有所图。”
“他们有什么图谋呢?”总警察部的官员忍不住问道。
刘子昂目光清冷,遥望远方,淡淡的说:“想想现在这座城市中,有什么人能够动用这么大的阵仗,手里有如此多的重武器,还必须要公然挑衅警方呢?”
“你是说黄威?”花慕蓝反应最快,证件事儿她一直参与其中,思路也跟得上刘子昂。
刘子昂点点头道:“我所能想到的只有他了。他是揭开幕后军火组织的一把钥匙,是一切的源头,非常重要,我们从抓捕他到现在,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却始终无法撬开他的嘴,这说明他有恃无恐。
所以我怀疑,这些人是来搭救他的,他们故意制造两起抢案,引起了大众的关注与恐慌,造成警方背负了巨大的压力,不得不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展开搜捕和缉拿,当地武警部队也参与其中,当地驻军也在待命状态,可以说彻底将我们搅乱了。
若是再发生几起类似的案件,再有无辜者死亡,事态无疑将会更严重,高层都会动怒,大规模的行动在所难免,到时候自然会忽略一些事儿,他们就有机会达成真正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