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知道,刘玉婷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于是,将自己的银行信息写到一张纸上,交给她。
“刘姐,谢谢你!”何莹对她报以感激一笑。
“没什么,谁叫大家都是姐妹,谁敢保证自己家里不出什么事情呢?”刘玉婷握住她的手,说:“安心回家,替我向你父亲问好,早点回来!”
“嗯。”
何莹感觉一丝温暖,一丝甜蜜,眼睛都湿润了。
一听说何莹要走,同宿舍的姐妹们准备起床去车站送她。
何莹感激地说:“各位姐妹,大家昨晚加班、熬夜也比较辛苦,我这么早就把你们吵醒了,真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睡吧,不用去送我了。”
“莹莹,回家安心把你父亲的病治好,让老人家早日康复,你也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们会想你的。”高丽跳下床,一把将何莹搂住。
杨红也从床上掉下来,与她们搂抱在一起:“莹莹,你别这样一拍屁股走了,就把我们都忘记了哟?要经常联系。”
“放心吧,我一到家就打电话回来,并且经常来电话问候大家。”何莹在他的脸上香了一口,“红儿,好好干,多挣点钱回家,或者,尽快找个好男人嫁了。”
杨红一把将她推开,玩笑说:“好哇,你这家伙是不是跑回去和男人结婚,骗我们说你父亲病了?”
“不是,真的是我母亲病了。”何莹认真地说。
几个月的相处,这些小姐之间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感情,大家突然说要分开,一个个还真有点恋恋不舍。
“姐妹们,再见!”
何莹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对大家挥手告别的时候,顿觉鼻子一酸,热泪盈眶,差点哭了起来。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急忙背过身,提起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浅水湾洗浴中心职工宿舍。
刘玉婷带着姐妹们将何莹送到洗浴中心大门口。
大家看着她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到出租车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才折回宿舍,各自补觉去了……
何莹让出租车司机将她送到一家银行门口,按照计价器上的金额显示付车费,提着行李下车。
拿出王建军交给她的那张银行卡走进银行,在排队机上按了一个排队号。排队到业务办理窗口,将银行卡交到一名女营业员手里。
营业员隔着玻璃窗,热情地问:“小姐,准备取多少?”
何莹不知道王建军卡里到底是多少钱,情急之下,回答说:“小姐,我想把卡里面的钱全部取出来。”
“请输入密码。”营业员将她的银行卡在一个刷卡机上刷了一下卡。
何莹按照李健军告诉她的密码输进去。
营业员问:“十万,对吧?”
“是的。”何莹点了点头。
“小姐,请你清点一下。”营业员打出一张取款单,让她在上面签名后。将一叠百元大钞从窗口里推出来。
何莹像做贼似的,连数也没数,便钱这些钱放入和自己的行李箱,走出银行,在银行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长途汽车站。
何莹在长途汽车站门口下车,走进售票大厅,排队到售票窗口,买好一张车票,踏上了一辆开往县城的长途公共汽车。
长途汽车载满了乘客,在蜿蜒盘亘的柏油公路上行驶。
一路上。风光旖旎,景色迷人。
何莹心系母亲的病情,无心欣赏车窗外的美景,加之。昨天晚上与王建军一夜fēng_liú,一夜缠绵,早已筋疲力尽,疲惫不堪了,便坐在车座上打盹儿。
几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了,家乡那座美丽的县城朝她招手。
何莹外出奔波。已经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县城的面貌焕然一新,看着那条熟悉的河流,那些熟悉的街道,何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复杂。
长途客车稳稳地停靠在汽车站内。
何莹拿着自己的行李,随着乘客们一起下车,搭乘一辆人力三轮车来到自家门口,敲了敲他们家平房的门。
里面没有人应。
隔壁的一位老太太从房间里走出来,问:
“你是莹莹吗?”
何莹一眼便认出她是邻居张太婆,于是问:“奶奶,是我,你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还好。”
“我家里人呢?”
“你母亲住院了,你爸在医院照顾他。”
何莹与老太太告辞后,提着行李箱前往医院,冲进医院病房时,看见母亲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何莹惊呆了:“这哪里是曾经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母亲?”
何莹扔掉手里的行李箱,鼻子一酸,一头扎过去,扑到母亲的病床前。
卧床不起的母亲灵光一闪,突然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了。
她用青筋毕露得手抓住女儿,说:“莹莹,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何莹扶着她躺倒床上,含泪说:“妈妈,我回来了,你快点好起来吧,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后天天在家陪着你!”
“恐……恐怕没有时间了!”何母两眼呆滞,茫然地摇摇头,“我……我唯一的希望,就……就是你快点成家,给我……我们带回来一个大胖孙子!”
母亲气若游丝,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站在一旁的父亲,附着何莹的耳朵,小声说:“莹莹,你妈的身体很虚弱,医生说,他恐怕活不长了,让他少说话。”
何莹微微点头,对母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