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龙骑士?”杨亿看着那成了精的粽子,说了一句事后连自己都感觉匪夷所思的话。
“尔等擅闯军营,扰我清净,罪当斩首,姑念尔等有助我破除封印之尺寸微功,可留全尸,自戕可也。”那粽子踞坐在蛇妖的头上,大喇喇地看着黎叔儿和杨亿,说道。
“我他妈十六丈的棺材埋了你,还自戕,真当你还是统领百万大军的将军呢,你也不撒泡蛇尿照照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还jb穷摆谱装大个儿呢,真是不知羞字怎么写啊,可笑可笑。”黎叔儿站起来,仰着脸挺费劲地与那神态倨傲的粽子犯照,十足的一脸无赖相。
“尔等觉得能挡住我这坐下青龙的神力吗?螳臂当卒,自寻死路。”那粽子阴测测地一笑,对于黎叔儿的大言恫吓不以为然。
“呵呵,你他娘的不用糊我。老子抓的妖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氏叔琮老儿,明告诉你,别看你借着我们爷们的罡气破了那墓室的符箓封印,但只要这阵眼的魇盛之物不被清除,你的三魂七魄依然走不出这墓室的一亩三分地,对吧?”黎叔儿根本不惧那粽子的威吓,看神态,反倒比那看似稳操胜券的粽子还要牛逼三分。
一听到氏叔琮三个字,那粽子明显一怔,半响,才声音嘶哑地叹息道:“氏叔琮,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朱温老贼,吾已脱离樊笼,尔的末日就要到了,哈哈,哈哈……”那粽子仰天发出悲愤的狂笑,表情扭曲如鬼,却也间接默认了自己正是氏叔琮的身份。
“哎,时间已过千载,那朱温生前造尽恶业,死后必然坠入恶畜道,要受尽九世的轮回往复,哪里还能等着你去保报仇啊。其实,当初那术士在用符箓封印你的墓室的时候,一念慈悲,是留了一个生机的,就是只要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随着墓室内怨念的减弱,那符箓的法力在百年之后即可自行解除,只可惜,这么多年了,你完全被心中的仇恨不减反增,怨念愈发猛烈,结果那符箓就像是以油泼火,力量愈发强大,所以,禁锢住你的,并不是那符箓,而是你心中的仇恨,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呢?”黎叔儿看着状似癫狂的氏叔琮,悲悯地说道。
“一派胡言!”氏叔琮恶狠狠地看向黎叔儿,双手使劲一收,尖利如刀的指甲轻易地刺入蛇妖的两腮,那蛇妖吃痛后猛地一张嘴,露出尖锥一样的毒牙,表情狰狞,却不敢将氏叔琮掀下去,似乎对氏叔琮惧怕已极。
“我为朱温东征西讨,立下战功无数,最后却落得这般横死的下场,你可知这些年来,我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每日看着蝼蚁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啃食我的身体却无能为力,恨不能将朱温老贼食肉寝皮方能出我这口恶气,如何放得下仇恨?好在苍天有眼,让着孽畜进到墓室里,它本想吸我的怨念,不想却将被困在我体内的一魂三魄吸到了它的体内,心智受到我的魂魄的控制,本来我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让这孽畜将我剩余的魂魄全部吸出来,没想到,上天垂怜,你们凭借一身罡气进到墓室,将那符箓融化了,才使我这么快就破解了封印,逃出生天,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啊?”氏叔琮拍了拍安静下来的蛇妖,面带残忍地看向黎叔儿和杨亿。
“若真是这样,你应该感激我们才对,但看你这b样,不像是要报答我们的意思啊?”杨亿此时已不像开始那么害怕了,遂看着氏叔琮问道。
“你们进到墓室,本意并不是要解除我的封印,只是碰巧为之,我为何要感激你们?再说了,象你这样的纯阴体质,乃是百年难遇的大补奇品,若是吸了你的血,我便可以在烈日下自如行走,不必在躲藏在地下苟且残喘,你说,我怎么能放过你们呢?”氏叔琮得意地看着杨亿,就像是看着一盘外酥里嫩的烤乳猪,十足一副垂涎欲滴的嘴脸。
被一个有智商、有喜怒哀乐的粽子这么看着,杨亿是如芒在背,几次欲躲开氏叔琮那黑洞洞的眼眶,却偏偏移不开视线,脑子也开始有些眩晕。
“mí_hún术?你他妈还挺会玩儿的。”黎叔儿一看杨亿的表情,冲阴笑的氏叔琮骂了一句之后,手一晃,多了一根银针,飞快地扎进杨亿的人中。
杨亿一疼,神智瞬间清醒过来,茫然地看向黎叔儿道:“叔儿,我睡着了?”
“没事儿,你刚才差点被这老粽子给控制了魂魄,好在你叔儿我不是一般人,将你救了回来。”黎叔儿嘴里说着话,伸手用银针刺破杨亿右手中指的指肚,随后将一滴指血摁在杨亿的额头,“中指指血赛如钢,阳气最旺,这样这老粽子的mí_hún术就不灵了。”
见黎叔儿一根银针就破了自己的mí_hún术,氏叔琮不禁有些恼怒,看着黎叔儿嘶吼道:“和我作对者,杀无赦!受死吧。”
说罢,那氏叔琮一踢蛇妖,同时扬起身上的铁链,向黎叔儿砸了过来。
黎叔儿一个跟头翻了出去,那铁链砸到地上横七竖八地摞在一起的兵俑上,顿时碎屑迸溅,尘土暴起。
与此同时,那蛇妖也将尾部卷向杨亿,企图将他卷起来。
杨亿也非等闲之辈,虽然他对于法术是一窍不通,但多年的警察生涯也练就了一身搏击的好功夫,当下脚步一移,一个回旋踢就踢在了蛇妖的身上,却被震得小腿一阵酸麻:那蛇妖的蛇皮竟然比铠甲还要坚韧,恐怕是用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