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娘哭了一天,说后悔不该听了十六娘和福嬷嬷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害人终究还是害已。”王淳看枇杷的神色,又道:“你不必再担心她了,她伤了后自然有人服侍。你比她烫得还重,却忙了一天。”
因刚听了费嬷嬷的话,枇杷马上想到了,便问道:“是不是公公也喂婆婆吃饭呢?”
“你怎么猜到的?”王淳刚刚到正殿恰好看到那一幕,所以向爹娘说明枇杷受伤却没有说出来,又表示了不满后便急着回来了,爹疼她媳妇,自己的媳妇还不是要自己疼爱的。
“刚刚费嬷嬷说的,你们祖孙几代人对夫人都特别好。”
王淳果然也道:“我祖父因为出身带来的波折,常对父亲和我说,曾祖父若是拿定主意不再娶太夫人,或者娶了太夫人,便与她好好厮守,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许多惨剧。是以他要我们选定了一个人,就要好好相对,厮守一生。我爹对我娘很好,我也会对你好,将来我也会这样教我的儿子。”又笑着帮枇杷拣她两样菜送过去,“来,再尝尝这个。”
到了睡前,王淳又亲手帮着枇杷梳洗更衣,上了床反倒老老实实地分睡两旁,一动也不动了。
枇杷等了一会儿,便凑过去问道:“今天我们不准备生儿子吗?”
“你不是受伤了?”
“可是这伤也不影响啊?”
王淳本想让枇杷好好休息,其实昨天因为枇杷又累又困,他只是浅尝辄已,并未尽兴,现在她这样凑过来哪里还能忍得住,又自问她受的伤其实果真不影响什么,于是便笑着扑过去,“那我们就要为生儿子好好努力!”
一时芙蓉帐暖,被翻红浪。新婚嘉期,又正当青春年少,难免放纵,王淳正乐在其间,就听枇杷在他耳边问:“你是想一次多生几个儿子吗?”
这一下将博学多才的王淳也问住了,是见过一胎生两个三个的,但是不是与这种事情多少有关就不知道了,“也许吧,我们既然想生儿子,多生当然好。”
枇杷便听话地由着他了。
只是过了一阵子又问:“你见过一次生这么多的吗?”
王淳算了算,只得道:“没有,最多听有一个妇人一胎生了四个。”
“我只见过一胎生三个的,我们是不是也不要太多了。”
“可是,”王淳还有些不舍,便低声笑道:“知道吗?你可以在上面。”
枇杷想起洞房夜自己闹的笑话,不依地捶他,“不许笑我!”
“我不是笑你,是真的,不信我们试试?”
第二天,他们都醒得晚了,枇杷刚要起身,却被王淳及时拉住按在怀里,“你受伤了,在屋子里养着,我自己去请安就行了。”
枇杷也觉得自己没脸出门,便缩在被子中靠着他的前胸闷声道:“生儿子还真是很辛苦的事呢。”
王淳拍拍她的后背道:“是啊,但我们不能怕辛苦,还是要每天都努力。”
王家祖孙三代单传,而王淳和自己又因为守孝到了二十岁的年龄才成亲,现在王家又得了燕主之位,更需要子嗣传承。另外玉家人丁亦单薄,先前王玉两家联姻时,老大人便曾说过如果玉家没有子嗣,将来可以将枇杷生的次子过继回玉家。所以,于国于王玉两家,生儿子都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枇杷很理解王淳的辛苦,因自己藏在被子里,只当是夜晚,便忍羞悄声体谅地说:“以后我多在上面几次吧。”
“也好,”这样的好事王淳才不会拒绝,又低声告诉她,“还有些别的法子呢,我们都可以试试,等晚上我教你。”转念又改变了主意,“要么我们现在试一试?”
枇杷哪里肯,刚刚掏心掏肺说过那样的话已经羞得无颜见人,现在见他竟然还要得寸进尺,气得将身子一滚,卷了被子缩到了床边,将王淳赤条条地晾在了外面,又低喝道:“你还不快走!我也要起了。”
王淳见没头没脑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枇杷,知她再不肯出来,只得笑着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