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煊晚上不回来吃饭,张思宁不太饿,只喝了碗红枣糯米粥,吃了两个奶黄包,也不想上楼,索性就跟着曹婶一起包粽子。
明天是端午节,张思宁以前吃粽子都是从外面买的,从来没自己包过。曹婶果然很全能,什么都会,手特别巧,不仅给张思宁编了根五彩绳,还缝了个香包让她戴,说是图个吉利。
“曹婶,你手真巧,这上面梅花是自己绣的吗?”
曹婶谦虚,“我这手艺慌了十来年了,梅花绣的也不够精细,思宁小姐戴个两天,图个意思就行,里面放的香料能驱虫,出去不会被蚊子叮。”
张思宁抚着胸|前挂的小孩拳头大小的五彩香包,笑着说,“戴两天哪儿成啊,能防蚊虫,多好的东西,现在天热了,蚊子特别多,还有虫子,软趴趴的,挺吓人的,戴着这个,我就安心了。”
曹婶听了直笑,觉得眼前小姑娘挺有意思的,自从她来了,连带着卫先生都回来的勤了,以前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得回来吃次东西,宵夜做了也是白做,家里冷清的很,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
现在真是好太多了。
张思宁喜欢吃蜜枣,曹婶包粽子准备了五种馅料,三种甜的,两样咸的。蜜枣花生,红枣桂花,芒果蜜豆,鸭蛋黄,猪肉火腿。
甜的是给张思宁备的,卫锦煊喜欢是咸粽子,最爱鸭蛋黄和猪肉火腿。
卫先生是晚上十点多回来的,直接坐电梯回的二楼。进屋就见张思宁跟个毛毛虫似的卷着被子躺沙发上看电视,家里是网络电视,这会儿正在播蜡笔小新。
见他推门进来,张思宁扯开被子跳下了沙发,跑过去帮他拿拖鞋,嘴里问,“你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卫锦煊眼神柔柔的,“你今天走的时候说得那么凶,我怎么敢不吃。”
张思宁戚了一声,“就是该对你凶,总比以后得胃溃疡好!”说着又踮着脚尖拍拍他的头,“你乖,以后也要按时吃饭知道吗?”这叫打一棍子给个甜枣。
卫锦煊哭笑不得,伸手搂上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问,“有没有想我?”
张思宁跟哄孩子似的,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说,“想啦想啦。”又说,“我和曹婶晚上包了好多粽子,你要不要吃?楼上厨房就有。”
卫锦煊摇头说,“不吃了,胃有点不舒服,吃不下。”
张思宁一听,紧张了,扶着他的手臂往沙发那儿带,嘴里问,“是不是胃疼?”
“不是,有点反胃而已,”卫锦煊并不怎么当回事,见她皱着秀眉,如临大敌的样子,哑然失笑,安慰说,“真没事,可能是晚上吃得太油腻了。”
“你晚上吃什么啦?”
“秦周在贵妃楼订的饭菜,有道珍珠羊排,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吃得有点多了。”
张思宁无语,让他在沙发上坐好,“我下楼给你泡杯普洱茶。”普洱性温,喝了可以养胃,绿茶性凉,解腻效果虽然好,对胃却不好。
等喝了普洱茶,张思宁让卫锦煊回房间躺着,卫锦煊说要洗澡,张思宁想想,泡热水澡对身体好,于是就去给他放洗澡水,等他洗好澡出来,她又认命的拿吹风机帮他吹头发,还说,“屋里开着空调,就算是夏天,也要等头发全部晾干了再躺下,要不会得头风病。这个吹风机就放你屋里吧,我那儿还有一个。”
卫锦煊挺享受被张思宁伺候的感觉的,这会儿就算她说睡觉不要穿衣服,裸|睡对身体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点头说好,这时两人离得比较近,他坐在沙发椅上由着她帮忙吹头发,她站在他面前,微微弯腰,藏在t恤里的项链就垂了出来,卫锦煊看到有点惊讶,“怎么把戒指戴脖子上了?”他以为她是晚上要睡觉,所以摘掉放卧室了。
张思宁捏着戒指塞回t恤里,解释说,“这戒指太显眼了,戴着出去多不安全啊,还是戴脖子里好一些。”虽然大多数人也许不识货,认为是假的,但眼毒的人一瞅,就知道真假,万一被不法分子盯上,她到哪儿哭去。
卫锦煊显然被她这个解释给噎住了……他花了大价钱买的戒指,竟然让自己的女人不敢戴……打击不要太大。
“其实戴着也没关系,现在认钻石的多,红宝却没人怎么注意,再说你平时也不去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不用担心。”
张思宁摇头,“还是小心些好,我以后在家里戴。”
那还有什么意思,这可是婚戒!从没听过婚戒戴脖子里的!虽这样想,但卫锦煊也不能不顾虑她的安全……当时只想给她最好的,实在木有往招贼之类的事情上想,卫总这会儿有点小郁闷。
张思宁也瞧出来了,心里闷笑,想了想说,“那平时我开车外出还有去店里的时候都戴着,如果逛街和朋友吃饭,就戴在脖子里,这样好不好?”
总比一直挂脖子上强,卫锦煊勉强点头,心里已经在考虑是否应该再买个不太显眼的戒指了。
等头发吹干,张思宁问他,“胃还难受吗?”
卫锦煊说,“还有点儿不舒服。”
张思宁就训他,“你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再好吃也不能暴饮暴食啊!好吃能比得过曹婶的厨艺吗!”她这也算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以前都是他训她,现在终于翻了个儿,心里有点小激动。
卫锦煊也不反驳,只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说,“思宁,留下来陪我吧,我腿不方便,晚上想口水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