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嫣也不在意,既然来了,她要斗的就不是几个奴才,而是那个当家的主母。既然人家有意刁难,如果她不能见招拆招,那岂不是示弱于人。
赤雨朝暗中打了个手势,没过一会儿,端木玄那里就已得到了消息。忙起身赶往内院,可却被人拦在了内院正门处不得而入。
“世子爷。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夫人有令,内院来了不少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世子爷虽是府中主子。可毕竟是男儿之身,实不该失了国公府的礼数。还请世子爷留步!勿要进内院惊了一众女客!”
“你!”端木玄被气的脸都青了,刚才母亲留他在内院时,内院又何尝不是女客迎门,可这会儿却又不许他进入了。不过一个小小的内院门禁。又怎么难得了他。
趁守门的不备,一个翻越,直接从墙上翻了进去,他可是向司徒兄妹打过包票,会护司徒嫣万全的,就算是得罪了所有客人,也不会让司徒嫣受一丝委屈。
司徒嫣随锦瑟进了正房,几位位高权重的夫人们,都齐齐望向了她,甚至其身边年轻的女子也都上下打量着她。毕竟这人她们从未见过。
“寒门学子司徒谨之妹,见过国公夫人!”司徒嫣算是自报家门,当然也是告诉这些宾客,她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中人,也不想和这些人攀交论情。
国公夫人也是一愣,她原以为司徒嫣会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她好当众戳穿其虚伪的一面,好好奚落司徒嫣一番,却不想司徒嫣一片坦然,根本没有想隐瞒的意思。这样反而打的国公夫人一个措手不及。毕竟这客人能进府,都是受了国公府之邀,国公府为何会邀一寒门学子之妹,所有宾客这会儿也不看司徒嫣。反而都望向了坐在首位的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一时惊愣,可很快就恢复了淡定。笑着朝司徒嫣招了招手,“虽说司徒小姐出身寒微,可才学却不输学子,其兄是今年秋闱的解元。也算是书香门第,来近前几步,让我看看!”
“看你个妹!我又不是大熊猫。”只不过这话司徒嫣只敢在心里想想,她可不想才进门就竖敌。朝前走了两步,即停了下来。礼数周全,让人全挑不出一点儿不是之处。
公孙语一直在国公夫人身边坐着,她和司徒谨的事已经定了,虽然心中对端木玄仍有念想,可也知轻重,往后司徒嫣就是她的小姑,如今她怎么都要出声相帮的。
“夫人,司徒小姐穿的虽素雅了些,可配其高洁的长相,倒是相得益彰!”公孙语是京城出了名的冷面才女,从不轻易赞人,如今却帮着司徒嫣说话,让一众女眷对司徒嫣又添了三分的好奇。
司徒嫣不知是要感谢她,还是应该生气,毕竟她不想鹤立鸡群。“多谢公孙小姐夸赞,家中已无长辈,却能得国公夫人盛情邀请,想来也是看中家兄与国公府世子有过数面之缘,而小女子又与公孙小姐有着几面之缘之故。小女子代家兄于此多谢夫人盛意!”司徒嫣一举手一投足自有其风韵不说,且还颇具大家之风,而且一句话就将她为何会出现于此解释的清清楚楚。
“司徒小姐这话,倒像是占了我多大的便宜一样。”公孙语笑着和司徒嫣开起了玩笑,也算是为大家印证了司徒嫣所言非虚。
“原来司徒小姐和咱们国公府还有着这般千丝万缕的联系,难怪母亲会于此佳宴请小姐过府,想来是想让小姐见识见识,毕竟这小门小户的出身,没见过世面的大有人在。那司徒小姐可要好好的谢谢母亲盛意,不知司徒小姐送了些什么佳节贺礼,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端木玄的庶兄国公府的大公子之妻,户部员外郎之女曹莹。她父亲是从六品的官,以往这样的场合根本没她说话的份儿,难得今天来了个比她出身还低的。自是要摆摆谱。
国公夫人本还要出声责怪大儿媳在客人面前如此嚣张失了礼数,可却被乳娘拉了一下,这才想到不如趁此机会让司徒嫣丢丢脸面,事后就算儿子问起,也与她无关,这才默许了大儿媳此举。
宾客也都看出国公夫人对司徒嫣也不过是表面客气,自然也跟着在一旁看戏。司徒嫣自也是看的明白,想让国公夫人出面帮她解围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只好自己出来操持棋局。
“请恕小女子眼拙,敢头号尊下是国公府上何人?”
“想你也不知,我可是国公府大公子的嫡妻!”
“哦,原来是府上大公子的嫡妻!失敬!失敬!只是小女子虽不与官家人往来,却也知国公夫人只生了世子爷一位嫡子,这嫡妻之称又是从何而来,还是国公夫人一向待人宽厚,拿庶子当嫡子待之?”司徒嫣这话一出,曹莹才知自己犯了母亲的忌讳。母亲最在乎的就是嫡庶之分。国公夫人也是心内暗惊,没想到这些人不光是起了和自己儿子一争长短的心思,竟然还想争嫡子之位。越想越气,直接沉了脸色,瞪了大儿媳一眼。
公孙语倒是听出了司徒嫣话中故意挑拨之意,可毕竟是这曹莹挑衅在先,她也乐得在一旁看戏。而且在她眼中,司徒嫣是配不上端木玄的,也是心里有些小小的嫉妒。
“母亲,儿媳失言!”曹宝忙起身行礼,乞求国公夫人的原谅。
“罢了,你去外面看看席面布置的如何,时辰也不早了,是时候开席了!”国公夫人心里再有气,可这会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