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秋,吴谨的腿伤虽已大有起色,甚至在已经可以一个人下地略微的活动一下,可这样的装态根本无法参加大比。离大比之日越来越近,吴谨多少略显得焦躁。
“大少爷,您别心急,陆屯长他们这些日子练的勤着呢,虽说不一定会拔得头筹,可奴才看,夺个榜眼、探花的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栓子打小就跟着吴谨,对这个大少爷很是了解,自然看的出主子心里的急燥。
“陆大哥他们虽强,可我这般终归是要给人诟病的!”吴谨也明白,现在就算他在这里急死,也于事无补,可他就是安不下心。
“大小姐常说,既然做不到面面具到,那就无愧于心就好!大少爷,奴才觉得大小姐说的很是在理!”栓子明白,现在唯一能让吴谨安下心的,就是大小姐。可大小姐忙着军屯、屯学、和草场的事,还要照顾大少爷的吃食、换洗,哪里还能请大小姐来劝大少爷。所以只好用大小姐常挂在嘴边的话,安大少爷的心。
这招果然屡试不爽,吴谨真的感觉自己平静了很多,又走了一会儿,这才坐下休息。
“终归是我这个没用的兄长拖累了嫣儿!”
“大少爷,您说这话要是让大小姐听了去,还不知大小姐要如何伤心呢!”
“嗨!我知道了,不说就是!”吴谨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说,可是止不住心里总是会如此去想。
正如栓子所说,至从吴谨受伤后,陆明和丁狗娃他们操练的越加勤奋起来,毕竟吴谨这个队也只有他和丁狗娃还能与别的屯较量一番。而且这些日子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二人也为吴谨不值,甚至是气愤。他们身在其中,最有感触。如今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可都是吴谨兄妹的功劳。虽说算不得报恩,可也想着能为吴谨做些什么。至于能不能拔得头筹,也是强求不得的。
这些司徒嫣都只是看在眼里,她有着自己的打算。
忙到八月十八这天,恰好是司徒嫣的生辰。端木玄和吴谨哪里会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
一大早。吴谨就指挥着栓子,帮着司徒嫣准备寿面,二人差点没把厨房烧了,总算勉强做了一碗看着不错,吃着没有怪味的面出来。而端木玄倒是比吴谨聪明的多。比厨艺他深知自己煮的东西,连狗都嫌弃,他可不会在心上人面前出丑。
他则用刻刀,亲手刻了一对小木人,女的在月下抚琴,男的在旁边舞剑,两个小人的样貌赫然就是司徒嫣和端木玄。用个锦匣将礼物装好,带着墨风和墨雨拉着马车,装上些布匹不到午时就赶到了军屯。
司徒嫣这会儿正在整理被栓子和吴谨半毁的厨房,虽然累些。可吃着吴谨亲手做的寿面,司徒嫣还是很开心,这让她想起当初在李家村时,李家四兄弟为了给她庆生辰,也是差点儿将食材全毁了,才勉强弄出几张不太焦糊的水果馅饼。这些都是心意,也是司徒嫣最在意的。
“嫣儿,对不起!为兄只是想着今天是你的生辰,母亲生前都会在这天给嫣儿亲手煮一碗长寿面,所以?要不厨房让栓子收拾吧?”吴谨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感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儿。如今还要累得小妹给他善后。
“我今天很高兴,寿面很好吃,兄长和栓子为了我忙了一早上,这份心意最值得珍惜。这里我来就好。兄长腿上还有伤,先回屋去歇着吧!”司徒嫣是打从心底里高兴,她不在乎银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在乎的亲人是否也在乎她,吴谨能想到为她庆生。这比什么都重要。
吴谨见小妹一脸的高兴,也就不再纠结厨房被毁之事,由着栓子扶着回了正房,这些日子除了看书,他也没有别的事可做。幸好端木玄知道他们兄妹都喜欢看书,所以每次来都会带上不少的书,甚至还有不少的兵书。
吴谨刚回屋,司徒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不用出去看也知来人是端木玄,“奔宵”是匹名种马,发出的声音和一般的战马略有不同,司徒嫣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已经可以略见端倪。
端木玄见院门没锁,将马缰直接丢给墨风,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却见雪狼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这个家现在唯一不欢迎他的就是雪狼了,在它的眼中,端木玄就是来和它抢吃食的坏人,为这司徒嫣没少取笑他,说他是狗嘴里夺食。如果换了别人这么说他,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可能搏美人一笑,他也就不在意了。
“雪狼,咱们商量一下好不好,今天是嫣儿的生辰,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和平相处?”端木玄是拿雪狼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它可是嫣儿的心头宝,他是打不得骂不得,之前墨风要给雪狼下点儿药,都被他拒绝了,“开玩笑,要是让嫣儿知道,是他给雪狼下的药,怕是以后连门都不让他进了!”对于和狗争宠这件事,他早就放弃了,甚至司徒嫣喜欢“奔宵”尤胜于他,他也认命了。
雪狼今天倒显得比平日里温顺,只是坐在灶房门口,拦着端木玄不让他进,倒没像往日里那样龇牙咧嘴。
“小兄弟,你在吗?”端木玄见自己进不得,只好出声相询。
“在呢,你先进屋和家兄聊会儿,我这就端茶进去!”司徒嫣的声音是从灶房里传出的,端木玄听着心里高兴,看来今天又可以吃到嫣儿亲手煮的饭菜了。他的胃口一早就让司徒嫣养刁了,连将军府的厨子做的菜,他都不爱吃,每天都想着能来司徒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