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将军府之前,司徒嫣请端木玄绕路去了一趟药铺,抓了副解毒药,“玄哥,虽然毒未入腹,可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需要熬些解毒汤来喝,能麻烦你请人帮忙,三碗水煎成一碗即可!”
听司徒嫣这么说,端木玄没来由得一阵恐慌,情不自禁的拉住司徒嫣的手,“嫣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还是请个郎中来看看好些?”是他大意了,刚才在药铺的时候就应该请郎中为司徒嫣诊脉。
“我真的没事,这样做也是有备无患而已,如果多有不便,不煎药也可以?”司徒嫣身体是有些不舒服,但还可以忍。
“哪里会不便,我这就去着人安排!”只要是司徒嫣的事,端木玄哪里会说个不字,更何况这还关系到司徒嫣的身体,连着一道道命令,从书房传到了将军府各处。
“嫣儿,无论何事,你都不要瞒我?不然我会觉得自己不被你信任,甚至会怀疑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这样的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端木玄寸步不离的守着司徒嫣,就怕她隐瞒了自己的病情。
司徒嫣无法做出回应,只是举了个例子,希望端木玄能明白,人说谎隐瞒也分很多种,有恶意也有善意的,“我刚到李家村时,即对李家兄弟隐瞒了身份,甚至编了不少的慌言,可是这些都只是为了保护他们,而非伤害!”她是没有全告诉端木玄,可也是为着他好。
“人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只要是善意的至少是可以值得原谅的。就像玄哥在外人面前戴着面具将自己的本性隐藏,甚至在亲人面前强颜欢笑,这样的隐瞒,玄哥觉得是对,还是错?”
“这?”端木玄被司徒嫣问的哑口无言,是啊!他连自己对心爱之人完全坦诚都做不到,又何来去要求她的嫣儿对他无所隐瞒。
“只要是善意的,至少不会伤害到自己在乎的人。这样的隐瞒欺骗,还是值得包容谅解的,你说呢?”
“嫣儿,我说不过你。我知道你很坚强,甚至在全力保护着你身边最亲的人。可是我希望能做那个保护你守护你的人,至少如果你受了伤遇了险,可以第一时间让我知道。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是被你信任依赖的!”
如果听了这些话,司徒嫣还能冷静的分析。那她就真的不是人,而是圣人了。“谢谢你!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这番话!”
端木玄没有等到司徒嫣的承诺,但是他知道,至少嫣儿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见侍卫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端木玄接过药碗,自己先尝了一口,这才递给司徒嫣,“嫣儿,药有些烫。你慢些喝,只是这药也太苦了些?要不我去给你准备些霜糖?”
“无妨,良药苦口,我习惯了!”接过药碗,抬头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看得送药进来的侍卫瞪着眼睛,一脸的不可致信。
还是墨风的声音在房外响了起来,这才将呆楞中的侍卫惊回了魂。
“进来吧!”端木玄一边接过司徒嫣喝过的药碗,一边命令墨风进来回话。
墨风进来先给端木玄行了礼,这才将事情始末讲述清楚。郡尉当时正好在郡守府做客,得知此事,二人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哪里还能坐得住。跑进内院去质问女儿,并请墨风转达对将军大人的欠意,二人会备厚礼亲自过府来道歉。
“少主,那个下毒的小二,属下已经将其带回,关到了将军府的牢房中。不知少主要如何处置于他?”
“如此重要的证人。你一定将人给我看牢了,没有这人还如何斗得过那两个老狐狸!”端木玄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二人,养子不教父之过,这二人也是时候吃点苦头了。
“是!属下先下去安排!”墨风可是很有眼力的,难得司徒小姐还留在府中,少主这会儿一定不想被人打扰,他当然会找个借口先退了出去。
司徒嫣哪里看的出墨风的心思,她这会儿脑子里正闪着一个个主意,让她吃这么大的亏,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仇必报,可是她骨子里就带的。
端木玄看墨风退了出去,本要问问司徒嫣的身子是否还有不适,却见依人正紧皱着眉,好象在想心事。
“嫣儿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被端木玄问起,司徒嫣这才抬起头,“还真是有事,只是不是我的事,而是玄哥你的事!”
“哦,竟然与我有关,那嫣儿不妨直说,我们两人一起想办法?”
“玄哥,郡守和郡尉二人可是清官?”
“虽然不是大奸大恶贪赃枉法之徒,可也算不得什么好官,朝廷一向重视边关城池安危,自然没少投入钱粮人马,这些多半都进了二人的府中!”对这二人端木玄没有什么好印象。
“是贪官就好,要是个清官,这事还真就难办了?”司徒嫣是想小惩大诫,可如果人家是好人,她还真不好下手。
“嫣儿难不成是想发笔横财不成?”端木玄虽然和司徒嫣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对她的脾性多少还能摸的清,更何况之前有墨风被擒一事,自然而然想到了银钱之事上。
“是要发财,但不是于我,而是于你有利。年前的那场雪灾,冻死战马无数,为了筹措银两购置马匹,玄哥可还欠着十多万的借债吧?”这事儿司徒嫣还记得,当时端木玄还找她商量过此事。
“正是,嫣儿是想从这二人身上,将这银钱筹足?”这事儿是将军府的头等大事,端木玄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