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少爷这么好的人,因何要受这份罪哦,真儿真儿的可怜哟!”李嬷嬷也没多想就信了司徒嫣的话,毕竟就算是让她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自己眼中的大少姐会是抢人钱财的犯人。
司徒嫣见这李嬷嬷又要抹泪,忙找话给岔了过去,“嬷嬷,府里的这几个丫鬟年纪也都不小了,该配人的就配人吧!别担误了人家,要是再闹出点子事来,失的可是司徒府的脸面?”
“是,老奴记下了!”这李嬷嬷本还要劝大小姐几句,可只一日的功夫,大小姐不仅将府里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连这些暗里的龌龊都看得清楚明白,她总算是可以放心了。也再不拿司徒嫣当个小娃儿看,真心拿她当一家主母来看待了。
司徒嫣也不忙着第二日就起程,一是新府规刚制定,她要留下帮着吴过和李嬷嬷震震场子。二是吴谨那里有李有柱,她也乐得在京城好好歇歇,将身体再将养的好些再赶路也不迟。
七月廿三一早,司徒嫣换了男装,告诉吴过中午不回来吃饭,就一个人出了府。这些日子李嬷嬷和吴过动作倒也爽利,将四个大丫鬟,如儿、莲儿直接配给了外院的小厮高福和高禄。蕊儿和红儿两个与两位表少爷关系亲密、不清不楚的,就给了表少爷做了通房,因着是表少爷的通房,连两人的月例都停了。为着这,这些人连着两个不省心的表少爷没少闹腾。只是他们闹错了对象,让司徒嫣好一顿训斥不说,还罚了两个表少爷一个月的月例,这才让两人消停下来。
因府里没有正经主子,所以大丫鬟还由如儿和莲儿当着,绿儿、翠儿、丹儿三个三等丫鬟每人给涨了500文月钱,只是位份未升。这也让三个丫鬟对司徒嫣这个主子打从心底里敬服。
先是将京城仔细转了一圈,中午的时候找了间酒楼,要了几个菜,边吃边听别人闲聊。新皇掌权,司徒嫣还不知未来会是个什么局面,这才想着在酒楼里听听小道儿消息,也好分析一下眼下的局势。
她人坐在在大堂一角背对着门口,并没有看到一个她所熟悉的人这会儿也进了酒楼。
“这人看着背影倒很是眼熟?”进来的人正是端木玄和穆奕。
“看身形发饰,不过是个孩子,许是大人去解手,这才将孩子留在了位子上,怎么?子恒,你不会有什么特殊嗜好了吧?”
“我要是真有那嗜好,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的就不怕我起那些个歪心?”
“行了,算我说错话还不成,你可是过目不忘,说不定这人你还真的见过?左不过是哪个名门的后代?”
“只是熟悉,你这一问,我又想不起是打哪儿见过了。算了,先去吃饭。”端木玄想着,也许真是哪家的纨绔子弟,所以也没往深里细想。两人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叫了一桌的酒菜边聊边吃。
“父皇的旨意怕也就是这两天了,你可想好是真的打算去西北当这个定远将军?”
“我走,父安,我有的选吗?”端木玄轻捻着酒杯,眼望窗外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只有他自己明白,此刻他的心是冰冷的。
“嗨!父皇年纪越大,越是多疑,倒是苦了你和大舅父了!”穆奕虽然不知道端木玄心中所想,可毕竟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多少还是能感觉到一些,可另一边是自己的父亲,是高高在上的皇权,他也是力不从心。
“算了,来,咱们喝酒!这些事儿不提也罢!车到山前必有路,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是我这一走,你就少出皇城,即便是要出门,也多带些侍卫,我可不想刚出京,就被叫回来给你送葬!”
“得,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算了,我知你是担心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两人是打小的情份,这些玩笑话中的关心自然是听的出的。
推杯换盏的又吃了有二刻钟,端木玄突然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刚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之前我去见突厥可汗路过新昌县时,卖我花灯的那个小子!”
“子恒,你这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之前我不是和你提到过有个有趣的小子,年纪小小却身手了得,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是有这么个事儿,难不成你刚在楼下看到的就是他?”
“错不了,我就觉得眼熟,你等等,我去把他找上来!”端木玄心里高兴,几步跑到楼下,却只看到店里的伙计在收拾桌子。
“刚坐这儿的客人呢?”端木玄一把拉住伙计,指着司徒嫣刚坐过的空椅子问。
“这位客官刚结了账走了!”
“往哪边去了?”
“小的没看清!”端木玄也知问不出什么,一转身出了酒楼,左右张望,哪里还能见到司徒嫣的影子,这会儿人早走远了。只得垂着头回到了二楼,不甘心的站在窗边又看了有一刻多钟,这才坐了回去。
“怎么?人没找到?”
“晚了一步,已经走了!”
“你怎么会对个小孩子感兴趣?”
“这人如能为你我所用,他日必可如虎添翼!”
“会有这么神?难道比仲贤兄还强?”
“你这一提仲贤,我这正好有事儿和你商量!”被穆奕岔了过去,端木玄也不再纠结刚错过的那个身影,“前几日我着人往北去查过,仲贤的妹妹的确已经逃到了河南县城,只是一直没有寻到人。而仲贤的事儿你我知道的太晚,这会儿再出手,怕要引皇上注意,我这次去西北,到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