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我冷血,说我绝情,可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呢?”
男人微微勾唇,眼底却是一片湛湛的寂寥与无奈:“包子,我问你,在拿着匕首对着你脖子的时候,你有哪怕是一秒钟,想过我,想过小包,想过小衍么?”
“……”
包浅浅一窒,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从她醒来后就一直赌气不肯来看她了。
“陆念川……”
她觉得有些慌,伸手抓住了他微凉的手,急急辩解:“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很危机,炼血她想要杀了七七,我实在没办法了,我……”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有哪怕一秒钟的时间,想过我跟你的两个儿子么?你有想过万一你真的死了,我们父子会是什么心情,会有多么绝望么?”
陆念川打断她,声音异常的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浑身发冷。
包浅浅白了脸,握着他手的五指不知不觉用力收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喃喃的一遍遍的重复着:“你别这样……陆念川,你、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
他不是应该发脾气,不是应该气急败坏的数落她的么?
可为什么会这么平静,这么冷静呢?
他在想什么?想跟她离婚么?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男人淡然一笑,从容而坚定的将手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
“这世界上的夫妻千千万万,每一对的关系都不相同,寻找一个最合适的相处方式才是最重要的,或许我们并不适合太贴近彼此了,适当的拉开一点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包浅浅茫然的看着他,失血的唇微微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适当的拉开一点距离是什么意思?分居吗?
男人却似乎无心再跟她解释太多,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不早了,睡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话落,抬手关了灯便起身离开了。
包浅浅呆坐在床上,视线所及处已经是一片茫茫的黑暗,却似乎依旧能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淡漠的神色。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了停,停了又下,一直到早上唐妮过来,她才惊觉自己原来已经坐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