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微微抬眼,看了眼沈竹茹,那神情多么的高高在上。
“茹姑娘,坐吧。”
沈竹茹淡淡一笑落座。
“夫人怎么有空闲找我过来,莫非是想通了,想要往后在秦家过个好日子,特意来求我的?”
“茹姑娘,话可别说得这般满。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你真的占据了上风,需要我来委曲求全,方能求得一处容身之地。你真以为我就真的这般不如你?”
“哦,夫人的意思是有什么更胜于我的地方了?”
“自然。光是你我之间的出身便不可比。虽说一个柔然国皇室之人的称谓挺唬人的,不过这小小的柔然国都灭国百年之久,说来也不过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没什么可得意的。哪怕太后或是皇后娘娘曾经褒奖一番,却也不过是口头上谈起一段陈年往事罢了,可别真的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这个夫人倒是误会了,我可真没把这个当回事。很清楚的自己的身份,就不知某人是否真的知晓自己的身份了。”沈竹茹淡笑着,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不知道你说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相信很快你就知道你我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哦,对了,茹姑娘恐怕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哦,夫人的名字有何特别吗?”
“我名沈竹茹,我爹可曾是尚书,虽说当年沈家受了冤枉,不过皇上已经决定为我沈家平反,不久之后,沈家的家声恢复,为了补偿我沈家受冤之事,皇上将会册封我为郡主,并且下一代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子便是世子身份,若是女子将会成为郡主与我相当。赏赐一县税收只收取一成上缴朝廷。如此一来。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孩子那都不是你一个平民女子可以比得上的。如此一来,我又为何要求你?反倒是你,只要我开口,就算相公不乐意。家中公婆也会阻拦,即便拦不住你入门,可至少,你想要与我平起平坐那是绝无可能的,不是吗?”
看着花映月那智珠在握的架势。沈竹茹明白她这是已经知道了秋尚昨晚找她说的那事情。
皇子之争已然拉开帷幕,第一炮便是当年沈家之案的掀翻重审。
虽不知是谁告诉花映月,或者该说不知道跟她是怎么说的,让她这般自信,可至少有点可以确定,她是真的当了真,并且已经幻想着自己成了什么郡主了。
沈竹茹只是沉默片刻,而后呵呵的笑了。
“你笑什么?莫非你在怀疑我说的话?”花映月皱了眉头道。
“我不是怀疑你的话,只是告诉你一件事。若要忍不住除非己莫为。”
花映月脸上笑意一僵,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竹茹看了看样花映月身边的月娘。“你确定要让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告诉你吗?”
“没想到你居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虚张声势,这样有趣吗?”
“是不是虚张声势,你大可试试。”
“你……”
花映月最终还是没敢一试,疑惑该说她心中有鬼,终究无法理直气壮下去,让月娘出去外面守着,屏退了左右。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想说什么?其实很简单,有些事情希望你不要弄错了。或者该说,沈竹茹这个名字本就不属于你,请你不要在盗用了别人的名字后。居然还这般得意忘形。可别忘了,谎言多了,一旦戳穿的时候,你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你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或者该这样说。与其说沈竹茹这个名字你熟悉,不如说花映月这个名字你更应该熟悉无比不是吗?”
花映月霍得起了身,脸上是难掩的惊讶之色。
“你,你到底是谁?”花映月有些吓到了。
若只是说她不是沈竹茹时,她还不至于这般模样,可偏偏花映月三个字让她无法释怀。
“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是谁。奉劝你一句,沈竹茹三个字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很大的。想来像你这样小门户的女子眼光也就那般浅薄,现如今是什么局势你就算不知道,至少也清楚一点,这京城里的气氛依然完全不同,是风雨欲来之前的蠢蠢欲动。没那个本事就不要掺和进你无法掌控的事情里头。你真以为凭借沈竹茹三个字,你这个假冒之人就真的能够得到所谓的郡主之位?享受荣华富贵?可比别忘了,一旦谎言被戳破之时,你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结果吗?欺君之罪满门抄斩,你觉得自己承受得起这种代价?”
花映月脸色一白,从最初的得意忘形中脱离出来,稍稍冷静了下来。
“若我是你就绝对不参合这些事情,永远不要给出正面的回复,能够含糊过去就含糊过去,若是担心被查出真实身份而降罪,你大可承认自己的真正身份,虽说有冒名顶替之嫌,若你办得妥当,自然而然受到的牵连也会少不少。相信对你而言不难,不是吗?”
花映月望着沈竹茹,开口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若是不告诉我这些,至少等我掺和进去后,一旦事迹败露,你不是更容易名正言顺嫁入秦家?帮我就等于害你多了块绊脚石,值得吗?”
“呵呵,你真以为是为了你?错了,固然看起来是为了你,可何尝不是为了秦家。连我都看得清楚,秦家在眼前局势中选择了两不相帮,不想沾惹是非,可你身为秦家媳妇居然连这点都看不清,这可一点都不像个沈尚书家的女儿,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