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茹神色大变,看着已然举着匕首狠狠砍在长在涯边的藤蔓根部。
一下下的落在藤蔓根部,沈竹茹的身子都已经因为这番举动而出现了晃动,眼看着再过片刻,就要掉落涯底。
“花映月,你不得好死。”沈竹茹狰狞了面孔,恨意满满的盯着高处的花映月。
“哈哈,姐姐你这话真是好笑。若诅咒真的有用,我岂能还活得这般好好的。说这些有用吗?就算要死,那也是你先死,至于我是否能得善终,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也看不到了。我能杀你一次,就可以杀第二次,有本事就再给我死里逃生一次,我会等着,再将你送入地狱。”
咔咔哗啦啦,手中的藤蔓断裂,沈竹茹整个人朝下掉落,为了活下去,坠落下去的过程中沈竹茹都极尽所能的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
双手都因此割破了皮肉,显露出指骨,脸颊脖子更是被涯边生长的带刺荆棘划破几道血痕,鲜血淋淋,看着甚是可怖。
“啊……花映月,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沈竹茹坠落下去,花映月冷冷一笑。
“想不放过我,那也要你能够活下来才行。这地方我可是选好的,绝对没有任何溪流深潭让你逃过一劫,哪怕是树枝也肖想能够撑得住你的身子。姐姐,你就给我乖乖的去死就好。”
山崖上,花映月带着人离开,山崖下沈竹茹背部撞在细弱的树枝上,咔嚓一声折断了一节枝干,速度并未缓下多少,整个人直接栽下去,头部撞在一根伸出的较为粗壮的断枝枝干处,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沈竹茹虽是昏迷了,身子依旧维持着下坠的趋势,树下一道白衣身影背着一个竹篓,把头一抬,却见一个重物砸了下来,反射性的伸出的双手正好借助坠落的身影,随即一个旋身慢慢卸去力道,方才堪堪站稳脚跟,也看到落在怀中之物竟是一个伤得颇重,还撞了头的女子。
树下这白衣身影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顺着眼角一侧脸颊纹着一只蝴蝶,微微挑起的眼尾平添几分魅惑之色,虽不算绝色男子,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整张脸最是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那双邪魅的眸子,那只眼角下纹着的那只蝴蝶。
男子眉头微微一蹙,望着怀中之人,想要将人丢了,却忽然止了动作,将人放了下来,在她脸上摸了几下后,突然改了主意,将背篓中的草药挑选几样塞入嘴里嚼碎后,敷在后脑勺处的伤口,撕了一段沈竹茹的裙摆为她包扎了头部。
“算你运气好,让我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就当作你的诊费。”
男子低语一声,也不管沈竹茹是否听见,已然将人打横抱起离开了这片树林。
黑暗,无尽的黑暗中,沈竹茹拼命的奔跑,奔向前方一点光亮所在,也不知道跑了过久,待得终于跑进光芒所在后,刺眼的光芒让她不由眯起来眼睛,慢慢的适应了光亮后,才发现自己出现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里。
屋里头浓郁的药味与身上的疼痛感让沈竹茹心中一阵欢喜。
没死,她竟然还还活着。
只是欣喜过后,那痛入骨髓的痛觉却也让沈竹茹倒吸一口凉气,整张脸早已经被裹了一层层的纱布,只露出那一双明亮的眼眸溢满深深的痛苦。
咿呀的开门声,一个陌生的白衣男子步入了房间,看到沈竹茹醒来后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倒是命大遇上了我在那处采药时,正巧落在我怀中,被我接住没死成。若非你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而我也得到了那东西作为治你的报酬,否则按我的性子,根本不会带你回来救治。因此你也不要感激我,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好冷淡的口吻。
沈竹茹张了张嘴,想说句谢谢,才发现发出的声音竟是毫无意义的单音,嘴巴都麻木到根本感觉不到存在。
“声音明日就可以恢复正常,该换药了。”
简单的解释一下,那人走了过来,翻看了沈竹茹的伤口,利索的为她更换草药,转身离开。
片刻后,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为沈竹茹喂食。
每日里换药喂食解决三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交集,哪怕是伺候的老妇人都沉默寡言,竟是未听她说过说过一句话。
转眼间七日过去,沈竹茹的伤口已然好了不少,哪怕脸上的纱布依旧无法揭下来,可至少她不用躺在床上,可以由哪老夫人扶着到外面坐坐,晒晒太阳。
待了七日的地方是处不算太大的二进四合院,院子里晒着不少的药材,除了老妇人之外,另外还有两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在捡药在院子里晒。
“看你恢复的挺好的,相信最多不超过一个月便可以解掉脸上的纱布,放心吧,师兄的医术很高,不会让你一个姑娘家的脸上留下难看的疤痕的。”一个男孩走了过来,打量了沈竹茹后笑着说道。
这男孩是这几日里第一个对她笑对她说话的人。
“这里是哪里?”沈竹茹见有人搭理自己,不由柔了嗓音问道。
“这里是师兄临时落脚的地方,若非因为你的缘故,我们都已经离开了。不过,师兄说了,拿了你的报酬就要治好你,治好你之后,我们就该走了。”
“是吗?不知道你师兄怎么称呼?”
“师兄的名讳除非他同意,我们是不能随意透露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做灼念,他是月凉。”灼念笑着指了指背对着在拨弄着簸箕上的草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