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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的大雪,整个襄阳白茫茫一片,朝阳洒在雪上,显得更是晶莹剔透。
骑着马沿着小路漫步而行,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像是冬日里的乐章,令忙里偷闲的刘备感到丝丝陶醉。
“天气真好!”
刘备紧了紧大氅,掀掉戴在头上的帽子,深深呼了一口气:“孔明!知道我这么着急招你回来所谓何事吗?”
孔明策马向前赶了一小步,揖了一揖:“亮略有耳闻。”
刘备回眸轻轻一瞥,冲着孔明淡笑一声。
“是不是关于此次国考的事情?”
孔明试探性的问道。
“嗯!”刘备简单应了一声:“你觉得如何?”
孔明很是郑重地道:“主公深谋远虑,此事真的是迫在眉睫,亮举双手赞同。”
“我不是这个意思!”刘备摇了摇头,摆手道:“这件事情即便是只有我一个人认同,我同样会施行,我只是想让你提一些细节性的东西。”
“细节?”
孔明有些发愣,一揖道:“恕亮才疏,这一时间还真理不出头绪。”
“此事不着急,年岁之前能给我一份详细的文案便可,今年只需要放出消息,让学子们有所准备即可,来年方才是国考的重头戏。”
孔明揖了一揖:“亮一定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刘备深吸一口气。望向前方,轻声道:“此处离你的授业恩师水镜先生住所还有多远?我想前去拜访一下。”
闻听此言,孔明大喜:“不远了。还有数里便到。”
刘备冲着孔明淡淡一笑,打马扬鞭:“还不快走!”说罢,如风一般疾驰而过,荡起漫天飘絮,恍如仙境一般。
孔明同样仰面大笑数声,策马紧紧跟随刘备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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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山腰,白雪皑皑。一缕炊烟直上云霄。
草庐中,一老者童颜鹤发。束发纶巾,跪坐于书案前,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晃了晃。从手中撒出几片铜钱。
老者睁开眼睛细细查看了一番钱币,右手撮撮山羊胡,左手掐指细算,嘴角微扯,似乎在喃喃着什么,忽的手指停了下来,淡淡笑了一声。
“阿福!阿福!”老者招呼了几声。
草庐外转入一童子,一揖道:“先生,可有何事?”
“待会儿回来两个客人。其中一个还是你的师兄,切莫怠慢了这二人。”
“诺。”
恰在此时,草庐外传入一个声音:“老师!老师!我回来了。”
司马徽撮撮山羊胡。展颜淡笑,摆了摆手:“还不速去?”
阿福嗯的一声点点头,转而出了草庐,向栅门而来。
“师兄!”阿福微微一礼。
“是阿福啊!”孔明欠身还礼,问道:“老师可在草庐中?”
阿福嗯的一声点头道:“就是老师让我出来接你们的,他老人家卜了一卦。”
说罢。阿福拉开栅门,以手做请状。候在一旁。
孔明同样以手做请状邀刘备先行,刘备自然不会客气,正了正衣冠,大步走在前面。
草庐内司马徽已经就座,见到刘备、孔明二人,展颜淡笑,摆手示意其一旁稍坐,转而对阿福道:“阿福!烹茶待客。”
阿福揖了一揖,转而下去了。
三人叙礼毕,分宾主落座。
孔明先开口道:“老师,这位便是我家主公,大汉天子的皇叔。”
司马徽轻轻摆了摆手,淡笑道:“龙姿凤表,一派英雄气,非皇叔不可有如此气度。”
任何人听到溢美之词都会心中暗笑,刘备自然也是如此,微微欠身一礼,道:“先生童颜鹤发,精神矍铄,果真乃仙人也!”
二人互相夸赞一番,不禁相视大笑。
闲言碎语片刻,刘备揖了一揖道:“先生!在下有一事,还望能得先生相助。”
一旁孔明微微有些愣怔,瞥了司马徽一眼,转而朝着刘备一拜:“主公师已经归隐多年,一心专研学术,只恐怕”
“恐怕什么?”
刘备双目仍旧直勾勾凝视着司马徽。
孔明深深一礼,诚惶诚恐:“恐怕会忤了主公意愿,所以,还望主公”
司马徽端坐上首,并没有出言喝止,证明在司马徽心中,孔明的这番言语便是他的意愿,凡是有些眼色的人,听到此处自然是不会再强人所难。
刘备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捧起茶盏,抿一小口道:“我的这件事情,水镜先生一定会乐意帮助的。”
“哦?”
这一句话同样引起了司马徽的兴趣,司马徽揖了一揖道:“愿闻其详?”
刘备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先生归隐乃是为了学问,可这草庐当中诗词典籍又能有多少?够先生翻阅多长时间?看这草庐之中已无半点典籍,想必早已融入先生脑海当中。”
司马徽淡然一笑,实际上的确如此。
刘备继续道:“实不相瞒,备准备明年再江东、荆州两地举办一场大型考试,以发掘荆襄、江东两地人才,而笔试部分便是一篇命题文章,试想从荆襄、江东选拔上来的儒学俊才,一人一篇文章,这会有多少文章?”
司马徽淡淡点头,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
刘备知道司马徽心动了,于是更进一步道:“国考之后,备同样希望在荆襄、江东等地开办书院,广邀天下名儒大家授业解惑,再创一个比之颍川书院更大的书院。”
司马徽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情,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