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队长的妹妹,救你就是我们最重要的事,这跟所有的大事一样重要。我们当兵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那这个兵当着就没有意义了。”
孟青认真地对周晚晚说道,一看就绝不是客气,而是他们心里一直坚定的信念。
“这是队长教我们的,保家卫国,保家排在前面。你的事就是我们的大事。”一直一句话不说的李安国也严肃地对周晚晚说道。
他脸上的表情几乎是在朗诵偶像名言一样虔诚,这个年代。人们只有背诵*主席语录时才会出现这种表情。
“你们是第七大队的?”周晚晚回身去窗台上找了暖瓶,又烫了两个杯子,给他们两人倒了两杯水,示意他们坐下说话。
墩子现在是特务营的副营长了。全特务营都叫他周副营长,只有他曾经做第七大队大队长的时候带过的兵才会还叫他队长。
“队长总说你特别聪明,真是太聪明了。”孟青这回不用努力调整,也能柔和脸上的表情笑着对周晚晚说话了,甚至他笑起来还有一点憨厚。
“孟大哥。李大哥,既然你们是我哥的战友,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你们能现在就去帮我看看我的老师吗?我怕他受伤。”周晚晚顾不得礼貌不礼貌了,她太担心郝老师了。
孟青和李安国赶紧站起来往外走,孟青一边走一边叮嘱周晚晚,“你安心在屋里待着,外面还不安全,李安国会在门口守着,你有事叫他一声就行。我去找你的老师。”
周晚晚赶紧叫住孟青,“如果郝老师受伤了。马上通知我,我身上有他的药。”
周晚晚已经顾不得什么逻辑不逻辑了,这种时候,谁还管什么她身上怎么会有郝老师的药!如果郝老师受伤,她必须第一时间过去救他,这才是最重要的。
孟青快步离去,周晚晚对在门口挺直身躯,标枪一样背手站立的李安国低声说道,“我们学校关起来的那几个女老师里,那个刘干事是给邱大峰跑腿的。”
“明白。”李安国严肃点头。冲在他不远处站岗的一个士兵招手。现在他们待的办公区已经完全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控制起来了,走廊里有一小队士兵站岗。
周晚晚关门退回房间,礼貌地没有听李安国下达命令。既然他们是墩子的战友,那她肯定得全心信任他们。
周晚晚在屋里没坐一会儿。门就被敲响。周晚晚急切地跑过去开门,孟青身后,站着额头青紫一边脸肿起来的郝老师。
“谢谢你孟大哥!”周晚晚冲孟青鞠了一躬,急急地把他们让进门。
“周晚晚,你,你没事吧?”郝老师仔细看着周晚晚。就怕在她身上看出一点不妥。
“老师,我没事。”周晚晚在郝老师关切担忧的目光中眼睛忽然就湿润起来。
“老师,您受伤了,除了脸他们还打您别的地方了吗?您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一点儿不对您都要马上说出来,孟大哥会派人送您去医院,您别担心,他们是我哥的战友,我现在安全了。”
周晚晚把郝老师扶到椅子上坐下,赶紧问他的伤势。
“你这孩子!”郝老师长长舒了一口气,“平时安安静静的,今天话可真多。”
周晚晚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都这时候了,郝老师还顾着逗她放松心情呢。
“别哭,别哭,老师没事!他们还没来得及打我别的地方呢!他们打我的时候我没敢护着,就怕伤着了胳膊或者手,那就不能画画了!”郝老师动动自己完好的胳膊和手给周晚晚看,“咱们画画的,哪能不知道保护手呢!你说是吧!”
孟青看着都急切地关心着对方,却都故作轻松地调侃着不让对方担心的师生二人,悄悄地走了出去,给他们关上了门。
周晚晚回身假装翻办公桌的抽屉里,从空间拿出纱布和药膏给郝老师包扎伤口,“您以后也得保护好脑袋,万一伤着了,那也不能画画了!”
“知道了,这不是没经验嘛!”郝老师看着自己的小学生又是泪又是嗔怪的小脸儿,赶紧点头。
“别动,药都抹偏了。”周晚晚看着郝老师的样子又笑了,“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这种经验还是别积攒了,以后好好在画室待着吧!”
郝老师又点头,点到一半赶紧停下,现在只要周晚晚不哭了,让他说什么都行。
周晚晚给郝老师包扎好,又让他喝了一杯放了灵液和能量补充剂的灵泉水,才坐下来跟他说话。
可是还没等她坐稳,门就哐一声被推开,沈国栋带着一身罡风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