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卧室非常乱,这种情况下要找那几块绣片根本不可能。
周晚晚的手在屋里迅速拂过,除了床、被褥和那张断腿的桌子,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收到了空间里。
门房的门被推开的刹那,周晚晚带着小汪快速闪进了空间。
突击检查的人在这个一目了然几乎没有任何东西的小房间随便翻了翻就走了。
“老霍头呢?他这是擅离岗位知道吗?!”
“他下午跟我请过假了,说是跑肚跑得厉害,要休息一晚上,估计现在蹲茅坑去了吧!”馆长赶紧解释。
“老不死的黑帮分子!掉茅坑淹死他得了!”
……
周晚晚坐在空间里听他们走远,一回头。小汪正扯着霍老头的一件衣服撕布条玩儿。
周晚晚从一堆东西里翻出那几块绣片,其它的随小汪发泄。
这个霍老头就是个学术痴,在正常年代看着挺可爱,在这个年代。那就是大麻烦!今天他就差点害人害己!
周晨回来,她一定得跟他好好谈谈这个霍老头的事。再随他这么闹下去,迟早得出事。
等工人稽查队检查完后院,走了好一会儿,周晚晚才走出空间。把霍老头的东西拿出来,带着小汪回周晨的房间。
周晨整洁的房间完全失去了原来的样子,椅子被踢到,被子扔在地上,衣柜凌乱不堪,所有的东西都被翻过。甚至桌上周晚晚没吃完的饼干还不翼而飞。
周晚晚赶紧动手收拾房间。周晨最爱干净,他回来看见房间被糟蹋成这样一定非常生气。
这个晚上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周晚晚就魂不守舍地开始等待周晨出现在她面前。
她却不知道,在她焦急等待的时候,沈国栋几个已经快闹翻了天。
这个清早。某部忽然接到训练任务,全体莫名其妙地被派到离驻地几百公里外的一座戈壁滩待命。
他们除了接到传达命令的电话,就再也不能与任何地方任何人传递消息了。电话打不通,派出的勤务兵一去不回,眼看执行命令的最后时间要过了,他们只能按时出发。
想想驻地关押的那个人,领导还是留了一个亲信带着一个加强排留守,任务只有一个,看好了人,尽快把他的嘴给我撬开!
部队走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这个驻地的边缘,几间隐蔽的营房里蹿进去一个人,十几分钟以后,沈国栋扶着伤痕累累的郭老先生走了出来。
“就这身板儿。还要来当孤胆英雄?您那么能耐干嘛让人来救啊?杀了那个王八蛋自己走出去!我还能敬您是条好汉!”
“老子是被抓进来的!他们这是非法拘禁!你等老子养好了伤的!我豁出命去也得把这个王八蛋给灭了!”
“得了!您就别再折腾了!就这一回,下回可没人管您了!我都查明白了,就是这几个王八蛋杀的你小徒弟,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我爷爷已经去治他头上那个老王八蛋了!到时候咱们把他们这群王八蛋一锅端了!”
沈国栋扶着郭老爷子绕到驻地边缘的一条小路上,周晨靠在吉普车上等着他们。他旁边的岗亭里,是两个被他手刀坎晕的哨兵。
而沈国栋他们出来的屋里和院子里,几乎一个加强排的士兵都被他卸了胳膊腿绑了起来。
那位亲信的手筋被挑断,脸上糊着牛粪奄奄一息。
救出郭老先生的消息一传过来,沈爷爷这边马上开始放开手脚行动。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的通讯被切断,沈国栋嘴里的“老王八蛋”手下的亲信不是被支走就是被迅速囚禁,一些重要路口忽然多出一些出门训练忽然抛锚的军队汽车。
而这些车上,都是荷枪实弹气势汹汹的军人。
忽然之间,想动的动不了,不想动的眯起来装聋作哑,所有人都安静得诡异极了。
布置完这些,沈爷爷带上一直负责整理、看守“重要证据”的周阳坐上了汽车,他要去主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
沈爷爷的汽车来到军区总部,周围的路口也马上被把守住了。会议室的门口,周阳和匆匆赶过来的周晨和沈国栋相视而笑。
他们身上都穿着沈爷爷警卫员的衣服。
那天以后,所有人都对当时会议现场的事三咸其口,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从那以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躲着沈爷爷的警卫班。
而某医院的加密病房里,多了好几位严重外伤的军队高层人员,他们身边的警卫人员也悄无声息地换了一茬。
关于这次会议,唯一众所周知的结果,就是某位元老级的大人物宣布退休,迅速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外,追随他的那班亲信,降职、撤职、移交军事法庭。
这位元老以为抓住了郭老先生,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搬倒沈爷爷的关键证据。却没想到,沈爷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局势彻底逆转,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当年那个去农场严刑逼供并杀害一位无辜医生的祸首,也永远倒在了牛粪堆里。
周晚晚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清晨和上午发生的事,她只是高兴地在午饭前盼回了周晨,马上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
“大哥和国栋哥还得帮着处理点后面的事,过两天就回来了。”周晨笑眯眯地看着妹妹,眼睛亮晶晶的,“那把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