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还是承受不了这么重的打击,把粗壮的大爪子盖在眼睛上,委屈得呜呜直叫。
自此,小汪跟霍老头结下了一生的仇怨,见面就掐,鸡飞狗跳,热闹非常。
周晨今天得上班。周晚晚和小汪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宿舍里,看看书睡睡觉,醒了再让小汪摆个威风凛凛的姿势画一张画,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周晨下班就接周晚晚和小汪去沈国栋的家去做饭。他的宿舍不让开火。平时他也是下班去沈国栋那里吃饭。
霍老头乐呵呵地进门,摆手让他们快走,“晚上给我带俩馒头就行了,不用菜!我就着肉干吃!”
小汪悲从中来,嗷呜一声就要往前冲。被周晨一把拽住,硬拖着出门了。
沈国栋的家紧挨着绥林县高中的后门,邻着一条宽敞干净的小街,门口左右两颗大榆树,整洁的青砖小院儿,三间宽敞的正房,右手边还有两间偏房,被他改成了厨房、洗澡间和仓库。
这里本来是至少要分给两家来住的,沈国栋笑嘻嘻地走了一圈,分出去两条大中华。整个小院儿就都归他一个人住了。
院子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过日子的杂物,也没有一颗花花草草,干净得有些过分。
这里平时就是作为沈国栋和周晨的食堂和宿舍,只要有时间他们就回家,根本没心思来布置。
进了屋子,摆设就更简单了,除了分房子时带的基本家具,这么多年,沈国栋什么都没添置。
客厅就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套木沙发,茶几上光秃秃地放着一个暖瓶和几个杯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周晚晚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是第一次仔细地打量这个地方。以前她都是跟好几个哥哥过来。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就走,根本没注意都,这里这么空旷简陋。
周晨把周晚晚带进里面的卧室,把被子铺到炕上让她去坐着,客厅好多天没收拾了,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周晨把周晚晚安顿好。先去烧炕,深秋的天气,他不觉得什么,妹妹肯定得觉得这个好长时间没人住的房子冷。
周晚晚打量着这间让人一目了然的卧室,靠墙放着一个大大的衣柜,柜门半敞,里面只挂了几件衬衫和两条裤子,再就别无他物,显得特别空旷。
靠窗放着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写字台上除了一沓粮食公司专用的稿纸和一支笔,什么都没有。
炕上除了一个装被褥的柜子,也再无他物。
沈国栋根本就没把这里当成家,甚至宿舍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困了睡觉的地方而已。
他非要住这个院子,就是为了给周晚晚上高中做准备。这里离县高中后门只有十几米的距离,房子宽敞又是独门独院,所有的考虑都是为了她。
即使他找这间宿舍的时候,离周晚晚上高中还有好几年的时间。
周晚晚想了想,去写字台上写了好几张小笑话或者脑筋急转弯的纸条,分别放在家里不同的地方,沈国栋不经意间看到这些纸条,会让他笑一笑吧。
这个家里即使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也太冷清了。
周晚晚正琢摸着再做点什么,周晨急急地走了进来,“囡囡,小张叔叔派人来送信,郭老先生出事了,我得赶到干休所去。”
周晨认真地看着妹妹,前所未有地严肃,眼里的冷峻锐利是周晚晚从来没见到过的,“郭老先生去给他徒弟报仇,被抓住了,沈爷爷那边形势也跟着紧张起来,很多事都得提前了,我得去帮大哥他们的忙。
干休所现在也不知道安不安全,我不能冒险带你过去,你回我宿舍呆一晚上,我已经托人给大舅送信儿了,他明天一早就能来,如果我明天中午还没回来接你,你就回家,让芽儿、叶儿和姥姥陪你在家住几天。
谁来说什么你都别信,就好好等着我们回来,知道吗?”
周晚晚郑重点头,现在的情况,可能比周晨跟自己说得要紧急很多很多,否则他不可能把自己一个人留下。
“现在我们全家人必须全力以赴,如果沈爷爷出事了,我们就都不安全了。二哥这次去,是为了沈爷爷,更是为了我们全家,你能明白吗?”
“覆巢之下无完卵。二哥,我懂。而且我们受到沈爷爷那么多的庇护和疼爱,他有事,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周晚晚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小弩箭,交到周晨手上,“墩子哥哥走之前把零件都做好了,没来得及装,我在家没事儿就把它装上了,本来想带来给你个惊喜的。”
墩子确实是把零件做好了,不是没来得及装,而是有好几个地方觉得需要改进,就没装。
周晚晚把那几个地方改了一下,将这把微型弩箭变成了一把防身利器。连发、射程远、精度准、力道足、反应迅速、箭头还带有麻醉药。
她把这把弩箭放在空间里,一直想找理由遮掩过去,然后交给周晨。今天情急之下,不容她考虑这么多,只得先拿出来给周晨防身。
周晨没时间仔细看了,他把弩箭收到自己的挎包里,带上周晚晚就回宿舍。
“让小汪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一定不能离开它,知道吗?”周晨对妹妹有一千一万个不放心。
可是他清楚地知道,现在去帮忙,才是对妹妹最大的保护,否则,就是他一直守在妹妹身边,也可能保护不了她。
周晨说一句,周晚晚就点一下头,她的安全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