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铃姐悄悄跑回家,摘了一大筐的菜,根本不用周晨从沈爷爷的菜园子里再摘什么了。
“等姐家没菜吃了,再来吃你们的。”响铃看周晨有点急了,赶紧哄他,“人家沈首长帮了你们那么多,能不麻烦人家就别麻烦了。你们园子里没菜,以后就上我们家摘去,我们家人口少,吃得也少。”
这才是响铃的真正想法。
周晨只能点头。很多事他们既然决定保密,就是对响铃姐也不能说。
只有两间房子,三、四十个大劳力,没用上一上午就把房盖儿换完了。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得等着吃饭,赵五叔牵头,大伙儿又去拉了一车土,把墙都给他们抹上了。
中午饭赵五婶几个人跟周晨商量着做了四个菜,土豆炖豆角,干豆腐炒尖椒,黄瓜炒鸡蛋和炖大豆腐,饭是大碴子捞干饭。
在这个时候,一顿饭有蛋有豆腐,捞干饭,还管够吃,就是谁家娶媳妇做席面,这么实惠的都少。
好几大铁皮水桶的捞干饭一字排开摆在院子里,让大伙儿敞开了肚皮可劲儿吃!
等周晚晚睡好了午觉,周晨乐呵呵地把她抱回家,家里的房子已经修得整整齐齐,新抹的墙面都半干了。
周晨太慷慨了,赵五婶说够了够了,他还是让她又多做出一锅饭,又加了好几块豆腐,就怕大伙儿吃不饱。所以,最后大伙儿竟然吃剩下了饭。
周阳几个把剩下的饭菜留出一点他们几个晚上吃,其他的分成几份,给帮忙做饭的几个人送去。
天气热,饭菜放不住,而且那几个婶子大娘连自己家的小孩子都没让来吃饭,就想着他们兄妹不容易,得帮衬着点。
周阳几个心里特别感激。
沈国栋趴在炕上不动弹,明明没睡觉,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连周晚晚叫他他都只是懒懒地哼哼一声。
周晚晚过去一看,吓了一跳。沈国栋发烧了!
昨天基本上是一晚上没睡觉,又是忙活着搬东西又淋雨,今天白天他们跑到山里拉木头和草。路特别不好走,几乎是一路把车推出来的。回来又干了一大上午的活儿,牛一样壮实的沈国栋给折腾病了。
周晚晚吃惊的不是沈国栋生病了,而是她竟然给忘了,她从来没给沈国栋调理过身体。
周阳、周晨、墩子。她都给喝过灵泉水和灵液,又吃过调理身体的药物,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生任何病。
周晚晚却单单把沈国栋给忘了,什么都没为他做过。他太壮实了,十三岁的孩子长得都快有周阳十五岁高了,平时又横冲直撞的一副跋扈样儿,周晚晚根本就没想过沈国栋也会生病的可能性。
自责又内疚的周晚晚赶紧给沈国栋拿了个枕头,让他躺舒服点,一边给他按摩头上的穴位,一边用意识在空间里给他检查身体。
大家都围过来关心沈国栋。他自己却没什么感觉,只是说不想动,睡一下就好了。
周晨拧了一个凉毛巾给他敷上,又叮嘱他再有不舒服赶紧说话,他们好套车把他送公社卫生所去。
“没事儿,我自个知道,睡一觉就好了。”沈国栋根本不当回事儿。
确实是睡一觉就能好。周晚晚在空间里拿着沈国栋的身体检查结果笑,什么药都不用吃,几个小时后身体就能自愈了。
这家伙身体的底子太好了,从小又吃得好。健康得让周晚晚简直没有用武之地。
无论历史记录还是未来预测,他一辈子大病不会得,小病也很少,几乎是嫉妒死人的无病无灾无疾而终。
而且。他目前预测的自然寿命是100+,是真的不用周晚晚为他做什么。
但是周晚晚还是给他喝了灵泉水和灵液,就让他非常不耐烦地活到一百三十岁好了,到时候成了一个坏脾气的怪老头,看他还怎么拽。
沈国栋躺在炕上两三个小时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囡囡。快来帮沈哥哥按按头!我怎么觉得还是有点热呢?”
周晚晚在心里翻白眼儿,装,你就装吧!早就好了还装!
但她还是过去用额头贴了一下沈国栋的脑门儿,“沈哥哥好了,不热了。”
沈国栋目的达到了,从善如流地点头,“那就好,再不好囡囡该担心了吧?”
周晚晚点头,刚才可不是担心了,还内疚自责了呢。
“刚才你按哪里了?怎么那么舒坦呐!”沈国栋又有新花样了。
周晚晚只能过去帮他再按按头。这小子这辈子也就生这一回病了,就让他可这劲儿地折腾吧,以后就没机会喽!
“你哪儿疼?来,我给你按按!”周晨看不下去了,妹妹都围着他转了老半天了,这家伙一看病就好了,还敢折腾妹妹,这么是找收拾呢吗!?
“不用,不用!你手指头那么硬,哪有囡囡软乎乎的小手指头按得舒坦。”沈国栋赶紧躲,也不装了,看周晨要追过来,从窗户跳出去就跑。
周晨眯着眼睛指挥他,“把借来的桌子按家送回去!到人家别板着脸,给人家笑一个!”
“送桌子就送桌子,老子可不笑啊。”沈国栋嘟嘟囔囔地干活去了。
这场大暴雨过后,天气连着晴了十多天,响晴的天气保住了今年小麦的收成,等着新小麦下锅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屋顶修好的第二天,没等周晨周末放假去串门儿,李家大舅舅急匆匆地赶来了,“你姥爷不行了,你们仨去看看吧。”
周晚晚惊呆了。姥爷不是应该快好了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