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张紫儿的房里的时候,张紫儿正倚在卧榻上安闲地捧着书卷。呵,你还真是悠然自得,自己的姐们都那般落魄了,你还有这闲心。
张紫儿看到长乐和李真珠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眼神中露出一抹警惕之色:“你们要做什么?”
“我是来跟你商量的。”长乐眼神淡漠,对于张紫儿这般人物,她心中也很是不屑。
“商量什么?”眼中的警惕却没有散去。
“商量着,你的簪子或许在别人那里呢,为什么只搜我的屋子呢?”
“我......我就是觉得在你那里。”
长乐微微一笑:“那现在不是不在我这里么,或许你可以搜搜其他人的屋子呢?”
张紫儿打断她:“不必了。”
“怎么说?这样对我可不好,这是赤裸裸的针对。”长乐冷笑一声。
就是针对你。张紫儿在心里说着。但又想了想,搜不搜其实也没差,顺了她的意,也保了自己的名气。
“行,随你。”
“那请你带人去搜查。”
张紫儿带着人轰轰烈烈地搜遍了春娇阁里的各个姑娘,引来一阵怨言,但却从李真珠搜到裴之舞,却都没发现簪子,反倒招来了一众贵女的怨恨。张紫儿愈加沉不住气,冷声质疑:“这样可以了?”
长乐努了努嘴:“还有柳芙儿的屋子没搜呢。你可不能偏袒。”
“我拒绝。”张紫儿阴着脸。
“那你这是坐实了偏袒的名声?”
“哼。”
张紫儿气急败坏地带着人走向了柳芙儿的房间,裴之舞等人虽说因为搜查之事颇有怨言,但却也跟着过来凑了热闹。
刚到门口就被听到芙儿冲她们吼着:“滚!全都滚!”长乐则是说:“春娇阁里的人都搜过了,可你的屋子还没搜,怎么?怕了?”
她柳芙儿怎么会怕,不耐烦地说:“搜搜搜,请你们速速搜完离开我的屋子!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说着抬起头怨毒地望了张紫儿一眼。
长乐不动声色地冲着裴之舞一笑:“你不妨去那梳妆台处搜查一番?”先前张紫儿去了她房中大动干戈,此时为了避开嫌疑,她自然要交给旁人。
裴之舞点头应下,探身搜了一番之后,一声娇呼,“哇!”
众女齐齐回首,望向她手中那支金光闪闪的簪子,簪上的蝴蝶振翅欲飞。裴之舞脸色异样地望了柳芙儿一眼:“原来是你偷了簪子?难怪要栽赃给长乐呢。”
“我没有!”柳芙儿惊慌失措地掩住嘴。却引来众人一脸鄙夷,都已经认定就是她所为。柳芙儿百口莫辩,看得李真珠心底煞是痛快。
长乐在一旁淡定自若,李真珠凑上来问:”这是不是你说的好戏?”
长乐笑得花枝乱颤,“便是了。”
张紫儿看着簪子说不出话,而柳芙儿心中暗暗惊惶,好啊你,张紫儿你敢害我,你竟如此不念情!
可她现在要如何辩解。
长乐迈步过去轻笑:“这簪子真美。”拿起来在空中晃了晃,转过身对张紫儿说:“这可是你口中的那枚簪子?”
张紫儿盯着那枚她引以为傲的簪子,竟说不出一句话来。李真珠上前重复着长乐说的话:“张紫儿,这可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枚簪子?”
张紫儿咬了咬唇,说:“是。”
在一旁的柳芙儿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若是这件事传出去,那她的名声可就真的坏了,让她可怎么在荣国公府混下去!再说,要是传到了老夫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定会把她赶出去的。
可现在要如何是好。柳芙儿心中慌了。却恶狠狠地瞪着在一旁看着张紫儿,心中满满的想着的都是,张紫儿竟会害她!竟能如此忍心,竟能如此不念旧情,若是这样不仁,也不能怪她不义了!
李真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柳芙儿啊柳芙儿,你竟然如此手脚不干净,还想把偷簪的事栽赃到长乐的头上!”
柳芙儿被眼前突来的事情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音都变得有些略微的颤抖,一直辩解着说:“不!不是这样的!”
李真珠接话:“那是怎样。”
张紫儿看着这一切,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赵长乐,你竟如此有心机!这样想着她转身看了一眼满脸惊容的柳芙儿,却也是一副围观者的态度,没有为她辩解一句话。既然你已经跟我破罐子破摔,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柳芙儿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然后神志不清地转过身指着张紫儿,张紫儿被她指得有些发懵。柳芙儿咬牙切齿地说:是她!全是她做的!”
张紫儿这就慌了,想匆匆收场却找不到一个借口,只得胡乱地说:“这件事算了吧。”
长乐终是开了口:“荣国公府很忌讳偏袒,崇尚大公无私。”然后走到张紫儿面前,摊开她的手心,把簪子放在她温热的手心里,缓缓地说:“这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自是知道。”张紫儿冷哼着说。
长乐微笑着说:“那让她说,可好?”
张紫儿揪着她的裙布,满脸不情愿。她知道柳芙儿要说什么,柳芙儿现在打算背叛她了。好你个柳芙儿,我们这般闹翻了你就这样对我!但张紫儿还是咬了咬牙,说:“好。”
长乐倒要听听柳芙儿要说什么,虽然她知道那簪子是张紫儿放的。却不知柳芙儿和张紫儿之间还有什么龌龊的事情。既然她现在要说,她也不会阻拦。倒是张紫儿,现在一定气得不行了吧。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