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迎接的将领中,郭申什就跪在北疆大将军之后。小不点一眼就瞧见了,在君霖的马上小幅度的挣扎,冲郭申什张开了双手。
郭申什恨不得藏到地缝里去,文弘这对父子,为什么总要在圣上面前对他表现的那么亲热!
将小不点扔给郭申什,君霖跳下马,挥手让北疆大将军冯生易跟他进帐。
要快点打完,快点回去。在金陵城时总坐不住,想要出来驰骋疆场。
可真正出来了,每天看到小不点与文弘有些相像的面容,就忍不住想要立刻出现在文弘面前。
这种想法让他感到微微发惧,从什么时侯开始,他对文弘的执念竟然比江山还要稍稍深一点了。
“不必多礼了,快将北营的情况说与朕听。”君霖不耐烦摆手,制止进了帐子又要大礼参拜的北疆大将军冯生易。
北营情况一切都好,已经按照前段时间送来的密旨布置妥当。大批粮草也通过甄尔的计划,分批秘密地运入营中。
离北营不远的驻扎在苏城的黑虎骑兵也趁夜入营,乔装混在普通的将士中,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营中肯定有不少别国耳目,这个是控制不了的,有什么动作,只能想办法尽量掩饰。
冯生易是君霖手下一员很有头脑的虎将,几次献上妙计,都助君霖打了漂亮仗。君霖对此人也是信任有加,不然也不会将北疆大营交给此人打理。
汇报了北营的情况,冯生易又道,“土邪城不曾察觉咱们的动作,前天半夜还派了个小队去苏城南的小村庄扫荡一番,让苏城的官兵追了一日一夜。”
君霖道:“土邪城城墙坚固无比,既高又滑,易守难攻,他们一旦关了城门,咱们就算踩着尸体上去,也未必能攻入城内。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从里面打开城门才是。”
“圣上英明。”冯生易摸了摸自己的短胡须,笑道,“圣上早年便察觉土邪城会是个祸害,一再嘱咐臣留意。臣如何敢不用心?那城里已经有不少咱们的人,打开城门并非难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土邪城只有一个城门,而且城门极小,只怕咱们攻入后,等土邪城城主反应过来,咱们也进不去多少人马。到时城门一关,咱们的人不就等于进去送死了么?”
土邪城的勇士可不少!
这个问题君霖自然也想到了,若是土邪城真的那么容易拿下,他也不会留着土邪城到今日,还御驾亲征。
不过他既然来了,自然是有妙计可用。
“去把甄尔叫过来。”
“是。”冯生易赶紧吩咐守卫将人叫来,心里却纳了闷。君霖一进营,不歇息,不与他商量对策,反而要见一个半商半官的人?
他与这甄尔并不熟悉,几次接触,甄尔都是站在其他官员身后,不爱言语,不过站在其前面的官员,遇到事,总是会转身听取甄尔意见。因此,他这些时日对甄尔颇给了几分关照。
此时见君霖一来便要召见甄尔,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庆幸,看来这皇商果然不是普通人物,他给予些关照算是走对了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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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君霖已经离开半月之久,朝内乱成一片。世家打听不到君霖的消息,越发急不可耐,想要将傅温采送入内阁。
而傅温采本人倒不想这般急促。即便此时握有大权的帝王不在朝堂上,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他们不是造反,帝王总会回来,倒是若龙颜大怒,他们爬的再高,也终会摔下来。
怪只怪他们在一位精明果决的主子手下讨生活。
傅温采好几日不得安歇,终于鼓起勇气去了文弘府上。文弘在门外迎接,毕恭毕敬将傅温采迎入花厅。
“老师今日怎么有空到学生这里来?”文弘亲自为傅温采倒上香茶,他穿着花色简单颜色朴素的袍子,神色悠闲,似乎半点没将朝堂的事放在心上。
但是傅温采直觉文弘心里不似面上这般。相处越久,他就越发察觉文弘的野心不小。
“小公子呢,怎么这些时日都没见到他?”傅温采垂眸看着茶杯里上下起伏的茶叶,神色淡淡。
文弘笑道:“老师您最近可是个大忙人,与学生也就只在朝上见见,文乙他不上朝,您自然见不着他。这会啊,他还睡着呢。”
“怎么还在睡?”
“前些日子夜里惊到了,每晚都不能好好睡下,只能让他白日里补眠。”
傅温采闻言便要去看小不点,文弘自然拦着不让,推说小不点吓到了,不敢见生人。傅温采只得放弃。
两人拣着不轻不重的事情说了几句,傅温采最近心里乱,竟然先坐不住,开口问起文弘话来。
“你说,老师入内阁之事,可能成?”
文弘知道傅温采在试探自己,只赔笑说傅温采有大才,堪当阁臣。又吐苦水说他这个小王爷,在内阁中只是个打杂的,一点主也做不得。
话外之意就是让傅温采不用拉他站队了。
傅温采也没让他站队的意思,其实傅温采恨不得君霖把文弘发配到边疆之地,当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免得受朝堂之事牵扯。
此次前来,除了想要点拨文弘不要惹事外,还想打探文弘为何能有如此深的盛宠?
说什么“将奴”之命,他傅温采可不信,君霖那样的人,只会信自己。
“王爷。”傅温采沉吟着开口,“我瞧圣上处事干脆利落,不是个因私情而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