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东恶狠狠的将杯子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敲击地板,格外的刺耳,“他妈的,果然还是算计了我!”
“你既然知道,权晟风是个厉害角色,怎么还敢完全相信呢,你这是自找苦吃,和他相比,你差得太远了,他可以用短短的十日,将莞城搅得血雨腥风,可以把姚庚荣那号人物算计在最后连女儿都输进去了,你觉得你算什么?”
白唯贤手指敲在桌子上,嘎嘎的声响,有几分撩拨人心的急躁,“现在知道了,你该瞑目了吧。”
“权晟风在局子里,无妨,条子既然黑上了我,我能躲得过一次,也能躲得过两次,十几年的逃亡,我早有了把握,那帮条子何尝不是蠢货,想抓住我,还得修炼。”
“是么?”
白唯贤冷笑一声,“抓不住你,抓你妹妹太容易了,她到了局里,你能不出现么。”
白唯贤说着话,已然食指捏起桌上摆着的那张传真,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这东西,只要追着地址去查,不要说你妹妹,连你转移到海外的财产,都可以一份不落的追讨回来,你忘了我们伟大的祖国,最忌讳什么了么?拿着自己的肥油,流到了外国人的田里,私自转移庞大财产,已然触犯了国法,你还想怎么推卸?让权晟风当你的替死鬼么?不要说那么多事你也只是打听来,道听途说而已,即便你手里握着切实的证据,你以为你一个被条子盯上了的,还能有我这个清白的合法公民行动自如么,我随时可以派人把你掌握的那些抹杀掉,不仅这次,你打错了算盘,权晟风不会替你死,反而,他做过的那些可以判他死罪的事,都要麻烦你替他扛了。(.
郑华东的目光始终死死盯在白唯贤手里那张传真上,“你敢动我妹妹,我就算在里面,我外面的势力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是么?郑华东,你的势力比昔日最鼎盛时期的权晟风如何?”
郑华东抿唇不语,白唯贤笑了一声,“他尚且落得如此地步,你还痴心妄想什么?你逃了一次,条子已经黑上你了,这一次,你纵然插翅也难逃!”
白唯贤将传真拍在桌上,眉目清冷至极,“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话你该知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接受你接下来的命运,你想保得人,不会出事。”
郑华东眯了眯眼睛,“配合,配合谁,你么?你算什么东西!”
“我白唯贤,还没人敢质疑我是什么东西,告诉你吧,莞城那里,在覃涛死了,而权晟风也离开之后,已经是我和条子平分了,我们都是白道儿的,我做我的生意,垄断了全城的商业链,上好我该交的税,条子与我相安无事,而凤城,在姚庚荣完蛋了之后,我也会一点一点的吞并,被你质疑不是个东西的我,已然是最后赢家,而且永远不会倒下,你在我手里解决掉,也算你的荣幸了。”
白唯贤这话有些古怪,他说罢看了一眼门口站着始终不语的手下,“崔局通知了么?如果是在十分钟以后赶过来,时间是最完美的。”
男人点头,“应该正好卡在这个时间上。他现在已经带着条子过来了,另外权晟风全都交待了,崔局出发之前还来了一个电话,说这边的情况,有劳白总先控制住。”
白唯贤点了点头,“出去盯着,我还得做一件大事,知道怎么统一口径么?”
“明白,郑华东畏罪自杀。”
白唯贤笑了一声,男人出去了,将门关上,书房内只剩下了我们三个,郑华东忽然反应过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身子紧紧贴着墙,“我畏罪自杀?白唯贤你什么意思?”
“哦?这都听不明白,就是当崔局带着条子来的时候,你已经死了,是得知权晟风被逮捕一切落案,你绝望之余自己自杀了。”
郑华东的脸色有些苍白,“我不会自杀的!权晟风杀了覃涛,西凉码头也不是姚庚荣做的,而是他做的!还有,凤城宾馆的杀人案,都是他做派人的!”
白唯贤摇了摇头,“你当然不会自杀,因为你是我杀的,且不说到时到现场很能迷惑人,就算条子留了心眼查出来了,我是个好人,你是个有前科的,你逃了这么多年没有被条子发现,改头换面还做的这么大,你简直打条子的脸,你就算被我杀的,他们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何况,他们根本不会查的。”
白唯贤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直到将他逼到了墙根处,退无可退的位置,“郑华东,正因为你知道这些,我才不能留你,不然到了局子里,你把权晟风的事都抖落出来,他不就完了?而现在,他的错,只是经营夜总会涉、黄,容留客人在场子里吸毒,偷税漏税,致人伤残,又在走投无路时,被你以女人要挟为你做事,这些罪,我咨询了法律,不出意外应该是死缓,可他最后自首了,为国家挽回了几十亿的损失,何况还有我为他在局里疏通,大抵也就是哥无期吧,而你一旦进去了,你把他那些杀人的罪过都抖落出来,他肯定死刑啊,你说,我能允许这种事发生么?”
白唯贤说罢已然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