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的姐姐妹妹,都有太多沦陷在感情漩涡里拔不出来的,赔上性命的有,搭进去青春和钱财还有,并非只有男人才会倾家荡产,有时候女人的血本无归,才是生不如死。
我靠着墙壁缓了很久,直到我终于能平复自己的心跳,我才离开了那儿,但是我也没再陪客,离开了世纪名流,打车回了公寓。
接连两天我都没有再去上班,妈咪的电话竟然也没打来,以往只要不是我休息的日子,她一定会来催我,生怕耽误了我这棵摇钱树给她赚钱扬名,可她竟然没找我,似乎还大有任由我休假的意思,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是权晟风的指令,让我好好冷静一下,想想他那话的意思。
第三天我自己扛不住了,我觉得我被抛弃了一样,我甚至做了噩梦,世纪名流不要我给我除名了,我那时虽然心情发生了变化,根本不想出む台了,但是我还要继续这份工作,莞城的生活水平和大都市比不了,可我作为一个这两年生活得渐渐奢华了许多的女孩,我的开销并不小,没有收入来源,我就只能喝西北风了,正如黎艳惜告诉我的,那些存款轻易不要动,当出事的时候,我们能依靠的,不是男人,而是钱。
我洗完澡在家里化好了妆,正在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来显是个生号,还是手机号。
喂。
是我。
我愣了一下,权晟风?
那边似乎在大喘气,白唯贤。
我彻底愣住,我竟然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其实这也不怪我,三十岁的白唯贤和十六岁的少年声音多少有些粗细的变化,而且电话的质量,那个年代远不如现在,听的不真切,掩盖了本真的声音,更重要的是,我和白唯贤在十四年之后重逢,说的话并不多,见的次数也不多,那段时间权晟风出现的次数可以说是我的男主角了,我没听出来是他也理所应当,他似乎有些怒意,不在世纪名流?
我嗯了一声,休假。
他冷笑,小姐还休假。
我也有些愤怒,既然觉得我是小姐,脏了白总的嘴,还找我干什么?
他沉吟片刻,打车来海港。
为什么。
算你陪我,你的价码不是三千么,我出两倍。
我隐约听他似乎喝了点酒,我攥着听筒想了一会儿,我只陪你待会儿。
他冷哼一声,你没资格和客人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