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况之下,旁人心里想什么,包圆不得而知。总之,包圆知道有一条铁定律亘古不变,谁人也不能过于依赖!纵然花雪杀亲口放了话,纵然有花雪杀做后盾。
包圆也不敢靠太近。
那人身上没有洞庭湖湖底的回子那么邪兴,却也古怪之极。
那人虽被乌金大链锁着,倒也难说的很,万一他突然搞袭击,包圆没有张六同与张小天那样的逃跑圣术,当然得防着点,见包圆唯唯诺诺的,那人开口了:“小子,让老子瞧瞧都不敢?真没出息!”口气很是看不起人。
包圆嘴里积着一大口痰,不方便回答。
相距还有七八个大步时,包圆忍不住回过头来瞄了一眼花雪杀,心想:花雪杀啊花雪杀,你到底行不行呀?这可是你让老子翻过栅栏喂老虎的,妈的,老子要是真进了老虎嘴咋办?
隔着老远,包圆还是能看的出,花雪杀脸上的表情从未变化过。
包圆心里苦苦一叹,只能仗着铜皮铁骨接近。
一到跟前,包圆尚未站稳脚跟,下巴倏地被那人用左手托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那人打量了好久才问:“小子,你说你姓包,我老人家怎么信不过哩?不过,天下姓包的人多了去……”
包圆当真是有点哭笑不是,没等那人说完,包圆呸的一声把嘴里的那口痰吐了出来,咬牙切齿的骂上了:“操!你管老子姓甚?老子姓包不姓包关你鸟毛灰事?老子姓不姓包碍你媳妇哪疼?”
刚骂完,啪的一声,包圆脸上重重挨了一记火辣辣的耳光,老疼老疼。
包圆决不是个白白吃干屁的人,抬脚便踹。
唉。那人虽然被乌金大链锁的死死,动作却非常敏捷,包圆一脚踹来。那人噌的一侧身便躲过去,同时嘴里还哇哇叫着:“我呸!花家小姑娘。我早猜到了,你小妮子肯定会以德报冤,我老人家料想包家小崽子必定让你调教的学会欺师灭祖了,妈的,连祖宗都敢打,还真是反了!”
旁的话不着四六,这句话却立意鲜明。
包圆当时怔了。
猛听花雪杀咯咯直笑,继而开口说:“包厚道。你难道不知?天生的王八祖宗天生的龟儿子,我倒是有心把他调教成天下第一号大英雄……可惜啊可惜,祖宗就是这么个成色,他的子孙能养成什么好德性呢?包家祖宗做事从来不讲游戏规则,放着正路不走偏走歪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句话非同小可。
包圆“啊”的一声:“你、你……你真是我包家老祖包厚道……”
包厚道发威似的吼:“小子,包厚道是你叫的吗?”
祖宗在前,包圆哪里还敢胡乱开口,他重新上上下下打量着,包厚道的左脸明显有一个凹槽。颜色发黑,脑袋瓜铮亮,宛如秃瓢葫芦。五官勉强周正,整体相貌却十分猥亵。是啊,这些倒也符合包家老祖包厚道的传闻,是啊,怪不得花雪杀敢说有危险也不怕,包圆心说,我呸,原来是在拿老子玩儿。
出于礼貌,包圆大声叫:“祖宗好!”
包厚道老大不满意的哼:“好……好个屁……祖宗我困在这出不去了。好的了吗我?”
对方便是包家老祖包厚道,杜沐晴、杨雪娇、爱丽丝·尼卡、朴念云、孙盘子、平四贵、宋鹏、肥毛当场惊的呆了。一惊之后。杜沐晴当即明白了,明白了花雪杀为何让包圆接近那人。是啊,祖孙会见哪会有危险呢?杜沐晴赶紧拉着爱丽丝·尼卡、朴念云前去请安,这是礼!
包圆弱弱地问:“老祖,是不是广日子那龟孙把你锁在这的?”
包厚道老大不服的样,脸上挂满了不可一世:“哼!呸!去球!就凭广日子那两下,能把老子锁在这里吗?笑话!天大的笑话!这是老子自已锁着玩儿的……”他边说边拨弄那些乌金大链。
再朝手上看。
包圆看的一清二楚,厚道,右手无名指缺失。
包圆脸上挂满了激动,心说,特征全部符合,错不了,错不了,他就是我包家老祖包厚道。
包圆问:“老祖,谁把你因在这的?老子给你报仇!”
花雪杀也远远的问:“包厚道,依你的本事,不像能被广日子困住的人,这是咋回事儿?”
包厚道卖弄似的哈哈大笑,身子一腾,乌金大链嘣嘣嘣齐声断掉。
包厚道大声说:“花家小姑娘,你啥时候学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了?普天之下,能困住我包厚道的人可不多了,不过,广日子决不行,他想锁包爷爷,呵,那得再过万儿八千年!”
孙盘子问:“包老太爷,您可知广日子下落?”
包厚道剽了一眼:“说话之人可是小九,咦!小九呐,你不在囚龙城好好呆着,跑这来干嘛了?”
包圆帮忙解释着:“老祖,九爷与我是忘年之交,他是来帮忙的!”
正说之间,杜沐晴、爱丽丝·尼卡、朴念云三人款款来到跟前,在杜沐晴的带领下,三个女人朝包厚道齐齐跪下,异口同声:“媳妇给老祖请安,老祖尚在人世,我们包家媳妇高兴的很呐……”
包厚道三角眼一瞪,表示很满意:“小王八羔子,眼光不错,这三个都是你女人?”
包圆点头说是,一一介绍着。
当包厚道听说杜沐晴是杜百川的孙女,眼晴向外流毒:“小王八蛋,什么女人你也敢要?你要是把我当祖宗的话,赶紧,当着祖宗我的面把小丫头片子给我掐死……”
包圆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