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贵扮个鬼脸,嘿嘿一笑,说:“沐晴啊,你是说老子连花香屁臭都分不清吗?老子才不想当空壳哩!”
阿碗、阿屎瑞二人掩埋好阿土的尸囊。
包圆望着远处烈烈熊火越燃越盛的巨鼎、铜柱,自在心下踅摸:呵,这两个秦朝三孙子这么害怕洞庭湖湖底的禁地,那禁地到底是一处什么所在,为什么能把这两个秦朝三孙子吓成这个球样,要知道,他们三个人可在这洞庭湖湖底呆了足足两千多年啊。如果说,当年携天帝宝玺的那个人进入了禁地,从禁地安安全全的带着天帝宝玺出去了,在洞庭湖湖边将天帝宝玺还给了秦始皇。
还有。
七十年前张六同进来洞庭湖湖底,他是怎么出去的,肯定是从禁地离开的。
包圆寻思:这禁地无伦如何也要闯上一闯。
要不然大伙儿来干嘛了?
宋鹏与包圆低声嘶语的商量:老包,咱哥们儿继续往前走吧,别跟这白白耗了,该问的咱们已经问明白了,咱哥们儿手握天帝御用的神卷,到了那什么狗屁禁地不就明白了吗?怕什么,咱哥们儿都福大命大!
包圆问阿碗、阿屎瑞二人:“你俩认识这张天书上的蝌蚪神文吗?”
阿碗、阿屎瑞二人将包圆的神卷接在手里,端详着看了好半天,两人眼里双双飞舞着几十个鎏光金闪的天书标著,阿碗一脸惊奇的说:“小包爷,这神卷你是从哪弄的?我看这神卷的材质像是从灭绝已久神龙身扒下的皮,恩,是龙皮,还有这离奇古怪的标著极其形似天帝宝玺上的字,恩,天下间能够认识这种字的人只有鬼谷子一人,当然,不排除某些隐世的高人。天哪,难道它是当年随天宝玺一块从天而降?”
宋鹏惊奇的问:“阿碗,你认为它是龙皮,你见过龙没有?”
阿屎瑞摇头说:“小宋爷。我们两个当然没有见过真龙,好,我们现在已经跟随小包爷这位明君,索性告知几位!”
平四贵心骂:“妈的,你俩到底是真糊涂了。还是他娘的假糊涂,一会儿从嘴里往外崩一句,妈的,再给老子在这玩楞个哩个楞,看老子不削你,操!”
阿屎瑞恭恭敬敬的将神卷还给包圆,一脸正色的说:“始皇大帝焚书坑儒之事,只不过是为消除天下间所有上古记载,当年烧掉的书中,便有这种天书神卷。可惜,可惜,现在一卷都没了!”
杜沐晴忍不住哼了一句:“阿屎瑞,你说烧完了便烧完了吗?当真一卷都没留下吗?”
阿碗像在回忆:“阿屎瑞,不不不,不对,不对,或许当年被人藏下过一部分……我隐隐约约记得,当时丞相李斯、大总管赵高二人秘密派人从宫中带出过什么,咱们没有真凭实据。无法向始皇大帝禀报,再者说了,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哦,我想起来了。鬼谷子见到天帝宝玺上的神字后,他念出来后便被旱雷劈死了,好像他门下那个狗屁弟子徐福也秘密从即将点火的书里窃取了什么……”
宋鹏觉的这些消息没什么意义,不耐烦的说:“恩,以下情况我们已经掌握了,咱们走吧!”
阿碗、阿屎瑞二人原本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更不要说进洞庭湖湖底的禁地了,他们在这苟延残喘过了二千多年,自已叫什么名字都忘了,他们认为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若非如此,雇佣兵当初失手将阿土打死,按照封制教化中气节来讲,他们二人理应以命相搏才对。但是他们并血气方刚的武将,更没有那种与生俱来固有的英雄本色,只有文官酸楚楚特有的唯唯诺诺。
只能说两个墙头草顺风倒。
包圆连恐胁带劝,说只有进入洞庭湖湖底的禁地才能离开,包圆想让他们二人想想自已的孩子、老婆、后人,时隔两千多年回家,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阿碗、阿屎瑞很吃包圆这一套。
最终答应了。
阿屎瑞告诉大伙儿,眼下看似安全,前面可是凶险非常,极其难行,之前曾经显现的阴兵看似穷凶极恶,但是比起禁地中的毒恶大怪,比三孙子还三孙子。
平四贵心说:“妈的,你俩到底进去过没有?”
辣椒肚久久不说一句话,他即不参与打架,也不参与审问,更不会参与包圆实施的什么怀柔政策,此时辣椒肚眼见大伙儿不再继续斗这两个秦朝人了,连连督促大伙儿继续前行。他是想着急见到湖神娘娘,辣椒肚才不管阿碗、阿屎瑞到底是不是秦朝人,他们讲的那些话重要不重要才不放在心上,在辣椒肚看来,世上没有什么事比见湖神娘娘重要了。即便阿碗、阿屎瑞二人说进洞庭湖湖底需要灵物,不是湖神娘娘的邀请。
辣椒肚坚决不信。
他认为诺大个洞庭湖,怎么会没有湖神老爷、湖神娘娘呢。
这不是扯呢吗。
湖神娘娘与湖神老爷是平起平坐的人,湖神娘娘要什么男人,湖神老爷也不敢多管。
绕过熊熊烈烹的巨鼎、十八根铜柱,再往前走便没有那么好走了,不是九曲十八拐,便是危险异常,杜沐晴是女儿身,这下可遭了老罪。尤其是有一段路,那情形似仿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上面仅仅只有一根两指粗的细绳,即没有唐古拉山那种悬浮的空力,更没有孙盘子那种飞檐走壁的本领,当真是苦了杜沐晴。
越往前离奇的雕塑越多。
绝壁上大大小小都像是挂满了。
孙盘子问这两个秦朝人:“上面的东西全是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