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圆面无表情,心说:“什么乱七八遭的?”
那人笑呵呵的说:“小伙子,借你点血,可能会比剌肾还疼,你敢是不敢?”
包圆胬胬嘴,心说:“老子即不晕血,也不怕血,不就是借点血有什么不大了的。老子在西安时每逢星期天偶尔还献个血,怕个蛋!”包圆朝前走,哼着说:“放点血而已有什么怕的,师傅,难道这只泥猴它会咬人喝血,老子倒要瞧瞧瞧它怎么喝血,不就是血么,只要泥猴不带病,流点血怕茄子鸽蛋……”
孙盘子向包圆使个眼色,意思是有我在,别怕。
包圆打算咬破手指。
那人伸手一拦,便说:“小伙儿,血是不可以自已流的,你知道古人净身做太监,为什么特意请旁人主刀吗?头发为何必须别人剃,医生为什么不给自已开方子,精通六壬算命的人从不给自已算大限。父精母血,自已万万不能损坏,不能算大限。如是自已损坏,那便没有轮回资格,损坏身体的事只有别人代劳……”
包圆说:“放点血而已,那有这么多讲究,现在是……啊……”
包圆的废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只泥猴子突然跳上自已的手,冲着虎口便咬。
包圆立时疼的大叫:“九爷,这玩意儿是个小妖怪,救我……”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讲出来,按说虎口上的疼是人就能承受。但泥猴咬在手上,像无数只蚂蚁钻进血管,正如那人刚才所说,像有人硬生把包圆开膛破肚,硬生生往外拽胃,薅肾脏。包圆的耳朵只听到杜沐晴说:“九爷爷,快……”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包圆醒了。
天色似霾,只见杜沐晴握着自已手,孙盘子笑呵呵坐在一旁,平四贵与宋鹏二人正在闲侃打牙。
包圆微微睁开眼,看着杜沐晴说:“小晴,老子乍了,你们几个笑什么?刚才坑老子的货呢?他把老子整晕了,你们怎么不狠狠削孙子,怎么让他走了,报警了没?你们怎么把那个三孙子放走了?”
“醒了。”杜沐晴呵呵一笑,说:“人家不是坑你,包,人家是在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