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刑部那边来人了,说是昨夜有人擅闯刑部烧了他们一具尸体……”东琦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若给打断了,“没错,昨晚夜闯刑部的那人是我。”
东琦墨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承认,是在料到他不会将她供出去嘛?
“你已经要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可以走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嘛?我压根就不是你们所认识的那个南家大小姐,南家大小姐早已不在人世,我只是一个占有她的身体和她的身份活下去的陌生人。”
如果你一直都是在装傻,那你肯定早就私底下派人去调查我是不是真的南家大小姐!
南若转过头去把他看着,完美无瑕的侧颜,如蝶翼的双睫,一头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叫南若的视线移不开来。
东琦墨不说话,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来道:“这些话你别随便对任何人说,就算我相信你,别人也会把你当成疯子。”话毕朝门口走去,却又停了下来侧了侧头道:“还有,一开始装傻确实是信不过你,后来不是信不过你,而是想要保持这样的关系,因为很喜欢……”
南若的身子微微一颤,东琦墨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门口不见了。
回顾这半年来跟东琦墨的相处,从一开始他不喜欢自己,到后来的依赖自己,天天要找我玩,我去哪里他都拉着我的衣角跟在身后,我也很喜欢……可是现在好像都回不去了。
就因为自己将两人建立的这样纯洁关系的纸窗给捅破了,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南若郁闷的抱头趴在桌子上。
东琦墨走了之后,天更加暗了,现在才晌午的时间,却更像晚上,南若就搬在凳子在门口里坐着,仰着脖子,看着天,等它下雨。
琉璃趁还没下雨之前赶紧把能移的盆栽都搬到廊道上,这些可都是她亲自种的,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一场雨给毁了。
搬完了之后,用袖子轻轻擦拭额头上的细珠,看到南若还在仰着脖子看天,喃喃自语道:“到底要不要下?”
“小姐,您这样不累嘛?”
“怎么还不下啊。”她脖子都酸了。
这天就一直这么阴霾、云层一直保持又厚又黑的状态,但它就是不下雨,午膳和晚膳都吃了,它还没下,就一直刮着冷风。
琉璃拿了件大氅给还坐在门口吹风的南若披上:“小姐,您的身子可是刚好,把这个披上,免得又着凉了。”
南若一句话都没说,她已经这样一个下午了,不对,从晌午的时候就开始这般如此了。
“小姐,俗话说这天有不测风云,说不定不会下雨呢,也说不定半夜就下了。”
“不,这雨是不会下了。”南若的魂就像被剥夺了似的,瞳孔无光,充满了绝望,依然保持仰头的动作。
南若还记得她以前也曾见过这样的画面,这不是要下雨的节奏,而是预警,组织的队伍即将空降到此的警告!!!是组织的成员都非常清楚这个黑云,黑云会形成一片叶子的形状,一旦形成,便预示着组织已经抵达这个世界。
她希望这雨会下,希望黑云不会变成叶子形状。
叶子是组织的标致,每一个特工身上都会有这样一个标致,你可以弄在手背,或胳膊,或脖子,或胸前,或腰上,而她的叶子在肩上,但不在这具,而是在被她焚尸的那具身上。
自从来到这里,她就逼迫自己不要去回想有关组织的事,可到头来,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里,南若哗啦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屋并嘱咐琉璃道:“琉璃,我要出去一趟,在我还没回来之前,任何人找我都说我在睡觉,一定要死守这道门知道嘛?”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了,琉璃连连点头道:“小姐这是要上哪儿去?”
“刑部。”
“小姐!!您去刑部做什么?”
“因为我要活下去!”南若丢下这么一句让人难以理解的话,消失在毓灵斋里。
南若又一次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这里堆放着一些废墟品,里面放着一个包袱,包袱里装有一套夜行衣,拿出来并换上,将自己的衣服又放回去,盖好,直奔刑部。
月亮努力冲破云霄露出半边脸来,月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朦胧。
南若再次翻墙进去,还是那个地方,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四周被黑暗笼罩,她的影子投射在地上被拉得很长。
突然,她的影子旁出现另外一道影子,紧接着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条件反射,给了对方一个过肩摔!
孟林阳躺在地上吃疼地闷哼着,不敢叫出声来,“别激动,是我。”
南若这才看清楚孟林阳这张脸,无语道:“怎么又是你?”
“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没想到真让我给等到了。”孟林阳躺在地上傻笑着,自从那日一别,他就还想再见到她,于是试着每天都到这里来等她,没想到真的被他给等到了。
南若朝他翻了翻白眼,她可以把他的话理解成“我是送上门给你要挟的,你要挟我吧,我带你去随便溜达。”
“你只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