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宁逸尘破天荒的没有再纠缠舒乐乐,将药交给她之后,又嬉闹了一阵,就离开了冬雪苑。
在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忽然勾着唇笑了,他的小女人,终于懂得化被动为主动了。
既然她都觉悟了,自己可不能落后。
宁逸尘慢悠悠地踱到了夏荷苑,刚进院门,就听见里面一声幽幽的叹息,“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不免心中一动,扬声笑道,“盈盈,正值夏花烂漫时,怎可伤秋悲月?”
“世子爷!”柳盈盈一声惊呼,从里面奔了出来。
如同一只轻盈的花蝴蝶,转眼就扑进了宁逸尘的怀里。
她美眸流转,莹润小嘴微微上翘,柔柔细细地道,“世子爷,盈盈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怎么会呢?盈盈善解人意,乃世间少有的可人儿,本世子能得佳人陪伴,当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宁逸尘打着哈哈,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柳盈盈娇羞地敛下了眉,柔若无骨地倚靠在他怀中,一双手环在他腰间,满足地笑了。
两人进了屋,只见床帏垂地,细纱摇曳,红烛照耀下,一室的旖旎。
柳盈盈径直走向里面,将凌乱的锦被整理了一下,转首,羞答答地福身,“世子爷,已经很晚了,盈盈侍候你休息!”
这几日宁逸尘陪在舒乐乐身边,连替身都懒得为她找了,所以柳盈盈是寂寞空闺了好些日子,这一见宁逸尘深夜到来,自然是竭尽所能的想留住他。
宁逸尘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脸上眉梢爬上了浓浓的倦意,“盈盈,这几日皇上派了我一件大事,有些累了,你的手巧,帮我捏一捏。”
“是!”
柳盈盈走到他身后,纤纤十指搭上他的肩,细细柔柔地捏了起来。
嘴里,还有意无意的问,“世子爷辛苦了!不过,盈盈不解的是,皇上那么多的皇子,怎么不将重任交给他们啊?”
“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得准呢?不过,依我看来,皇上对燕王倒是不一般,将来的储君之位,只怕极有可能是他。”宁逸尘眯着眼睛,似在半梦半醒之间。
“皇上有这意思?”柳盈盈心头一喜,声音也微微变了变。
“圣意难测,一切都未定啊!”
“哦······”
隔了一阵,柳盈盈终是没忍住,轻轻地道,“世子爷,盈盈希望你能永远富贵平安!”
“嗯······”宁逸尘似乎已入睡,轻轻哼了一声之后,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柳盈盈满脸柔情顿时僵滞,咬了咬牙,轻唤,“世子爷!世子爷!”
见没有听到回应,她只得叹息一声,将他扶起来,往床榻走去。
可宁逸尘刚碰到床沿,就醒了,睁着双惺忪迷茫的眼道,“不好!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没有完成,明日皇上要过问的。”
遂急冲冲站起来,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脚跟,迈步往外走。
“世子爷!”
柳盈盈被他突然的举动给惊得一愣一愣的,紧追了两步没追上,不由猛地跌坐在榻上,眼泪汪汪的,委屈至极。
宁逸尘从夏荷苑出来后,立马恢复了精神,唇角一勾,荡漾开一抹倾城绝世的笑容,在黑夜中,星光下,犹如盛开了一朵艳丽绝伦的花。
他几个闪身就回了冬雪苑,不过,并没回到舒乐乐的房间,而是去了书房,在硬榻上将就了半宿。
翌日,舒乐乐还未及睁眼,小手就往旁边探去。
没触摸到熟悉的柔软物,她才从朦胧中倏然清醒。
也才想起,昨晚大妖孽根本就没歇在这里!
那他是去了哪里?舒乐乐顿时眉眼一竖,怒意横生,特么的,又去陪柳小三去了?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舒乐乐愤愤骂了几句,也不唤酸枣儿,自己起身穿戴整齐后,才出门去叫她。
酸枣儿却是端着一盆水,从书房里出来了。
她疾步走过去,道,“酸枣儿,你去书房干什么了?打扫房间的事情不该你做!”
酸枣儿抿着嘴,无奈地笑笑,“小姐,世子爷在里面!”
“他在里面?”舒乐乐杏眼圆瞪,放大了自己鄙夷的嗓音,“那你更不能进去了,人家昨晚刚到柳小三那儿鬼混去了,你不嫌脏啊?”
“小姐!”酸枣儿能说自己今天运气很差吗?一大早的就被自家小姐满腹的酸气给冲翻了天。
她很想解释说世子爷昨晚根本就是在这里住了一宿,可还没轮到她开口,门就吱呀一
声开了。
宁逸尘挑着狐狸眼,满脸明媚的笑,“乐乐,早上好!”
好你个大头鬼!瞧你那春风得意的小样!昨晚过得舒很心吧?
舒乐乐撇了撇嘴,退后几,步指着他道,“别离我太近了!有些病毒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染的!”
什么跟什么啊?
宁逸尘跟她相处也有些时日了,她那些奇奇怪怪的语言,多多少少能估摸到一些,这会儿一听,便知不是好话。
索性上前跟进几步,嘴角一弯,笑道,“今日一大早的,谁吃多了醋啊?怎么酸溜溜的,都快熏得我睁不开眼了。”
我靠!说她吃醋!
她会吃他的醋?
舒乐乐很不淡定地咬了咬唇,从嗓子里逼出一句话,“宁逸尘,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里没人吃你的醋!”
“我有说过是吃我的醋吗?”宁逸尘唇边的笑容更灿烂了。
他爷爷的!
舒乐乐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