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毫无疑问的,那美妇也有着与齐修远一样的感觉,“你、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在下……在下姓齐,名修远。”齐修远极力抗拒着那种想要扑到美妇怀中嚎啕大哭的冲动,咬着牙勉强克制住自己再次重复。
“齐……修……远……”美妇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柔嫩细滑如白瓷一样的柔荑不知什么时候按住了自己的心口,“……齐……公子,说句冒昧的话,我们……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看着齐修远和她几乎如出一辙的眼眸,“我,我总觉得……你好像很面熟……很亲切?”
旁边的侍婢们来回看着自家女主人和那位齐公子彷佛久别重逢的激动模样,一时间险些跌掉下巴。
特别是绿衣小婢绿芙,她可以说是在这间房里最了解眼前这位齐公子的人,要知道从接触这位公子以来,他的言行举止一直都是彬彬有礼从容有度的,哪怕是婉言谢绝她的示好也做的可亲而自然,哪里有现在这副失态的模样!
“请娘娘恕在下说句冒昧的话,不止您觉得在下亲切,”眼眶莫名已经泛红的齐修远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拧攥成拳,“就是在下自己也……也有和娘娘同样的感觉。”齐修远强忍着去揉被泪水刺得发痒的眼睛,强行在嘴角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不过这也没什么惊讶的不是吗?毕竟在元武大陆历来就有投胎转世的传说,书生们也没少撰写有关前世有缘,今生重逢的话本,说不定,在下就和娘娘就是旧友重逢呢。”
“旧友重逢?没想到本郡主十数年不离北疆,一离就碰上了个上辈子的朋友,有趣,实在有趣,”刚才因为血脉剧烈躁动而引起的强烈情绪已然散去的华服郡主脸上同样露出一个愉快的微笑,“黄蕊,等咱们从京城回来,这事你可一定要提醒本郡主和侯爷说说,看他听了还敢不敢厚着脸皮说话本上的故事都是糊弄人的。”
那叫做黄蕊的侍婢听到这话扑哧一笑,笑颜逐开地说:“娘娘和侯爷才分开多久就时刻惦念着侯爷了,真要是告诉侯爷,指不定侯爷该有多高兴呢。”
“真是个就会贫嘴的猴精,”美妇嗔了自己的侍婢一眼,着婆子特意抱了锦墩来让齐修远坐下,才充满关切地说:“既然工资也说与我是旧友重逢,那么就别怪我这个做旧友的多管闲事、刨根问底了!不知公子是因何缘故被人追杀至此?”
齐修远闻言,脸上路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不是在下欺哄您这位旧友,而是……在下也不知道追杀在下的到底是谁。”
美妇惊讶地看齐修远,齐修远满脸诚恳的回望她。
一种莫名的信赖和亲切感在两人周遭萦绕。
“这么说公子岂不是十分危险?”美妇皱着眉头,满脸担心的问。
“多谢娘娘挂怀,累娘娘为在下伤神,是在下的不是。”心中莫名暖意融融的齐修远冲着郡主拱了拱手,“还请娘娘放心,在下上次之所以会仓促跌入您的车队扰乱您的行程是因为在下根本就不知道有人要对在下动手——如今有了心理准备,那人就算已经是青阶强者,在下也浑然不惧。”
“听你这语气是要脱离我的庇护,再次与那追杀你的人直面相对了?”美妇很是惊讶的说。
“在下出来前曾经向拙荆保证过,一定会在除夕夜前回家与她团年,在下不愿言而无信。”齐修远微微一笑,言下之意自然是他一定要离开的。
不舍的情绪瞬间攫住心头的美妇叹了口气,“没想到公子还是个多情种子。”她语气一顿,“既然公子执意要回家与娇妻团聚,本郡主也不好阻拦,这样吧,本郡主派一队护卫拿着本郡主的令牌护你返家!”
“娘娘在马上就要过年的时候还在官道上奔波,可见也是有要事未能完成,既如此,在下又怎能因一己之私事连累娘娘护卫累心劳累呢。”毕竟是素昧相识,哪怕对眼前这郡主观感再亲切,齐修远也无法做到厚颜要对方出手相帮。
“本郡主最烦的就是和人打官腔,事情就这么说定了!”美妇的性格与她绝美动人的容颜截然相反,果断的厉害,当即就不顾齐修远的反对,一锤定音了。
齐修远在对方善意的凌迫下,只能苦笑着起身深深作揖以示感谢,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绝不能忘记郡主娘娘对自己的这番恩情。
“要不是我急着见儿子,就亲自送你回去了,”好不容易见齐修远答应下来的美妇脸上露出笑容,“不过我倒是真好奇你那位夫人到底是长得怎样的天姿国色,才能让你宁愿冒着被人追杀的危险也要赶回去和她团聚。”
“娘娘这话实在是太抬举拙荆了,”齐修远不好意思地朝着美妇拱拱手,“拙荆只是位非常寻常的妇人,与旁得女子没有任何区别。”
美妇闻言略一挑眉,“你的那位夫人难道也与本郡主一样,不能修炼吗?”
站在美妇身后的女婢们听到这话也不由自主地往齐修远脸上看去,眼睛里充满着浓浓的好奇。
“娘娘不需如此抬举拙荆,”清楚眼前郡主为什么要拿自己与他妻子作比的齐修远心口一热,很是诚恳地说:“是的,拙荆与您一样,也没有元核。”
“你的父母怎么这么的不负责任?”美妇柳眉倒竖地一拍扶手(身后的女婢们慌不迭的凑过来劝着郡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