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可清是想都没想,打开瓶盖,手指压在瓶子的边缘一个用力,鲜红的血液就顺着瓶口流进瓶中。
祐紫眼眸放光,又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聂可清毫不吝啬地装了半瓶子的血,丢给祐紫道:“够没?!”
祐紫赶紧接过,笑开了花:“够了够了!”
聂可清疑惑地下头,有必要如此高兴?难道真如夙靳言所说,她的血很珍贵?!
祐紫说,这瓶延命香虽是他的祖辈留下来的,手艺已经失传,让聂可清掂量着用,不要浪费了。
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直重复又重复的念叨着,聂可清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一个按耐不住,又是一脚把祐紫从内殿踹到门外去。
娇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如此凑巧,又是站在祐紫的脚边,一脸嘲讽道:“看来祐紫大人果然是跟大黑呆一起时间久了,就连翻滚的姿势都是那么的如出一辙!”
“你……”祐紫登时弹跳起来,心里窝火得要死,一个没注意又让那个该死得女人给一脚踹了出来,他的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在聂可清的手上了。
娇奴似要报复祐紫方才对她的嘲讽一般,故意把头杨得高高的,假装看不见的一脚踩在祐紫的脚背上。
顿时又是一阵痛苦的哀嚎声。
娇奴暗笑,不理会祐紫,“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还是把一堆东西堆在桌面上,娇奴道:“主子,你要的东西已经全部都齐了。”
聂可清放下手上的事情,走过来,一一检查,缓缓点头:“嗯!不错,你做好准备吧!我会让你惊鸿一瞥的。”
“啊?!”娇奴有些担惊。
许久后,娇奴才道:“主子,我想问,代价是什么?”
“命,如果失败了,你就死了。”聂可清认真道,幽清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娇奴的心重重颤了颤,手心有些冒汗,弱弱道:“主子,我可以后悔吗?”
“你觉得我是个前功尽弃的人?”聂可清反问她。
娇奴认怂的低下了头,然后鼓起勇气道:“主子,再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天就好。”
聂可清不语,算是默许了。
“娇奴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从主子捡回我的那一刻起,娇奴的命就是主子的了。”娇奴忽然低喃着,眼眸忧伤之意尽显无遗。
聂可清愣住,娇奴在说什么?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大婚之日,后来的都不记得了,至于娇奴是怎么来的,更加的不清楚。
只是心中的感觉娇奴是她的亲人一般,绝对不会伤害她,自然的亲近。
“你说什么?”聂可清问道。
娇奴惊觉地捂住嘴,连连摇头:“没,我……我什么都没说。”
生怕会被聂可清察觉什么,娇奴赶紧找个借口:“对了,大黑好像回来了,我去看看。”
聂可清皱着眉头,看着娇奴凌乱慌张不已的样子,心下了然,娇奴有事情瞒着她。
剩下的这两日,娇奴是无微不至的尽心尽力照顾她,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聂可清。
就连她在鸳鸯湖泡澡,娇奴都是紧跟着,蹲在一边帮她清洗秀发。
聂可清甚是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娇奴摸着发丝的手轻微的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眼眸中泛着有些不舍的微光:“主子,我是担心万一失败了,我就再也看不见主子了,所以多看几眼。”
聂可清很是无语:“谁告诉你一定会失败?”
“我这不是害怕万一嘛!”娇奴缓缓道,似乎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已将生死看透了一般。
聂可清忽然皱眉,开始怀疑,她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决定吧!”聂可清缓缓道,如果娇奴真的不想做这个手术,她也不会强迫的。
“都已经准备好了不是,娇奴不想主子白费了心血。”娇奴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