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的薄‘唇’抿紧,略有所思地看向殿内一眼,然后暗自叹息一声后缓缓退了出去。
都是带着沉重的心思离开,唯有夙靳言一脸肃然,眉头紧蹙依旧站在‘门’外不愿离去。
聂可清愣住原地久久不知动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应正着她的心里是那么的惊慌无助,她不想要娇奴因为她而受到伤害,结果……还是令她受到了伤害……
许久后,聂可清才愣愣地问出声:“隐修,你说……她还会醒来吗?!”
“这个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老头我也是尽力了……”隐修‘摸’着胡须,娇奴几乎是他‘花’费了毕生所学,才挽留住‘性’命,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怔了怔,隐修出声道:“倒是你令我好奇,为何你的胎儿还安然无恙?!”
隐修的好奇同时也是聂可清自己奇怪着的,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随口道:“估计他是命不该绝吧!”
语罢!不想再多说一句,聂可清看了娇奴一眼,便不忍心再待下去,转身走了出去。
隐修看着她得背影,竟然觉得有一丝奇怪得感受,却又道不出所然……
收拾了一下心绪,隐修回到‘床’边,继续替娇奴施针,把最后一根针‘插’入她的人中‘穴’里。
隐修忽然想起了皇太后,于是伸手拍了拍衣襟,就抬脚往皇太后的寝宫走去。
宫里的人都认识隐修是医治皇太后的神医,个个对他都是格外的尊敬,纷纷对他行礼。
隐修挥了挥手,然后推开皇太后寝殿的大‘门’,走了进去,刚好入目就瞧见皇太后正拿着一幅画,看着入了神。
只是当隐修的眼睛接触到画里的一个红‘色’印记时,登时就想起了什么,立即走过去,一把夺到手中端详着。
皇太后被隐修的举动惊醒,然后见是他,释然道:“原来是神医啊!你不是说要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慈和的皇太后根本就不知道宫中现在的局势,更加不知道他的儿子国王已经命悬一线,她终日待在这间偌大的宫殿,还有偶尔去佛堂诵经,没有人敢对这位慈和的老太婆透‘露’半个字,生怕她受不住打击就这么归西了。
隐修此时根本就听不见皇太后在说什么,眼睛紧紧盯着画里的婴儿背后的那个胎记,神情有些‘激’动道:“这个孩子……她……”
那段被遗忘的记忆终于回想了起来,在十八年前,他还是一个医术平平的江湖郎中,终日江湖中到处游‘荡’。
一次在郊外,意外刚好碰上了一个外出远行的孕‘妇’,好巧不巧那个孕‘妇’居然早产临盆了,倒在地上没有任何人在身边跟着。
他路过看见了,是不知所措的急的满头是汗,他虽然医者,可他没有帮‘女’人接生过啊!
那是他第一次给人接生,只不过那‘女’人很不走运,竟然难产了,在荒无人烟的郊外,简直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隐修急的跳脚。
后来那孕‘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把婴儿诞下,血流不止,隐修抱着孩子的手几乎是抖个不停。
那‘妇’人握紧他的手,硬生生塞了一块令牌给他,用力道:“把……孩子‘交’给轩辕国王,一定要‘交’给他……”
那母亲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她把这句话说完就撒手人寰了。
隐修被吓到了,低头看一眼婴儿的背部有一个偌大的红‘色’印记,也是奄奄一息的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的已经去了,这个小的怎么也得保住。
在身上撕出一块布,隐修抱着孩子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送到了京城,幸好那块令牌好使,一路通畅无阻,终于把孩子‘交’给了轩辕国王。
孩子已经奄奄一息,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轩辕国王痛心疾首,下令开国库取出国宝,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起死回生的还魂丹,给孩子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