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回到惠王府,一众婆子跟着,丫头们连忙地上了手炉,生怕冻着了王妃。
说实话,皇甫决明给予林半夏绝对的权利,在这惠王府中,除了惠王,下人们最怕的就是惠王妃。
可是皇甫决明也十分明确的告诉过林半夏,在他尚未成为太子的时候,这些侧妃,她一个都不能动。
众人跟着林半夏穿过了后院,林半夏深吸一口气,坐在铺了兔绒的太师椅上:“王爷人呢?”
“王爷他……”站在一旁的管家支支吾吾,瞧着面有难色。
“你直说无妨。”林半夏的脑海中浮现起那张狐媚的脸来。
“呃……王爷人在书房呢。”管家咬咬牙说道。
“原来在书房。”林半夏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王爷这些日子身形劳顿,叫人准备了燕窝,本王妃亲自送过去。”
“呃……王妃还是不必劳烦了吧……”总管欲言又止,生怕再多说一句惹了王妃生气。
林半夏斜睨了管家一眼:“今日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王爷到底在不在书房?本妃要亲眼去瞧瞧!”
看着这些支支吾吾的下人,林半夏心中就来气。这椅子还没有坐热,她又站了起来,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丫头连忙拿着披风跟上:“王妃,您先披上披风啊!外头风大!”
林半夏心中一片火气,想起今日在宫中母妃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得越来越委屈。书房越来越近,林半夏一步步走了过来,并未见什么异样。
皇甫决明的两个随从在门口守着,见她走了过来,脸色俱是一变:“王妃,您来了?”
“王爷是不是在里面呢?”林半夏沉声问道。
“是在里面,不过……”两个随从话还没有说完,林半夏就准备推门进去。
两个随从连忙挡在了林半夏的面前:“王妃。王爷正在忙……”
只是两个随从的话还没有说完,书房里就传来了一声嘤咛。
“王爷,你好坏!妾身……妾身要去了!啊哈~”
接二连三的**一阵比一阵热烈,听着身后的丫头们面红耳赤。
林半夏藏在袖中的手慢慢的握紧。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水雾。原来他和别的女人也是如此!
“王妃,您……”随从呐呐的开口。
“走!”林半夏狠狠的瞪了随从一眼,到底还是带着丫头们离开了。
书房里,一场情~诗刚刚结束。娇媚的美人,如同一滩水似得。倚在皇甫决明的身上。
“王爷,王妃走了呢~”
“方才你是故意叫的那么大声,是不是?”皇甫决明抬手撩过美人的头发,放到了鼻尖轻轻吻着。
“王妃会生气吗?妾身是不是做错了?妾身只想得到王爷的宠爱……”美人说到这里,竟然落下了眼泪。
皇甫决明拂过美人的头发:“王妃大度,定然不会怪你的。”
口中说着浓情蜜意的话,可皇甫决明的心中却闪过厌烦,女人都是麻烦的东西。
她们除了争风吃醋,还会做些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这些心胸狭窄的女人。他一个都不会娶回家中!
可是世间的女人,又有谁不是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呢?
不知道为什么,皇甫决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盛雪见的身影。
“不可能!怎么会是她!”皇甫决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推开了美人。
美人正享受着温存,突然被猛的推开了,她如何能适应,好看的眸子立刻就蒙上了水雾。
“王爷是厌烦妾身了吗?”
皇甫决明挥了挥手:“本王乏了,你先下去吧。”
美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望着皇甫决明那冰冷的眸子。还是知趣的退开了。
她已经在王爷的心中留下了地位,何必再招惹王爷不高兴呢。这位新晋的侧妃,其实太明白分寸了。
侧妃走后,书房就剩下皇甫决明一个人。他拿起狼毫,下意识的在宣纸上写下了三个字,赫然就是盛雪见。
她是从什么时候起,走入了自己的眼睛?是当日天香楼比试时候的无畏无惧?还是范思颜的生辰宴上,出手豪气?
还是平日里在师父身边,看她天真烂漫。又心怀城府?
皇甫决明的心有些乱了。罢了,她到底是自己的敌人,她到底就要嫁给端木京华了。
拿起宣纸,丢进了一边的火盆中,看着那三个字瞬间化为了灰烬。
在他的心里,这天下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其他任何东西都比不上。
盛雪见回到了兰园不久,白梅就带着李掌柜来了。
“红梅去给李掌柜端个手炉。”
李掌柜连忙跟红梅道了谢,从红梅的手中接过手炉:“不知小姐唤我来此,所为何事?”
“麻雀近来可曾探听到惠王府有什么消息?”
虽然容景把他的万花录给了自己,可是盛雪见还是再不断壮大“麻雀”,就连皇甫决明的惠王府,都安排了麻雀。
“听柳儿传回来的消息,惠王新近娶回来的徐侧妃十分的受宠。”李掌柜回忆说道。
“柳儿现在已经是林半夏身边的二等丫头了,是不是?”盛雪见想了想问道。
“正是,林半夏身边原来那个二等丫头犯了事死了,咱们柳儿乖巧懂事,就升了位份。”
“惠王为了拉拢战衣侯府不惜娶了一位侧妃回来,那咱们就给他来个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盛雪见眼中闪过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