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盛雪见关上大门朝着里头走去,今日容景反常的不在中殿,盛雪见皱了皱眉头一步步朝着里面走去。
天坛偏殿的小书房,容景如果不在中殿,也一定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可是今日这里,竟然也没有人。
“奇怪,人都到哪里去了?”盛雪见不甘心。出了书房继续寻找。就算师父出去了,容景是不可能出去的。因为皇命不可违啊。
正当盛雪见走到师父炼丹的地方时,便听见了非常小声的谈话从门里传了出来。
“真没想到,我劝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为了她放弃了。真是令人意外。”说这话的是鬼阵子,只是压低了声音,盛雪见听不分明。
“不是放弃了,只是我想给她。”炼丹房中,两人站在丹炉的边上。提到她的时候,容景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容。
“唉,那你可曾推算过你和她……”鬼阵子话说到一半,目光凌厉的落在了门上。有人在外面。
细细一想,他收回了凌厉的目光,这个时候在外头的,不是盛雪见还能是谁?只是他却没有拆穿,让她听着也好。
可是容景也注意到了,连忙摆摆手,止住了话头。鬼阵子心中暗暗叹息。本来就要问到最重要的东西了。
盛雪见因为听不真切里面的动静。忍不住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突然哗啦一声,居然开了!
她心头一惊,重心不稳,一下子就朝着里头倒了下去。开门的容景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谁知道还是偏差了一步。
盛雪见向边上一歪,就坐到了地上。鬼阵子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转而冷着脸问道:“雪见,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嘶!”盛雪见可怜兮兮的摸了摸屁股,神情略有些狰狞的从地上爬起来:“到处找不到你们。所以找到了这里,我刚要推门,你就开门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在偷听的。理直气壮的撒谎了。鬼阵子和容景对视一眼,也不拆穿。
鬼阵子理了理衣服,轻轻咳嗽了一声:“为师要出去教授晋王他们,你就在家这里好好跟着容景学。”
“是”盛雪见这时候已经理好了衣服,闷声回答。
等鬼阵子已经离开了,容景看着盛雪见怀里揣着一本万花录。便问道:“万花录学的怎么样了?”
“不就是一本花木百科么,能有多难,我都能倒背如流了,还给你!”说起万花录,盛雪见有来气了。言罢就把书往容景的怀里一塞。
容景的神色暗了暗,低头望着盛雪见:“你可不要后悔啊。”
这一刻,盛雪见本来是要嗤之以鼻的说,一本书有什么了不起。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容景不是一般人,此刻他这么说,难道有什么深意?
“难道你这本万花录里藏着什么别的东西吗?”盛雪见没说要也没说不要,所以也不算丢了面子。
容景轻轻笑了一声,只是没有少年郎的爽朗,却有些成熟。“如果我说这不是花木百科,而是一本名册呢?”
盛雪见的眼神随着容景的话变得严肃起来:“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送你一份大礼,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端木京华。”提到他的名字,容景不由得加重了咬字。
盛雪见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你和世子之间,难道有过什么过节吗?”
“本来是没有过节的,只是……”只是你出现之后,我跟他之间,就算是有过节了。当然这最后一句话,容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瞧着容景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盛雪见不由得紧张起来:“我对他从无隐瞒,如果要我瞒着他,那这万花录的事,就算了吧!”
想她重生的事情都告诉端木京华了,现在何必为了一本名册伤了端木京华呢,她不愿意这么做。
反正拜帝师为徒,目的也不过是躲避丞相府的逼婚毒计罢了。她已经达到了目的,不是么?
“罢了,我不过是想帮你罢了。这名册本来就只有我知道的秘密,现在我送给你,只是希望别再泄露出去而已。”硬的不信,那就来软的好了。
果然盛雪见就这么中招了,软了语气:“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收下了,你说说这是什么名册?”
从容景手中又接回万花录,翻开一瞧,那些名录忽然又有了点陌生。
“你当初开设追月赌坊的时候,不是悄悄塞了几个人到朝廷命官家中么?只是单凭几个人为你传递消息,似乎是不够吧?”
容景的话一说出来,盛雪见脸色立刻大变:“你说话小心些,我不过是个朝廷命官之女,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大本事?”
盛雪见第一次觉得容景的可怕,为什么明明丞相都没有查出来的事情,到了容景这里,这么一清二楚?就好像他从头到尾在盯着她一样。
一股冷气从心底窜了上来,细细想来,盛雪见越发胆战心惊。容景看着盛雪见一脸防备的样子,心中隐隐发痛,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鬼阵子说我有推算天地的才能,不是骗你。”容景说得诚恳:“再加上盛京有那个财力撑起追月赌坊的人,没有几个,稍稍推想便知道了。”
盛雪见可不会轻易上当:“你明明在深宫之中,如何知道外头的事情?你在外头布了多少人?”
容景扬了扬下巴指着盛雪见手中的万花录:“我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