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使臣依旧摇了摇头:“王爷的话我还是听不懂。这跟端木京华有什么关系?”
南宫神奇叹了一口气,他为什么带了一个这么蠢的使臣来天启呢?“我看那端木京华明显是站在晋王的背后的。党争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给晋王不停的下绊子,恭亲王府也早有毁了的一天。你告诉我们安插在盛京的线人,要不惜代价的帮助皇甫决明,不惜代价的给端木京华抹黑,我要把他从战神的位置上拉下来。等到那位自视甚高的惠王殿下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我们南诏这个渔翁,再来收获我们的利益。”
“王爷果然好计谋,是下官愚钝。”南诏使臣连忙拍马屁。可是南宫神奇却没有多受用。不知不觉夜幕降临,而月亮悄悄的爬了上来,山中有些清冷,使臣劝道:“深山露重。王爷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南宫神奇点点头,转身回去。
而他们走后不久,隐藏在栅栏边上上身影才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仔细看去,竟然是盛雪见和红梅。原来方才在帐中。盛雪见害怕被司徒紫苏一再追问,于是借口出来散步,打算等到大家都要休息的时候再回去,谁想到就遇到了南宫神奇也出来散步,她下意识的藏在了栅栏边上,没想到竟然听到了那样一番话。
看着南宫神奇离去的背影,盛雪见的心中还是惊骇不已。红梅低头问道:“小姐,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世子?”盛雪见点了点头:“自然是要让他知晓的,可是知晓了,也未必见得有用。这南诏国的凤冠亲王果然厉害,在天启的盛京,竟然也让他不紧不慢的安插了自己的线人。不把这些线人找出来,往后的路会越来越艰难。”
盛雪见回到大帐的时候,范思颜已经睡了,可是司徒紫苏却没有睡,就好像是专门在等着盛雪见一样。“郡主还没有睡呢?”盛雪见淡淡笑着走到司徒紫苏的身边。司徒紫苏的眼睛亮亮的,就这么盯着盛雪见,好像要把人一眼看穿似得。
“方才从父王的大帐中回来,跟父王商量了一些事情。晋王殿下封为亲王。有些事情似乎不一样了。今日密林中的事情你大可以告诉我,礼亲王府决定站在晋王这一边。”司徒紫苏不紧不慢的说道。盛雪见也早就料到了司徒紫苏会说的话。但是她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问道:“礼亲王府支持晋王,我该如何相信郡主?”
被问到这件事。司徒紫苏的脸突然就红了。盛雪见一看,怔怔的问道:“难道郡主你和晋王殿下?”司徒紫苏喃喃道:“他会跟皇后娘娘请旨的。”盛雪见的眼睛眨了眨,心里为司徒紫苏高兴。
“今日惠王命工部尚书做了一块血红的石头放在了东边的密林,皇上只要进入密林深处一定会看到,那石头上写的什么字,我不说想必郡主也能猜得出来。”盛雪见说到这里停下。司徒紫苏点点头:“左右是说晋王谋逆。”
盛雪见继续说道:“可是我却无意中提前知道了这件事,便告诉了世子。世子今日带着晋王殿下赶去了密林,他亲眼目睹,所以我想,今后他不会再无动于衷了。不管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这夺位之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停下脚步了。”
司徒紫苏点点头:“是啊,他到底还是走上了这条路了。”盛雪见扯了扯司徒紫苏的衣袖:“时间也不早了,郡主,咱们还是早点睡吧,这往后只怕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呢。”
深夜皇后的帐中,皇甫重楼坐在母后的身边,把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母后。皇后听得心惊胆战:“这林贵妃跟惠王,真是猖獗的可以!”皇甫重楼一掌拍在茶几上:“本王不会再退缩下去,还望母后和外公助我一臂之力!”
皇后点头,表情甚是严肃:“你既然已经有了这个准备,太傅府的根基比起丞相府,也是不差的。本宫好歹是六宫之主,真要动起来,林贵妃也未必能在本宫手里讨得便宜!既然恭亲王府已经站在你这一边,军中的筹码,我们也是有的!”
皇甫重楼点点头道:“不仅仅是恭亲王府,还有……”说到这里皇甫重楼突然变坐为跪:“儿臣还有一件事,求母后答应。”皇后见孩子突然行了这么大的礼,赶紧把皇甫重楼扶了起来:“我是你母后,你何必行此大礼,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
“儿臣请求母后跟父皇求一道赐婚的圣旨。”皇甫重楼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微泛红起来。皇后揶揄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让本宫来猜猜是谁家的娇女,若是猜错了,求错了婚旨,咱们的重楼该怎么办哟!”
“母后!”皇甫重楼真的急了“母后您如此聪慧还看不出来吗?就是紫苏啊!”皇后被儿子这憨憨的样子给逗笑了“行了,行了,本宫要是再看不出来,那本宫真是眼睛瞎了。紫苏那个孩子若不是因为身体弱的缘故,她在盛京中的声名,只怕远在林半夏之上。配你这个愣头青,真是有些委屈她了。”
皇甫重楼不满的嚷嚷:“本王好歹也是单珠亲王,母后,有你这么说儿臣的吗?儿臣怎么就配不上紫苏了?她也说过我做的饭菜特别的好吃!”皇后忍不住拎起了儿子的耳朵:“会做菜还是本事了不成?”
“哎哎哎!母后,疼疼!快松手!”皇甫重楼到了皇后的跟前,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第二日的清晨,众人起驾回京。端木京华骑马走在盛雪见的车马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