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这只不过是臣女一点感慨罢了,你若是退让三分,别人只会得寸进尺罢了。”说到这里,盛雪见的眼神不由得灰暗起来。皇甫重楼刚想要反驳,又不自觉的岔开了话题:“方才我瞧见那两名暗卫是礼亲王府的人?”
“司徒姐姐怕我有事,所以调派了两位王府暗卫保护我的安全。”反正晋王已经看见了,盛雪见并不打算隐瞒了。皇甫重楼摸着下巴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跟那个丫头关系这么好了?说起来那丫头以前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看着就叫人觉得晦气。”
听皇甫重楼这样评价司徒紫苏,盛雪见不悦起来:“晋王殿下怎么说话的,司徒郡主如今身体健康,你怎么能这样咒她?”皇甫重楼一看盛雪见急了,这才觉察到自己失言:“你紧张什么,我跟她认识的比你早多了,我一贯就是这么说她的,她都不能拿我怎样,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毕竟皇甫重楼是郡王,而且方才还救了自己一命,盛雪见无话可说,只有在心中暗暗骂了皇甫重楼一顿。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城门口,皇甫重楼停了马说道:“已经到了城门口了,进了城就不会再有人这么明目张胆了,你只管放心吧。本王还与出云寺的住持大师有约,就不在送你了。”
盛雪见点点头:“今日之事,多谢晋王殿下。”皇甫重楼扬了扬手,调转了马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又回头说道:“京华大概这个月的十五就要回来了。”说完不等盛雪见回答,就策马扬鞭离开了。
红梅已经包扎好了伤口,白梅的伤势倒是没那么严重,便走出马车驾马。盛雪见看着晋王的人马走远,叹了口气吩咐白梅驾马进城。
一行人回到了兰园,倒是把奶娘和盛元连吓了一大跳。盛元连立刻派人把白子画请来为盛雪见看伤。好在盛雪见并没有受伤,倒是红梅受伤不轻。白子画带来了一些解毒的药丸。让红梅服下,这才稳住了红梅的伤情。
白子画仔细检查红梅胳膊上拔出来的断箭,皱着眉头道:“这箭好像是惠王府的箭!”他这话一说出口,屋里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二皇子对盛雪见痛下杀手?盛元连从白子画手中拿过箭来。微微握紧,便要出门。
盛雪见眼疾手快,立刻将他拦住:“父亲你这是要去哪里?”盛元连从喉咙中发出愤怒的声音来:“为父要去皇上面前讨要一个说法!”
“爹爹你糊涂了不成?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单凭一只惠王府的毒箭,我能把当朝最受宠的二皇子怎么样吗?您是觉得一个皇子的性命比我的性命重要吗?”这一番话劝住了盛元连。他气愤的将那毒箭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父亲不必气馁,我们早晚有一天让丞相府。让二皇子付出代价的!我发誓!”盛雪见言语中透露着坚定。
“小姐日后还是不要再去那些偏僻的地方了。”白子画几番叮嘱之后,才随着奶娘离开兰园。
盛雪见坐在暖榻上,脸色阴沉,奶娘走进来回话道:“小姐,已经把白先生送回去了。”盛雪见一掌拍在了茶几上:“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小姐,李掌柜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小姐您禀报呢!”阿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李掌柜这个时候来,一定是丞相府有了重要的发现。盛雪见眼前一亮,立刻吩咐道:“快把人请进来!”
“小姐。天大的喜讯!”李掌柜一脸高兴的走进来,却看见红梅和白梅相继挂了彩,脸色立刻大变,关切的望着盛雪见问道:“小姐您这是出了什么事?”盛雪见摆了摆手:“只不过是出了一点意外,不妨事,你说说,可是丞相府有了什么发现?”
“正是!我们发现丞相夫人的表弟根本就没有死!”李掌柜激动的说道,盛雪见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他根本就没有死?”
李掌柜点头:“正是!小人已经查探清楚了,丞相夫人的表弟因为在盛京白家的赌坊中输了一大笔钱财,又怕白家人追究。所以故意炸死。没想到丞相正是利用这一点,为难咱们五爷。现在在丞相府上过完年的那位丞相夫人的表兄,其实就是那位诈死的表弟,丞相夫人根本没有什么表兄!”
“你说说。这件事是如何被你们给发现的?可有办法将此人拆穿?”盛雪见只觉得心中沸腾,如果李掌柜说的是真的,那么为小舅舅翻案这件事就变得容易许多了!“自从五爷失踪之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所以那位纨绔子弟又放松了警惕,咱们安插在他身边伺候的麻雀。有一次在他醉酒的时候亲口说出来的。”
“好!”盛雪见只觉得是天助我也!“想个办法,把这个人引出丞相府,我要把这件事闹大,倒要看看丞相府还要如何收场!”
李掌柜抬头望着盛雪见,对她深深行了一礼:“小姐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安排下去,引这个人去赌坊,再把京兆府尹招惹过来,到时候好好闹大此事!”
盛雪见点点头,又吩咐奶娘道:“你送我去一趟城东的茶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李掌柜,你暂时先回去吧。”
到了城东的茶馆,盛雪见便让奶娘在外头候着,奶娘不放心,盛雪见拍了拍奶娘的手道:“在别处我不敢说,在这个地方,我绝对安全,你放心吧,在这里等我。”说完便留下奶娘,上了茶馆的二楼其中一间上房。
她在门上嘟嘟敲了三下,